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辦公室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
顧青裴誇張地驚呼了一聲,“小原,你怎麼又不敲門!”
原煬進屋一看,顧青裴正在打電話,據他的反應,電話那頭是誰,原煬已經能猜出來了。
果然,顧青裴歉意地說:“原董,小原來了,可能有事,我晚點再給你打電話好嗎?嗯?哦,好的。”顧青裴笑著把話筒遞了過去,“原董讓你接電話。”
原煬憤恨地看了他一眼,魯地搶過了話筒,“喂?”
“你進總裁辦公室不敲門?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原立江的咆哮在電話那頭響起。
原煬冷哼一聲,敷衍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我說知道就是知道了。”原煬不耐煩地把電話扣上了。
顧青裴撇了撇,拿起一疊文件翻閲著。
原煬的手直接按在了文件上,迫顧青裴抬起頭看他。
原煬冷笑道:“不錯啊,你早就留著這一手呢吧,把那點兒工資全扣,等著看我笑話?”
顧青裴懶洋洋地說:“原公子還差那點兒錢啊,要不我接濟你一些?不用還。”
原煬哼道:“有你這句話,我以後不會跟你客氣的。”
顧青裴笑道:“其實你一天也花不了什麼錢。你不用付房租,早午飯公司吃,晚上養生,別吃飯了,開的也是公司的車,沒錢就沒錢嘛,凍不著不死的。年輕人哪,要吃點苦才行。”
原煬挑了挑眉,“我自己吃一頓沒什麼,你不是讓我爸給我介紹朋友嗎,沒錢怎麼談?”
“哦,這個事兒。”顧青裴眨了眨眼睛,“我給忘了。這件事我堅決支持你,你把你看上的約出來,約會我買單。”
“只要我看上就行了?”原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青裴。
顧青裴嗤笑道:“你還是先問問人家孩子願不願意跟你這小流氓出去吧。”
原煬嘲弄道:“要是我娶不到老婆,錯就在你。”
顧青裴沒拿正眼看他,“自己不爭氣,還怪別人?這個月好好表現,否則下個月工資照樣扣。”
原煬啪地拍在他的電腦上,把那纖薄的小蘋果暴地合上了。
顧青裴瞪了他一眼,“出去吧,別總在我辦公室晃。”
原煬惡聲惡氣地說:“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你。”他說完轉往門外走。
顧青裴在他背後道:“晚上有飯局,是重要客人,把鈕子扣上,打條領帶,別把西裝穿得這麼像地,給我丟臉。”
原煬看了看自己前敞開的兩粒鈕子,不以為然。他討厭穿這麼的服,行很不方便。
晚上的飯局約在七點,顧青裴請了XX省法院的領導過來配合調查一個訴訟案件。他們公司名下的一塊土地由於債務糾紛被XX省中院查封了,如果勝訴,他們只要付三千萬,就能拿到土地的使用權,在北京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塊地的價值至在五個億以上。如果這個案件能做,他們集團最大宗的一筆債務就能得到解決,也只有解決了這件事,他們才能滿足重新上市的最低條件。
顧青裴和原煬提前二十分鐘到了。
倆人一個坐桌前,一個作沙發,就跟嘔氣似的,離得老遠,彼此不說話。
顧青裴呆了十多分鐘,電話短信不斷,一會兒口氣嚴肅直接,一會兒又熱客套,原煬真懷疑顧青裴這麼千人千面的怎麼不得神分裂。
快到七點的時候,XX法院的人來了,一行三人,都是高胖的男,年紀看著也不大,甚至有一個顧青裴還管人家老弟,可是跟顧青裴站在一塊兒,就充滿了違和。顧青裴這種年過三十,在商場上打滾多年依然能保持這樣的材和氣質的,確實是麟角。
原煬心想,如果顧青裴也長頭大耳啤酒肚的模樣,他絶對不起來,所以那晚上發生的事,只能說所有條件都剛好吻合了吧。
其中一個人說:“哎,原董還沒到呢?”
