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道路車水馬龍,無數的霓虹燈匯聚一副景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座城市,都顯得過于華貴迷人眼。
酒店的裝潢簡約卻大氣,裝飾大多數是綠植或室小型瀑布,有些素雅卻不氣派。溫涼與霍東銘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廂門前。
叩叩叩——
幾聲響后,里面的人拉開門。
撲面而來的暖氣,夾雜著一沁人心肺的香味。
唐墨坐在主位上抬頭與兩人視線對上,他臉略顯沉重:“進來吧。”
“哥,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媽和爸一個小時之后來,沐沐出去點菜了。”
“他們是有事嗎?”
“不是,是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們換一下意見。”唐墨話落放下杯子,看兩人還站在那,有些無奈的笑,“怎麼?坐下慢慢說,一直站著不累?”
溫涼和霍東銘對視了一眼后,找了一個最近的位置坐下。
“我們在日本找到了之前車禍的肇事者,有一個人在暗地里幫了我們一把,那個人……是何穆仟。”
唐墨意有所指的看向霍東銘。
何穆仟。
這個本該已經消聲滅跡的人居然會再一次出現,而且還是在有關多起事件的日本,可以說是出乎意料。霍東銘也沒料到,一時竟是愣住了片刻。
他怎麼會在日本?
“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起去日本嗎?”溫涼皺著眉,“唐氏還沒徹底穩下來……”
“所以這才是一個去避風頭的好時機。”
聽唐墨的話,這一次去日本,他是勢在必得?
溫涼沉思片刻后,還是決定不開口,日本發生了那麼多事,在這個節骨眼上過去,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清楚。
由著他們商量就是。
沒過幾分鐘后喬沐沐回來,趁著這個機會,溫涼拉著一起出去沒目的般的到閑逛。
直到霍東銘打來電話,兩人才一起回去。
唐父唐母已經在了,有關去不去日本的問題也暫時擱淺。
嘀——
溫涼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震。
拿出一看,發件人卻是霍東銘。
他就坐在自己邊,怎麼還要用發短信的方式?溫涼狐疑的點開。
“去日本散散心也好。”
“好。”
不多問什麼,他們決定了去就是了。
飯后回家,唐墨似乎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唐父唐母,曾有一段吵架的聲音傳出后,溫涼被去談了幾句,除了讓注意以外,沒再多說什麼。
走出議事的書房,溫涼著自己的太,有些悵然。
唐父唐母分明是不想讓自己等人去的,怎麼什麼都不說的就放手了?
“水。”
直到唐墨追了出來。
溫涼停住腳步,轉頭道:“哥。”
“這次我們會請陸之遙幫忙照顧一下爸媽。”
“所以你跟東銘是想讓出位置,好讓陸之遙大展手嗎?”
“算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避避風頭也是好事。”
“哥,關于開車撞我的那兩個人,你有沒有審過他們?”
唐墨搖頭。
溫涼不再說話,輕輕的點頭。
正想提出回去睡覺之類的請求,頭上卻突然一暖,被一只大手覆蓋住:“放心,這次去哥不會讓你傷,就當是去旅游就好。”
一怔,隨后笑道:“我當然會相信你了,畢竟你是哥哥。”
“乖。”
兩人道別后,唐墨回到房間。
神復雜的拿出筆記本,打開界面,調出郵箱,點開最新的一封來信。
畫面中,出現了一張小時候的霍東銘和一個人手牽手的畫面,他的表愈發復雜,著照片微抿皺起眉,想在記憶中搜尋一些什麼,可到最后卻一無所有。
而在郵件的最后是“何穆仟”三個字的落款。
……
幾日后。
出發日本。
坐在飛機上,著藍天悠悠白云片片,溫涼的心卻很沉重,也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覺。
“我去一下洗手間。”著鼻翼,有些暈暈的起。
“我陪你?”霍東銘見溫涼狀態不佳起扶住。
“沒事,就是頭有些暈,我洗把臉就好。”
“嗯。”
見堅決他也沒再說什麼,視線略帶擔憂的著走去。
坐在唐墨邊的喬沐沐過頭:“霍大校草,你這樣寵妻小心力過剩逃跑喲。”
“唐墨,你老婆是在暗示你想跑路。”霍東銘坐回位置,視線清冷的落在喬沐沐的上,語調慵懶,“我應該沒會錯意。”
“我,我沒有!”喬沐沐立馬搖頭像撥浪鼓。
“東銘你就別逗了,對溫涼你一向都沒什麼底線。”
霍東銘冷哼不語,拿過溫涼之前披在上的服該到自己上。
寵的樂趣,他懂就夠了。
溫涼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之后,靠在一個小長廊上呼吸,視線略有點渙散。直到力稍稍斂回后,才重新提步朝著座位走去。
“不好意思。”
一個匆匆往外跑的空姐,沒有看見往里走的溫涼,撞上后才意識到不好。
本就不在狀態的溫涼,被這一下撞的幾乎要跌坐下去,好在后有一個人扶了一把。
溫涼擺擺手:“我沒事……謝謝。”
有些恍惚的繼續朝著位置走去。
扶的男人站在原地,將墨鏡往下移了些,著離去的影,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意,長指順著角劃后,重新坐下。
墨鏡再帶上,像是之前溫涼沒有出現過那樣,一切安然。
四小時后。
飛機抵達日本東京。
睡了幾個小時的溫涼已經回了神,走路也不再飄。
這種下了飛機就好的怪異現象,在看來就是所謂的暈機,雖然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對飛機沒了抵抗力。
到酒店放好東西后,已經是正午了。
“我有點不太舒服就不出去了。”溫涼躺在床上,連翻都很勉強。
“想吃什麼,帶回來給你?”霍東銘走去探了下的額頭,沒什麼溫度,恐怕只是累了。
溫涼聲音很輕:“什麼都好。”
“好好休息。”
“嗯。”
門關上的聲音響后,拉起被子蒙住頭,人進里頭。
這是怎麼了?
好……好困。
吵醒溫涼的是一通電話,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撐著靠在床頭上接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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