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皺眉：“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在陷害你們呢？”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我跟白岸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嘆氣，見臉又開始發白：“我知道。”

之后，又聊了一會兒彼此小寶寶的事。

我想到魏小甜，便問：“小甜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米思思嘆氣，面愁容：“我去看過幾次，沒什麼起。醫生都跟我說，能夠保住命就已經是個奇跡了，我們別抱太大希。”

“天吶，白岸不知道要多難過。”

“是啊，這還是擺在我們不缺錢的況，可以一直保命，維持治療。如果換做是貧窮一點的一般家庭，本付不起這種錢的，這就是個無底啊，而且是個本看不到希的無底。”

我點頭：“雖然這樣說對魏小甜很不公平，但是這樣一直拖著，對白岸也很不好啊。還有杰明，杰明該怎麼辦？”

米思思看著我說：“我其實有打算收養杰明，我都跟白岸提過了，可是他本不答應。他說，說不定小甜明天就醒了。然后如果知道了， 我跟秦玦收養了杰明的事，準要再次氣的昏過去，我想了一下，也是對的，就暫時沒有行。可是你說，白岸一個人本不可能照顧好一個小孩子的，特別是像杰明這樣的，從小就有自閉癥的特殊的孩子，他甚至比起平常的小孩兒來說，更加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正常的家庭啊。他需要一個，有爸爸也有媽媽的家庭，不是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可是白岸這樣說，就是他會照顧杰明的意思啊，白岸跟我說過的，他會把杰明當作自己的孩子照顧一輩子的。”

米思思不贊同的搖頭：“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說過歸說過，我也相信他這麼說，就是真的會把杰明當作親生的孩子一樣看待。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其實真的能夠好好的照顧杰明了呀。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你應該很清楚照顧一個孩子，養大一個孩子，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并不是簡簡單單的說一說，或者一心熱的把杰明當作親生的孩子，就能夠真的照顧好杰明的。我們要對杰明負責任，要做到真正為他好的事才對啊。”

我嘆氣：“你說的對，不過，至現在還不急，我們應該給白岸一個機會，也應該再等一等，給小甜一個機會。”

米思思不可置否。

下午，安清澤不在家，忽然有電話過來說門口放著快遞。我下樓出門，這天氣，是這麼一折騰，就已經一的汗。心里想著等會兒回去要重新洗個澡，一邊拆開快遞。很小的盒子，包裝致。

一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只口紅。一只，不同于尋常樣式的，非常復古的口紅。

我想了半天，確實不記得自己買過這樣的口紅，剛打算打給安清澤，忽然看見盒子地下，還有一張紙，我出來，很大一張，反過來，是一幅畫。

那天的背景，在公園的湖邊，里面的人，肚子得好大。我的心，驟然發痛。

畫里最下方，一行字。

我只畫人。

齊慕，是齊慕。

畫里的我，上涂著的正是這只口紅的。

我心里十分難，齊慕已經跟李文婷結婚，這一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而我，也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齊慕于我，再，都不可能變現在進行時。他如今的這種做法，陷我們每個人，都于不仁不義無歡無樂的境地。毫無意義。

我將口紅旋轉出來，一定的長度之后，對準畫紙，摁下去。口紅斷了，畫也跟著毀掉了。我用畫紙包起口紅，紙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心，卻好像也跟著了團子，怎麼也沒法兒恢復了。

“這是何必呢？“我輕輕的說了一句。

晚上，安清澤發短信說，要加班。月牙兒跟齊墨在外面跟同學聚餐，吃完飯一起回來。我一個人熱了中午的飯菜，沒有廚師來。

吃過飯，哄了孩子睡覺，一個人坐在窗口待了很久。夜風徐徐吹來，帶著一陣陣樓下的桂花香。不知不覺之間 ，又到了桂花飄香的季節了。我盯著孩子可的睡，恍惚慨，上一次我驚艷于這樣的天使一般的睡，竟然已經是十多年前的里了。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失去了一切，那時候我做夢都希，我跟齊慕好好的相，我們的孩子健康的長。

可是現在，我只希齊慕永久的忘記我，我希我跟安清澤和和孩子，能夠日久天長。

我知道，其實是我變了，但是我不得不改變啊。我們都要撐著自己，撐著整個家庭，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可能做到，像林安，像蘇梅，像李文婷那樣子，無牽無掛的，為了自己的那個人，付出一切代價。我恰恰是，任何代價，都付不起了。

一個只愿意安穩的人，不是因為不熱熱烈，不是因為不懂得激的好，恰恰是因為，在熱烈和激的過后，發現了很多更加珍貴的，而且脆弱易碎的東西。

胡思想之間，手機響起來。

是齊慕，這個多年沒有改變過的號碼，我幾乎可以倒背如流。而這些事，都是潛意識里發生的。

我皺眉，摁掉，拒絕。

又打來。

猶豫，還是接起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把我送你的口紅扔掉？畫也扔掉。”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我不能收下任何你的東西，這樣最好。”

我的眼淚涌上來，我為此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齊慕他本就不知道，我為此可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活生生的，在我肚子里待了八個多月的孩子，就是因為我心里那些沒有忘記的，見不得人的，才會死去。我如何的起？

“呵呵，沒有意義，是嗎？”他笑得聲音，讓我聽了心口直發痛。

“你果然狠心，其實，你也早就把我扔掉了，我怎麼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