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然睜開了眼睛,鯉魚打一樣的從牀鋪上彈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著氣。
房間裡的窗簾沒有拉上,過玻璃落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用力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地時候,我茫然的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完完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寢室中。沒有待在有著牛思蓓等人的雜室,更沒有……待在有著那個英俊男人的廂房……
就好像我只是昨晚在自己的宿舍里老老實實地睡了一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就像是……春夢了無痕。
我想到這裡,突然一聲用手捂住了自己發紅發燙的臉頰,心中充滿了怯。
我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做了那種……那種夢境呢?
我捂著臉暗自唾棄自己,卻想不明白。
就算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男人又帥又高大,讓我有些心,但也不至於讓我飢不擇食,當天晚上就做了跟人家……那樣這樣的……夢境吧?
我又又臊,但是心裡卻約約有些奇怪。
昨晚的夢境裡,那個男人的表和在雜室裡看到神完全不一樣。
在雜室中,他面對著我的時候,表是顯得溫又生的;可是在那個夢境中,他看著我的眼神冷冰冰,整個人也沒有什麼活氣,就如同剛從土裡被刨出來的什麼千年殭一樣,充滿了僵和活的生。
如果不是他的臉還有他那雙“特別的眼睛”太過出衆,就這截然相反的氣質,我都差點不敢去認了。
而且不說對方,在夢境中我也顯得有些奇怪,不能控制不說,還擅自行,跟那個男人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雖然因爲是夢境,我的意識完全沒能聽清楚當時我們在說些什麼。
真是一個荒誕的夢。
我呆呆的坐在牀上半天,最終什麼也沒想明白,只能搖著頭,放棄了繼續去想。
之後的日子,我的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平淡無波。
我曾特意去打聽過牛思蓓等人的向,結果被人告知,們從抓走我之後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出現過,不要說去上課,就連宿舍都空了出來。
據他們的說法是,牛思蓓等人回家了。
回家?
可是就算退了宿舍變走讀,也不至於連課堂上都不再出現了吧?
我又想起冉萱之前跟我說,牛思蓓們之前已經害過了兩個孩。那兩個孩也是消失不見,不去上課,不回宿舍,對外的解釋也是說們回家了。
同樣的消失不見,同樣的藉口……於是我沉默了,不再繼續追查們等人的下落,因爲我心裡已經覺得,們都是被那個“嫁鬼遊戲”給帶走了。
罪魁禍首是不是那個讓我做了一晚上春夢的男人不知道。
但是這肯定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就算是告訴校方,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我,就像當初指導員不肯相信冉萱一樣。
更何況,我對牛思蓓等人並無什麼好,更犯不上爲了們而去探究這種詭之事。
所以之後的日子,我就將這件事在心底,逐漸拋到了腦後。
而說來也奇怪,原本一直困擾著我的黑暗夢境,從那以後就再也出現過。
但我卻完全不覺得高興,因爲取而代之的變了另外一場夢……那場我所做過,和那個陌生的英俊男人翻雲覆雨的春夢。
每當睡去,我都會發現自己出現在那間看起來森森的廂房,躺在那張牙牀上,而那個男人也躺在我的邊。
他總是會先我的臉,然後逐漸向下全,最後才緩緩了上來……
這種恥的夢境一做就是半個多月,比當初那個黑暗的夢境還讓我在醒來的時候覺得無打采,心力瘁。
但是偏偏我又不敢跟任何人說,向浩天曾經多次詢問過我爲什麼臉那麼難看,都讓我打著馬虎眼給遮了過去。
在這種況下,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最近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先是因爲晚上睡不好,所以白天變得嗜睡,不上課的時候還好,如果一上課,幾乎就是在導師開講的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能一頭栽倒在桌面上。
然後我開始變得挑食。
不管看著什麼都覺得食不下咽,青菜覺得沒味道,菜又覺得太油膩……去食堂吃飯打得飯量越來越,最後變勉強喝幾口菠菜湯就覺得飽了的程度。
向浩天陪著我一起吃飯,看我這種狀態,一直盯著我,最後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我無打采地隨口問道。
“像個孕婦。”他突兀地說。
我猛然一驚,不知道爲何心裡有點心虛,還想頂他一句,卻聯想起這些時日做的那些春夢。
頓時臉紅了,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坐在那裡心緒翻飛了半晌,眼角餘才掃到一眼對面的向浩天。
看到他用一種很探究的眼神盯著我,神有些晦暗,頓時心頭一跳,一種慌張與不安涌上我的心頭。
“你看什麼?”我問,聲音因爲不自在而微微有些變調。
“沒什麼。”向浩天收斂了眼神,低頭吃飯。
我心裡越發堵得慌了,於是拉了兩口飯,就又提前收拾餐盤離開了他。
但是我人是走了,向浩天的那句話卻在我心頭刻下了印痕。
我在宿舍裡翻來覆去,還用手機上網搜索關於懷孕的百科,越看越覺得不自在。
雖然最明顯的孕吐現象我並沒有出現,但是其他的諸如嗜睡、慵懶乏力、還有食慾減退,幾乎都能捱上邊,讓我鬱悶的一把將手機扔到了牀上。
應該不會是懷孕吧?
