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是因為你聰明給你的獎勵。」

「哦……」

琢磨了一下傅雲墨的計劃，段音離又問：「借刀殺人的話，那不還是我們使的壞嗎？」

關心則，一時沒繞過彎來。

聞言，傅雲墨又在上啄了一下：「笨蛋！」

「方纔你還誇我聰明。」

「方纔是方纔，眼下是眼下。」

「那你又親我？笨也有獎勵？」

「這是鼓勵。」

「……」佔便宜就佔便宜嘛，說的還怪好聽的。

好奇他還能怎麼往下編，段音離傾向前，手摟住他勁瘦的腰，揚起小臉將下顎抵在他的心口那裡，問：「鼓勵什麼？」

「鼓勵你變的更聰明。」

「我為何非要變聰明？」

「變聰明瞭才能得到獎勵，阿離不喜歡我親你嗎？」

「喜歡是喜歡，可就算我不變聰明，你也一樣會因為要鼓勵我而親我啊，那我幹嘛還要費那個勁兒變聰明啊。」

「是這麼個道理，阿離真聰明！」說著，毫無意外的捧著的臉又來了一口。

傅雲墨看似被段音離繞口令似的一番話給說服了。

可實際上，段音離發現自己掉他坑了。

這對話本毫無意義。

不管怎麼說，都像是想讓他多親一下。

雖然也是事實，但也是要麵子的呀。

在傅雲墨再一次要親上來的時候，段音離忽然紅著臉往後躲了一下，堅持道：「是……是你主要親我的啊……」

言外之意就是，可不是我讓你親的。

傅雲墨輕笑著點頭，覺得這小模樣像極了平時吃時嘟嘟囔囔的樣子。

偶爾吃之前會對著盤子裡的說：「是你們太香了，怪不得我。」

話落，心安理得的開始吃。

想起那些，傅雲墨有樣學樣：「阿離，是你生的太漂亮了，怪不得我。」

「不怪你？那怪我？」

「也不怪你。」

「那怪誰？」

「誰也不怪，要謝。」

「謝誰？」

「謝天謝地。」幸的遇你。

段音離沒再說話，乖乖讓他親。

直到被傅雲墨到下的一乾二淨時，才揚起白裡紅的小臉翻舊賬似的問：「你怎麼謝天謝地不謝我呢？」

「你就是天地啊，小祖宗。」

這話哄的段音離十分舒心，張開手讓他抱。

但讓傅雲墨「抱」這件事，舒心不舒，累的很。

蠟燭累、帳子上的流蘇累、床榻也累……

恍惚間，段音離竟詭異的想到了「日天日地」這個詞。

段姑娘有點方，心說這個詞難道就是這麼來的？

*

因為傅雲墨說了他會想辦法收拾步泓，段音離就沒再為此糾結。

用起他來是半點沒客氣。

段姑娘心裡想的明白啊，夫妻嘛，他的事就是的事，那的事自然也就是他的事，一時懵住想不出好對策就該找他幫忙。

從前刷過的無數影視劇都向證明瞭一條鐵律，逞強不止會壞事還會挨罵。

麻煩的是自己夫君，不丟人。

不過也沒有徹底撒手不管，還是讓拾月和大壯裡應外合的盯著段府和武安侯府，讓他們有何訊息隨時告訴。

侯府那邊倒還消停，隻是秦家先鬧起來了。

秦興死後，秦府搭建了靈堂，秦岐為他上了一柱香之後才被京兆府的人帶走。

陸機親審此案，判了秦岐流刑，即日押往北境。

秦老夫人知道了自然不依。

兒子剛死了，孫子又要被流放到北境那等苦寒之地，怎麼捨得！

於是一口咬定是段家的人害了秦興。

非要香兒改口供，免了秦岐的罪責，否則就要去府告他們。

這就是徹底撕破臉了。

段老夫人也徹底火了，心說他們家人行的正、坐得端，豈會怕被胡攀咬，讓要告就去告，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秦老夫人也還算有點心眼兒，帶著李氏和秦浩渺在京兆府又哭又鬧，將事鬧的很大。

