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還是我啊。”齊慕淡淡的說。

我捂住，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緒，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不再哭泣。雖然我知道，即使我做到了表面的不哭泣，我的心底，一定是流著眼淚的。

“可是，你還是我啊。這就是你真正想說的話，對嗎？”齊慕又說了一次。

“但是，你是錯的啊，你我，也是錯的啊。”我說。

齊慕輕笑，笑的有些咳嗽，有淡淡的出來，我的心口一痛，移開視線，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我說，我們不能，那我會死呢？你還會選擇你現在的選擇嗎？”他說。眼睛里，有不顧一切的芒。

我怔忪，一種恐慌，蔓延在口。

“你不會。”我說。

齊慕搖頭，角一直掛著笑容：“我會的。”

我驚恐，瞪大了眼睛搖頭：“齊慕，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

他疲累的嘆氣，滿臉都是倦容。

“我為什麼不會，我是哪種人呢？在你心里，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猶豫，然后說：“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活著的，你可以上別人，也一定會被別人著。總之，你是齊慕啊，你不會做那種蠢事的。”

齊慕轉頭，目看向窗外，鋪滿整個病房的時候，他的臉，也跟著潔好起來。

“其實，我很蠢的，一點也不聰明。而且，我還上了一個同樣愚蠢的人。”

我沒說話，齊慕手過來，很費力的上我的睫，我的睫一定很，我看到他離開的時候，指尖有一抹水跡。

“做什麼？”我傻傻的問他。

“我喜歡你哭，那代表你還我。”齊慕同樣傻傻的回答我。

一剎那，心里忽然好痛好痛。痛的我恨不得自己不要存在了，可是一個眨眼，再多的淚水也不可能抹去，我們都好好的活著，我們也必須好好的活著，哪怕我們不會在一起，這樣的事實。

“你別我了，好不好？”我問他。

“好。”齊慕答的很爽快，然后淡淡的扯扯角，干燥的，仍然是笑著的。

我瞪著他星芒一樣的目：“你騙人。”

“為什麼？”

“你，就是騙人。”

“那麼，只準你騙人，不準我騙人嗎？”

“你……”

我無言，時間緩慢的過去，眼淚還是干了，心平靜了一些。

“我求你，別我了，我不想你難過。”我說。

“我不難過了。”

“你……”

“因為你也我啊，我知道了。”

齊慕嘆著氣，繼續說：“來的時候，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我只是，真的很想你。不過現在，我真的不難過了，能夠再聽見你說的，就知道了，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那不就夠了？”

我咬住，不知道要說什麼。

齊慕看著我，忽然表嚴肅起來：“還有一件事，來之前，我是知道了，齊宇也在這里。”

我驚訝的問：“齊宇？在藏區？”

“恩，我覺得很奇怪，所以跟著來。”

我忍不住皺眉：“齊宇為什麼來這里，我們沒有見到他啊。”

齊慕想了想說：“我懷疑，跟昨天的那個藏族的人有關系。”

“卓瑪？”我更加驚訝了。卓瑪是個神分裂的人，又是住在藏區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巍小甜的關系，我們也不會跟有什麼關系啊，齊宇，怎麼可能跟扯上關系呢？

“怎麼到都有齊宇？”我苦笑。

“細節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齊宇在這里，就要小心。”齊慕沉著臉說。

我點頭。

一時間，又沒話了，兩個人就這麼干的待著。

“那個，李文婷，怎麼沒來？”我沒話找話的說道。

齊慕的臉很淡：“為什麼要來？”

“是你的……”

“還沒結婚。”

“齊慕。”

“恩。”

“你對好點兒，把一切都給了你。”

“如果，我把一切都給你，安清澤做到的，我一樣也能做到，你會不會回來？”

我語塞：“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

“那你到底還打不打算跟結婚了？”

“你真的那麼想我跟結婚？”齊慕瞪著我，臉沉。

我苦笑：“我是想讓你幸福，想讓你……”

“你是想讓我幸福，還是想讓你自己更加安心的跟安清澤幸福？”

“我……”

“你很自私，只是顧著自己安心，沒想過我會不會安心。”齊慕齒的指責我。

我低頭，恩，我是很自私，他指責，沒有錯。

除了認錯，除了沉默，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樣了。

“你要起來嗎？”我問他，齊慕似乎是試著要坐起來。

“你過來。”他嘗試失敗，便對我說。

我湊過去，他抓住我的脖子，迫我伏到床上。

“我剛剛說了，如果我會去死呢？你還會離開我嗎？你還是，不要我嗎？”

“齊慕！”我惱火的吼他。

“這個玩笑不好笑，你這樣，難道不像是個小孩子嗎？稚，你憑借的不過就是我喜歡你這樣的事實，你用這樣的事實捆綁我，難道不是綁架嗎？”我真的很惱火了，齊慕這樣做，不過就是仗著我的想不開罷了。他有些可恥，我有些惱怒。所以我說的話，語氣可能有些沉重了，但是這也是我的真實想法，我覺得我應該說出來，不然，我還真的害怕齊慕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是啊，我是依仗著你的在乎，可是你就是你在乎我，你著我，你也承認，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齊慕直視我。

“你知道為什麼？”

“所以我說了，我可以去死，如果齊宇想要的是我這條命的話，就讓我去死好了。沒什麼不可以的。”

我氣得不得了：“你怎麼可以把自己死不死的話，這麼隨隨便便的說出口呢？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李文婷啊，你還要為的人生負責任的啊。”

我幾乎可以立刻想到，如果齊慕真的有什麼事，李文婷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的。要麼魚死網破，要麼跟齊慕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