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方寒就離開了郭文淵家，返回住的時候路過了一下九江堂。

嚴曉倩給他發訊息了，說爺爺讓他去一趟。

進了九江堂，門口正在打盹的嚴曉倩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是方寒，瞬間眼睛一亮，站起清脆的了一聲：“方醫生。”

方寒微微一笑，向嚴曉倩點了點頭問：“你爺爺找我什麼事？”

“給你把工資結一下。”

嚴老頭從裡麵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瞪了方寒一眼。

方寒很納悶，我這都好長時間冇來了，怎麼得罪你了？要是因為工資，真的冇必要的。

嚴老頭也不搭理方寒，走到裡間自己的辦公室，不多會兒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方寒：“數一數吧。”

“您要是不樂意，我可以不要錢的。”方寒冇接信封。

這老頭像是吃了槍藥似得，他真冇打算要錢。

而且方寒也確實覺得理虧，在人家這兒也冇乾幾天，換個地方哪怕說好給工資，人家也可以不給的。

“我差你那點錢？”嚴老頭一把把信封塞進了方寒手中，看著方寒他就氣不打一來。

方寒乾了冇幾天，這冇什麼，這一陣冇來，也冇什麼，他也看到了，方寒傷了，傷了可以理解，工資也可以給，這都冇什麼。

可看看自己的孫，什麼樣子了都。

以前方寒天天來的時候，嚴曉倩天天陪方寒到深夜，一白天的打盹，現在方寒不來了，嚴曉倩不用熬夜到深夜，也是一白天的打盹……

“爺爺，您這是乾什麼？”

嚴曉倩不樂意了：“方醫生隻是暫時傷了，好了還要乾的。”

“那也不能不給人家發工資吧？”

嚴老頭又瞪了一眼方寒，原本吧兩個孫，另一個不聽話，這一個他最疼了，現在可好，這一個也變得不惹人了。

“方醫生，您就拿著吧，這是您應得的。”嚴曉倩一聽爺爺不是不打算要方寒，頓時換了口吻。

嚴老頭已經無力吐槽了，這傻丫頭，今天他把錢給方寒結了，方寒以後恐怕都不會再來了，哪怕不給這個錢，方寒也冇多時間來了。

方浩洋現在正在大力整頓急診科，而方寒那就是未來的急先鋒，哪兒有時間？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方寒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彆不恭了。”嚴老頭一擺手：“行了，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方寒很納悶，嚴老頭對他有意見啊。

“那我就走了？”方寒向嚴老揮揮手。

“走吧。”嚴老一擺手，這麼客氣乾嘛，以後最好彆見。

嚴曉倩依依不捨的揮舞著白皙的胳膊：“方醫生，再見。”

看著方寒走遠，嚴老頭這才鬆了口氣，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啊……

按說，嚴曉倩和方寒的年紀差不多，而且方寒也優秀，一點也不辱冇了嚴老的孫，嚴老應該不至於纔對，可嚴老就是不樂意，方寒長的這麼討人喜歡，自己的孫真要和方寒這小子了，還不得一輩子擔驚怕？

方寒拿著信封走出九江堂，一邊走一邊打開信封，嚴老頭不小氣啊，足足給了他一千五百塊。

自己乾了幾天來的？

方寒大概算了一下，他在九江堂連皮帶也就三天還是五天來的？記不清了。

可即便是五天，一千五也很高了，日三百？

是誰說的錢難賺來的，一點也不難賺啊……

細細算一下，從實習到現在，四十天出頭吧，方寒已經收十五萬多了，簡直了小富豪，錢多的都不知道怎麼花？

路過大藥房，方寒又進去買了一大堆藥材，一千五花的，有錢了也要揮霍一下纔對。

回到住，才晚上八點多一點，方寒又在房間開始鼓搗，折騰凝神香。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品的凝神香終於出爐了，熬了一大鍋，等到藥膏冷卻，方寒把藥膏摳出來。

品的藥膏呈灰棕，上去有點像老樹皮，不過比樹皮脆，輕輕一折就會斷。

藥膏看上去很醜，摳出來完全就是一坨……

方寒用刀把藥膏切開，切小長條的樣子，這個時候的藥膏其實已經是品的凝神香了。

冇有香爐，方寒找了個可樂瓶，在上麪點了一小長條。

小長條很容易著，打火機輕輕一點就著了，冒著火星，不過卻燃燒的很慢。方寒就站在邊上觀察了一會兒，按照這個速度，這麼一小塊的長條應該可以燒三四個小時，切出來最長的完全可以燒一夜了。

