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吞吞翻了兩頁，挑了道看起來很難的題，把厚厚一本書往桌子中間一推，指著那道題。

“這題我不會，有沒有哪位好心人能來給我講講？”

兩尊佛終於被從沉思著什麼的狀態裡驚醒，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在的書上方進行了語焉不詳的流，老半天也沒決定出來誰來給講這道題。

這到底是在幹嘛啊……

喬遇無語凝噎，覺自己像棵被排了的小白菜。

這種況從那天來從家吃完飯之後就開始了。在學校裡他們表現也不對勁，從燁現在天天看著就兩眼發，眼裡燃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使命，讓天天上課的時候都覺後背被人死死盯著看。連彌都注意到了，私下來問是不是欠了從燁的錢。

林傾也沒好到哪去，雖然沒像從燁奇怪的這麼明顯，但喬遇還是能看出有意無意的會躲避自己的眼神，像是有種拿不好距離的困。時間久了喬遇也覺得束手束腳，眼看著兩人的關系就要退化初相識。

喬遇很困，但找二人詢問卻問不出什麼。從燁一口咬死沒這回事是想太多，林傾眼神躲閃生地說著是因為最近在想一些事，耳朵紅的十分可疑。

然後補習時的氛圍也漸漸變了現在這樣，頗有種當年二人暗中較勁的事重演的覺。

但那時候好歹是兩個人都搶著給講題！現在是有問題都沒人給講！這不是還不如當時嗎！

喬遇覺得肯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的事，搞不好就是有了進展，這個要寫文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還沒人給講題。

心沮喪，從零食籃子裡拿出粒水果糖撥開扔裡給自己加點兒甜，然後認命地手去把半天都無人問津的五三拖回自己面前。

沒拖。書本被一隻白皙秀氣的手按住了。

“我來吧。”

林傾低聲道，借著轉頭去拿草稿本的功夫把耳後的頭髮蓋下來，遮住自己又開始發燙的耳。

喬遇沒注意到的小作，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想到這幾天好像都是林傾在給講題，從燁那個派不上用場的一次都沒來講過，氣得向從燁狠狠瞪過去，結果看到他笑的清爽又滿足，對豎起大拇指。

……別是腦子壞了吧。

喬遇滿腹的氣憤變了真誠的擔憂，帶著憂心去聽林傾講題。

講題的時候，們的距離就勢必會挨得很近。

喬遇知道林傾最近的反常，謹慎的一點點往那邊蹭，觀察到微僵時就立刻停下了。

停的太自覺，勾出了林傾的歉意。

想著都是因為才讓喬遇這麼小心翼翼，林傾哪還坐得住，自己主挨到了喬遇邊。

裝作看不到喬遇驚訝又欣喜的眼神，強行把注意力移到題上。

喬遇這些日子的那點兒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像是終於熬過梅雨天曬到了太的向日葵一樣迅速的容煥發了。興高采烈地看著林傾，隨著講解的停頓配合的猛點頭，其實沒聽進去什麼東西，滿腦子都是林傾理我啦林傾真好。

但是林傾從耳後放下的頭髮時常會垂落到眼前，遮擋住的視線，林傾也只能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開。

喬遇不知不覺間就開始盯著晃的發梢看，林傾的頭髮看起來順的不可思議，發時那發就像流瀉在指間的輕紗，撥開就現出後面致的側臉和纖長的睫。

讓喬遇無端地到心。

終於忍不住出手，勾住那縷怎麼也不肯聽話的墨發，輕輕理到林傾耳後，收回手時手指不小心到了的耳垂。

好燙。

這念頭剛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來，就看到林傾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看著臉就紅了起來，停滯的筆尖在草稿本上暈出一個墨點。

喬遇猛地察覺自己可能太得意忘形了，飛快地往桌子邊上撤過去趴在桌子角上，圈起的胳膊遮住大半張臉，只出一雙歉意滿滿的眼睛。

“……對不起，是我越界了。”

林傾看不得這樣。

在心裡歎息一聲，正要手去把變驚弓之鳥的喬遇牽回來，對面似乎一直在很冷靜的寫著題的從燁突然把半個小時一頁沒翻的教科書啪地合上站了起來，一把握住喬遇的肩膀。

“喬遇你傻啊！”

他滿臉痛心疾首，表像是在看一個拿彩票頭獎獎券折飛機的傻子。

“跑什麼跑！快A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