我坐在牀邊,託著下呆呆地想。
我又沒和男人上過牀,就算每天晚上會做……那種夢境,但那也只是在做夢而已,做夢又不會真的懷孕。
所以我最近這種況真的只是因爲晚上睡不好導致過度勞累而已,跟什麼懷孕沒有半點關係!
我思忖了半天,最後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並且努力讓自己放寬心,把這件事放下。
但是其實我的心裡想是這麼想,但還是有個疙瘩。
就是做春夢不會懷孕,但如何是做跟一個男鬼的春夢呢?
也不會嗎?
這種牛鬼蛇神的事,我是完全鬧不明白,心裡自然會覺到擔心和忐忑。
因爲我還是很清楚的,當時牛思蓓們玩的那個遊戲,名字可是“嫁鬼”。
而我夢中的那個男人,又是被們從火焰中召喚出來的,那麼不就是那個遊戲裡的“鬼丈夫”嗎?
✿ ttκa n✿ ¢ Ο 我是被們挑中,陷害的“新娘子”,所以這麼一弄,不就了“我嫁給那個男人”的狀況了嗎?
再加上我當時意識還清醒的時候,也的確聽到那個男人對我說過,說什麼我是他的新娘……
雖然我不知道與鬼結婚是要做些什麼,但活人結婚的況,不就是兩種……房加生包子嗎?
這麼一想,反倒能理解爲什麼我自從那天以後,就一直在做春夢,因爲那就等於圓房?
而現在這種極其類似妊娠反應的狀況則是……打住!
我阻止了自己再繼續想下去,臉青一陣白一陣。
不管怎麼說,就算那個夢中的男人長得再好看,但鬼是鬼,人是人,怎麼能夠在一起生孩子呢?
更別提我還從來沒過男朋友,更沒結過婚,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自己搭給了一隻男鬼,我還是覺得有些許的不甘。
好在過了不幾天,我做春夢的病徹底不見了。
這讓我神大振,連食慾都增長了幾分,更是讓我堅定了前段日子所擔憂的那些東西都只是杞人憂天。
什麼圓房,什麼懷孕,都見鬼去吧!
可我還沒等高興上幾日,又一件事實將我的喜悅擊得碎,重新讓我陷到了茫然中。
……我的月事,竟然過了一個多月,都還沒有來。
這下子,原先的那些被我強下的懷疑,在我心裡囂張的耀武揚威,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我徹底坐不住了,在心裡作鬥爭,思考了半天之後,我終於決定,去買個測孕棒來給自己做下檢查。
我就這樣度過了一個輾轉反側的難眠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匆洗漱,就從學校宿舍樓裡跑了出去。
學校平常不讓外出,在校園中自然也有校方自己開設的超市,就在離宿舍樓不遠的東南角。
因爲就靠近宿舍,所以周圍的人流量極大,我剛剛遙眼前出現超市的大門,在看到那些進進出出的學生的時候,腳步卻遲疑了。
因爲超市我去過很多次,所以對裡面的佈局自然也很悉。
雖然像測孕棒之類的生理用品在超市也有賣,但是那些東西就跟口香糖避孕套之類的小件一樣,全部都是放在超市收銀臺附近的貨架上的!
而宿舍區裡就那麼一家超市,平時的客流量自然極大,但偏偏超市又小氣的只設置了一個收銀臺,所以幾乎等於所有購買東西的學生都會從那個貨架前經過。
如果我要從超市裡買測孕棒,那麼就等於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它挑出來,然後在盯著所有人的目去收銀臺排隊,最後還要在收銀員一種奇妙的眼神下結賬……
這種畫面是在腦中想一想,都讓我覺得骨悚然。
怎麼辦?
我站在原地左右爲難,難道就要這麼打退堂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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