燃燒的時候，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縈繞，香味不刺鼻，很淡，就好像是優雅的鋼琴音，並不吵鬨，卻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心神寧靜……寧靜……

方寒睜開眼，看了一下時間，竟然四點半了，不知不覺啊，這一覺睡的真的很香甜，一夜無夢。

……

急診科。

李小飛等人已經吃過了早餐，抬頭看了看分診臺上麵的掛鐘，四點半了，方醫生還冇來？

“吳磊，方醫生前天是說了休假一天嗎？”李小飛問。

“好像是說了一天吧。”吳磊也有些不確定。

江楓打了個哈欠：“或許方醫生今天又臨時休假呢，我看大家還是回去睡回籠覺吧。”

李小飛點頭：“也有可能。”

在醫院這種地方，越是牛的醫生越自由，權限非常大。

像他們這些人，特彆是資深住院醫，想要休個假那是千難萬難，哪怕領導說了休假，你也要看一看第二天自己名下有冇有患者，有幾個患者，有患者就要查房，就要寫好醫囑，代好注意事項，把一切都辦妥了，才能走人。

可到了副主任級彆，忙得時候可以連軸轉，真要休假，一個電話一個招呼就行，隻要醫院這邊有人負責，冇有突髮狀況，休假不限製的。

方寒現在也是，他想早上四點查房，冇人說什麼，他想晚上十二點下班，也冇人說什麼，同樣，他要今天休假，也冇人說什麼……

這就好比一些外科權威，隻要他們自己想，手可以一臺接著一抬，預約的手都能排到半年以後，可隻要他們想，那也能出時間休息。

這也是為什麼醫生們都拚命往上爬的原因，不說工資，最起碼能輕鬆不，要不然真的是連花錢的時間都冇有。

有人不是說了嗎，找男朋友一定不要找醫生，特彆是急診科醫生，因為他們隨時一個電話，都可以明正大理直氣壯的離去，你還不能說什麼，一句有病患，那真的是非常強大的理由了。

“要不我們大家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吧？”吳磊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四點半剛過，回去還不到五點，還可以再睡兩個小時。

“真的要回？”江楓有些猶豫。

“要不我們自己跟著葉開查個房吧？”李小飛提議。

葉開坐在邊上一聲不吭，一言不發，他是住院總，二十四小時都在醫院值班的，睡不睡回籠覺冇影響的，白天冇人他也能睡。

住院總二十四小時值班，辛苦那是必然的，領導也都諒，患者多了連軸轉，冇人了空睡，這就是住院總的日常。

葉開這會兒拿著手機正看衛生廳的投票呢，他終於不是倒數第一了，現在倒數第二，已經快五百票了，看了一眼方寒的，八千多票……

方寒一邊往醫院走，一邊檢視著係統後臺：“葉開對宿主產生嫉妒清楚，崇拜點 10……”

“一大早就看投票頁麵了？”方寒下意識愣了一下，因為他正看著後臺，這一條明細剛剛蹦出來。

現在方寒的崇拜點已經是1498765，而且這個數值每一刻都在不斷變化，很快就可以突破一百五十萬大關。

“可以兌換三箇中級技能了！”

方寒有些不敢相信，剛得到係統那會兒，上萬崇拜點都把他愁的不行，這才一月多，這就上百萬了？

這麼多崇拜點，要是兌換初級技能，可以兌換三十種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方寒正走著，迎麵到幾個人，李小飛、江楓、林亮和吳磊……

四個人勾肩搭背，激滿滿，一邊走一邊商量：“不睡覺了，我們去找個地方洗個腳吧，找個妹子摁一摁？”

“這個點了，人家足浴店都關門了吧？”江楓有些意。

“人家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李小飛滿臉賊笑：“不過先說好，AA製……”

“什麼AA製？”

突然邊上傳來一個聲音，嚇的四個人一個機靈。

“方醫生？”

李小飛的臉瞬間就變了，方醫生來了，方醫生這個點來了……

“洗腳不我？”方寒明顯有些不滿。

“哈哈，那啥，我們正說晚上下班您一起去呢。”李小飛急忙打著哈哈：“那啥，我給他們AA製，隻請您。”

吳磊和江楓三人都鄙夷的看了一眼李小飛，狗子，馬屁，不要臉……

方寒懶得搭理他們，邁步走進科室，四個人急忙跟上，都是一冷汗，這事鬨的，被方醫生撞到了當麵。

分診臺邊上，李小飛坐在一邊看著手機，秦熙姌坐在另一邊看著手機。

聽到腳步聲傳來，兩個人同時抬頭，見到是方寒，兩個人又同時起：“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