顧青裴笑道:“在路上呢,塞著呢,快了。”
原煬詫異地看著顧青裴,他不知道自己老爹要來。
顧青裴看了他一眼,做出才想起來的樣子,“哦,介紹一下,這是原董的大兒子,原煬,正在我手下歷練呢。原煬,這是趙廳長。”顧青裴揚了揚下,示意他過來打招呼。
原煬不太願地過來,跟趙廳長握了握手。
“哎喲,這是原董的大公子,幸會幸會。”趙廳長臉上堆滿了笑容。雖然現在是原立江求他們辦事,但是原家在京城的地位是他們想攀也未必攀得上的,能有這種機會套近乎,以後的仕途必然更加坦。
這樣的人原煬是見多了,應付得倒是自如。
顧青裴拍了拍原煬的肩膀,對趙廳長笑道:“這孩子現在給我當司機呢,原董把兒子託付給我,就是希我能好好培養他,年輕人不能不吃苦,再富貴的世,也應該從基層開始鍛鍊,您說是不是。”
趙廳長笑道:“說的是,原董和顧總都很有遠見啊。”
顧青裴一番話,不費吹灰之力,藉著原煬把自己的價也提了個檔次,趙廳長和隨行的人都對顧青裴更加顧忌。
原煬自然不會看不懂是怎麼回事,他皺起了眉頭。顧青裴在公司從來不提他是誰,需要在外邊兒撐面子了就想起他來了,這種赤地利用讓他相當不爽。
顧青裴究竟把他當什麼?
直到原立江出現,原煬的臉都是黑的。
原立江跟客人寒暄過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這小子正冷著一張臉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跟人客套,他心裡就開始生氣。
他喝道:“原煬,你是小輩,往哪兒一坐安心嗎?趕給客人倒酒。”
顧青裴看了原煬一眼,催促道:“小原?快點。”
原煬瞇著眼睛看著顧青裴,慢慢站起。
這時候服務員衝了過來倒酒,及時緩解了尷尬,但原立江對原煬的表現依然不滿意。
顧青裴臉上一直掛著笑,一邊吃飯一邊跟人談訴訟的事。
來的這幾個人都很好酒,顧青裴自然不能讓原立江喝,原煬要開車,也不能喝,基本場上的酒都是他在喝。顧青裴酒量確實好,半斤白酒下肚,只見臉紅,頭腦還很清醒,問的問題都很到點上,通的效果一點也沒有打折扣。
原立江對顧青裴很是賞識,此時更是覺得把顧青裴挖過來是個英明的決定。
一頓飯吃了將近三個小時,到了最後XX法院的人基本都喝多了,顧青裴也扛不住了,眼神開始渙散,站起來送人的時候,腳下也有些虛浮。
原立江的司機把那三人送回了酒店,他則坐上顧青裴的車,由原煬送他回家。
到了家門口,原立江問原煬,“你以後每個星期回家一趟,我看你今天的表現,哼,差強人意,看來我對你教育還不夠。”
顧青裴晃晃悠悠地下車,笑道:“原董,別急,年輕人嘛,慢慢來。”
“顧總,你喝多了,趕讓他送你回去吧,原煬的事,改天咱們再通。”
“好,您慢走,慢走啊。”
原立江進門之後,顧青裴也重新爬上車前座,癱靠在椅背裡,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看上去他有些醉了,下微微揚起,脖頸和下頜連優雅的線條,白生生的皮著紅,真讓人想咬兩口。
原煬只要一停車,就忍不住看看顧青裴。似乎顧青裴所有跟清醒時不一樣的面貌,都很值得多看幾眼。
這個男人清醒的時候太氣人,所以他不清醒的時候,就讓人格外想要。
原煬握了方向盤,燥熱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去看2012的3D版了,木有二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