如此一來，若傅雲墨和段音離手，必會被人說是包庇段家。

屆時言史又有的說了。

段音嬈心知段音離護短，恐不管不顧的手反惹麻煩上，於是便讓拾月給傳信兒，讓無須擔心家中況。

段音離收到信時還奇怪段音嬈怎麼這般淡定，跟著就聽說老康王因為教子不嚴又被彈劾了。

段音離：「……」

啊，差點忘了那位作天作地的小王爺了。

傅明朝跟了摻和了一腳，再加上當日卜淩拿走了相關的證據，讓秦家想繼續往段家破髒水的念頭落了空。

仵作也驗了，並沒有發現秦興中毒亡的跡象。

秦老夫人雖不死心，但也隻能就此作罷。

隻是這麼一鬧，倒是人人都知道秦家與段家不睦，進而連東宮、康王府、平侯府都給得罪了。

如段昭和段音嬈他們自然猜到了秦興的死怕是沒那麼簡單。

可江氏和段老夫人們並不知曉。

這日用完晚膳，老夫人輕輕敲著，忍不住輕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說完，看向段崢，問：「老大，那仵作驗了怎麼說的？」

「說沒有中毒而亡的跡象，就是暴斃。

若要進一步確定，定要剖開心腹檢查才行。」

「啊？！那不就死無全了嗎？」

「就是這話，是以姨母說什麼都不肯，隻能同意陸大人就此結案了。」

「那人怎麼會突然暴斃呢？是生了什麼病嗎？」

「醫書有載，患心疾者，須戒驕戒躁，怒火攻心便會暴斃而亡。」話至此，段崢不好奇道：「娘，秦興有心疾嗎？」

「這我上哪知道去！」老夫人失笑：「不過應當是沒有的吧，我們家沒有患心疾的人。」

「嗯？這與咱們家有何關係？」

「不是咱們家，是我孃家。

我年輕的時候啊，聽說隔壁村就有人得這個心疾。

老爺子死在了這個病上，後來據說兒子也死在了這個病上，小孫子出生的時候據說也有這個病，他死沒死我就不知道了。

但那時候十裡八村都說，那病輩輩傳，但我孃家沒人有心疾啊，那秦興想得也得不了啊。」

「但是阿……」

話說到這，段崢的聲音忽然頓住，惹的老夫人和江氏都朝他看去。

老夫人奇怪：「你要說什麼？」

段崢忙搖頭：「沒……沒什麼……」

他原本方纔要說，老夫人孃家是沒人有心疾，可阿離有心疾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阿離有心疾與秦家不相關。

說起來，這病雖聽起來唬人，但也不是治不好。

阿離不就好了嘛！

時一出生便患有心疾，當時他也急壞了，翻遍了醫書也未尋到醫治的法子。

沒想到阿離丟了十幾年，回來心疾便好了。

江氏也想起了這事，不確定的朝他問道：「你方纔是不是要說阿離也有心疾？可你不是說的病已經好了嗎？」

「是好了，你別擔心。」

「當真？」

「當真。」段崢安的拍了拍的手：「你瞧咱家阿離神神，麵紅潤，一看就知道沒病沒災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年歲大了，早忘了自家孫有病這茬兒。

這會兒聽他們說起才恍然想起：「怎麼？阿離的心疾竟被治好了？！」

段崢點頭：「想來是阿離的那位二師父醫好的。」

他記得阿離說過，的醫便是那位二師父教的。

其實最初段音離回府的時候，段崢隻顧著沉浸在兒回來的喜悅中，開始也忘了這事兒，後來想起曾探過段音離的脈象，發現已與尋常人無異。

隻是那會兒閨剛回家，對藥王穀的事提的不多，段崢恐多心便沒敢多問，想著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重要。

如今想起，倒是可以找機會問問阿離那位二師父，這心疾之癥究竟該如何醫治。

若能知道，日後或能解救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