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領了東西去登機。在飛機上困的不行,晚上都沒有睡好。直到很晚,我還在聽安清澤的呼吸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睡了,只知道自己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飛機上,我和米思思坐一起,講了昨晚上的事,便說我就是想的太多。
我嘆氣:“不是我想的太多,是他想的太多。”
米思思搖頭:“就是你想得太多。他想那是他的事,你要是跟他一起想,你們倆才會出問題。”
我不解:“什麼意思啊?打什麼啞謎呢?他都想了這麼多了,我能不想嗎?難道不管他的胡思想啊?”
米思思笑笑:“他想是他的事,他安清澤就是想的再多,也不會離開你放棄你。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想的多了,無非就要跟齊慕有關了。你敢說你想的一堆事里,沒有關于齊慕的?”
我愣住,語塞。沒辦法否認,昨晚上睡不著,腦子里晃的人影,絕對有齊慕。
“可是我沒有想要背叛安清澤的想法。“我立刻說。
米思思搖搖頭:“那又怎麼樣,那也只是你現在的想法,別忘了,你曾經可是斬釘截鐵的說你的人是齊慕的,也對我說過。”
我咬住:“你干嘛總是提過去的事 ,沒用啊,我現在已經跟安清澤在一起了。”
我有些后悔跟米思思說了這些,越聊下去,越是煩躁了。
米思思卻沒有放過我:“你看,你只是說,你現在跟安清澤在一起了,可是從來沒有跟我說,你的人是安清澤,你早就不齊慕了,你心里一點齊慕的影子都沒有了。這些你都沒說過吧,當我面都說不出口的話,更不用說安清澤了。現在你知道,安清澤為什麼不安了吧。只要你的心,不穩定,無法全心的只裝著他一個人,你要他安心,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所謂的,一遍遍說的,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齊慕是過去式了,你做出選擇了。這些都是虛的,是假的,只要你一刻不停止記著齊慕,安清澤就不會心安的。所以啊,你要求他做的事,本來就是做不到的。既然如此,你想再多也沒用,也本沒有必要著他什麼都不想。不現實啊。”
我有些煩惱的抓抓頭發,回頭看了一眼安清澤,他跟秦玦坐在一起,兩個人也在低聲說些什麼,容聽不見。
“那怎麼辦,就這麼放任不管?讓他自己不安去?”我問道。
米思思聳聳肩:“除非你真正的著他,死心塌地的,否則,什麼都不能讓他滿足的。”
我無言了,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待在他的邊,我安于現狀的生活,我絕口不提齊慕。可是即使是這樣,安清澤仍然不會快樂的,他心里的那道梗,難道就是注定這輩子也不能過去了?
我覺得很徒勞,有一種無論自己朝著哪個方向去努力,好像都是沒有意義的結果一樣。
“好累啊,好難啊,好無力啊。”我嘆口氣,整個人窩進了飛機的座位里,把空姐給的毯子向上拉一拉。本來沒有暈機的,但是這會兒卻覺得有些頭暈。不知道是心理造的錯覺,還是的真實反應,在報復我昨晚上沒有好好睡覺。總之,很難。我苦著臉,后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迷糊了起來,干脆就睡了一覺。等到再睜眼,飛機都快到了,后面魏小甜對著機艙外面張牙舞爪的高興著。
我回頭,看見白岸一臉嫌棄的坐在魏小甜的邊上,后者則著爪子,興的抓著白岸的手臂,晃來晃去的。
“他們關系好的這麼快?”我很驚訝的對米思思說。
米思思笑笑:“昨晚上白岸喝多了,醉酒醉的一塌糊涂,非說什麼新娘應該要來個最后的自由之的吻別,秦玦氣的要命。小甜就給他拖走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早上就又一起過來了。”
聽到秦玦氣死,我覺得好笑,但是聽到后面,又忍不住捂:“什麼?他們兩個昨晚上?不會吧。你不生氣啊?小甜還……”
我還沒好意思說完,米思思眼神復雜的回頭看了一眼小甜,然后無奈的嘆氣說:“怪我,之前也沒跟你們說清楚這件事,其實也是本來覺得沒什麼關乎的事,不想你們聽了看不起小甜,帶著有眼鏡看待。其實小甜,可憐的,不是你想象的,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是個單親媽媽,有一個孩子,一個小男孩。”
我驚訝的看著米思思,簡直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小甜嗎?完全看不出來啊。的樣子,看上去單純青的,就像是剛從學校里出來的小姑娘啊。”
米思思苦笑:“是啊,就是剛從學校里出來的小姑娘啊,可是在大學里,和同學,哎。結果那個男生,本不負責任,小甜心氣高,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不告訴那個男生,畢業后就斷掉了,非要不死心的自己養孩子。后來那個男生還找了別人,小甜就絕了。把孩子扔在老家,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吧,總是覺得,那個孩子就是悲慘的過去的所有記憶的原點。恨那個孩子,每個月都往家寄錢,就是不肯回去。
其實這次,我把旅行定在藏區,也就是為了順便把小甜給帶回家去。我叔叔那邊,催促了我好多次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正好這次結婚,我怎麼說都要小甜見見孩子了。不可能逃避一輩子的。還有,這也就是我不大愿意撮合跟白岸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了。
你覺得,白岸如果知道了小甜過去的事,能看得上嗎?”
我不說話了,我不確定白岸介不介意,更何況,現在白岸的心里,明顯就是滿滿當當的裝著米思思的。原本就是沒多希的,現在小甜還有這樣的過去,更加為難了。
“那,你告訴白岸了嗎?”我問米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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