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晚點段音離從江氏的院子離開後便去了段朗的鬆風院。
他還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嚷著疼呢。
一見段音離來了,他忙熱的招呼過去:「阿離,來來來,到這來坐。」
段音離纔在榻邊的綉墩上坐定,段朗便心急的問道:「阿離,你昨日進宮可有瞧見你未來的嫂子嗎?覺如何?」
他指的是武安侯府的三小姐,步非萱。
段音離昨日在宮裡的確見到了。
昨日之前隻是不喜歡。
昨日之後是討厭。
因為段音離弄死那幾隻所謂的骨蠱的時候,聽到步非萱說了一句「太殘忍了吧,那是生命啊」,段姑娘就不高興了。
不介意步非萱善良,但介意步非萱因為自己的善良來說殘忍。
因此今日段朗提到那姑孃的時候,段音離認真道:「覺不好。」
段朗臉上的笑容驀地斂起:「啊?為何?你們結梁子了?」
「我弄死了幾隻小蟲子,說我殘忍。」
「額……偶爾是有些過於善良了,但一定沒有惡意的。」
段音離不大想和他討論步非萱,遂指著他的後頸直接問道:「二哥,你那裡長的那塊印記疼嗎?對你有影響嗎?」
段朗怔怔的搖頭:「不疼也不,沒有任何影響。」
那塊的像鎧甲一樣,他還曾開玩笑說那是金鐘罩呢。
段音離想的都是他這個病。
可段朗想的卻都是步非萱。
「阿離,你別討厭步姑娘,將來要是過了門就是你二嫂了,你們關係不睦不是讓二哥夾在中間為難嘛。」
「你怎麼就確定一定會嫁給你呢?」
「肯定會的,你看小王爺都等到二姐姐點頭了。」
「你有小王爺的權勢嗎?」
「沒……沒有。」
「你行事有他莽嗎?」
「……也沒有。」
答案似乎已經顯而易見了,但段朗不死心,還在試圖證明自己:「我我我或許別的方麵比不上他,但我也懂得屋及烏啊。」
「比如?」
「你以為遠侯世子為何與我結下樑子?」他低聲音反問:「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宋書昀?」
段音離沉默的眨了眨眼。
段朗繼續道:「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你三叔啊,其實早在昨日之前我們就已經打過一次架了。」
「……為的什麼?」
「他當街欺負一個姑娘,你猜那姑娘是誰呀?
是步姑孃的二姐姐,步非念。
我一瞧這哪兒行啊,當即便衝上去保護步二姑娘同他理論。
他失了麵子,昨日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這才鬧了起來。」
「他欺負步二姑娘?調戲嗎?」
「不是不是不是。」段朗連連擺手,似乎段音離說了一件不著邊際的事:「你有所不知,那步二姑娘是個無之人。」
段音離不解。
段朗在自己的右半張臉上比劃了一下:「那位步二姑娘這裡有一條老長的疤痕,看著可嚇人了,據說是小時候弄傷的。
那日帶著婢出門,不知怎麼帷帽掉了,被眾人瞧了個滿眼。
遠侯世子那個王八蛋就當街說人家姑娘是個醜八怪,你說他缺德不缺德!」
段音離聽完,難得朝他豎起了一大拇指。
段朗震驚:「你覺得他做的對?!」
「……我是覺得你做的對。」
段音離覺得他要是把這層原因老老實實的告訴三叔,沒準昨兒還不至於挨那頓罵。
可他偏生有用的不說,沒用的說了一大堆。
想到什麼,段音離眸微:「二哥,你像個英雄一樣保護了那位步姑娘,就沒什麼表示嗎?」
「什麼『像』個英雄啊!你哥哥我就是好嘛!」
段音離看著他不說話。
段朗一揚下,得意道:「向我道謝了。」
「隻是道謝?」
「不然呢?」
「還以為會提出來要以相許呢。」
「姑孃家家的!別胡說八道!」段朗難得表現出一副做哥哥的樣子:「就是真想嫁我也不能娶啊,你是沒看到那張臉,是真的怪嚇人的。
再說了,我心裡隻有步三姑娘,纔不會娶別人呢。」
「那要是不願意嫁給你呢?」
「那我就娶別人唄。」
「……」
段姑娘心說就沖你這個變心的速度,誰敢嫁給你!
段朗著下,若有所思道:「阿離,要不你把符姑娘介紹給我吧,水不流外人田嘛。」
「二哥,你醒一醒。」別做夢了。
纔不捨得把笑笑給他呢。
倒是大哥嘛,覺和笑笑還是很般配的。
隻是不知笑笑會不會嫌棄大哥之前名聲不好?
決定了,等大哥在秋闈一戰名,就去試探一下笑笑的意思,若也有意正好就一段好姻緣。
段姑娘這邊打算的好,殊不知瞄上的嫂子人選也被別人給相中了。
*
甘泉宮。
因為慧敏貴妃有孕,景文帝恐悶悶不樂影響腹中胎兒,是以午膳時分便來陪一起用膳。
慧敏貴妃便趁機提起要為傅雲辭娶妻一事。
景文帝眼觀鼻鼻觀心,心知必然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遂問道:「瞧上了哪家的閨啊?」
「倒也不是別人,就是平侯府的大小姐,符笑。」
「平侯之?」
「正是。」
景文帝拿帕子了角,眸深深。
一聽到平侯三個字,他便約覺慧敏貴妃心思不純。
但若不答應,若恐影響安胎。
再一則,平侯之他也略有耳聞,與老四倒是也般配。
從私心裡講,景文帝是很想給傅雲辭選一位出名門的王妃,隻是礙於慧敏貴妃偶爾不安分,是以他才一直沒怎麼上心。
如今想來,他若是不想委屈了兒子,那即便眼下不讓他娶平侯之,日後也必是其他貴。
還不如就允了算了。
「雲辭自己是何想法呀?」
「父母之命妁之言,他向來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安排。」
「嗯……也好。」
正好之前鬧出榮安那件事他還覺得怪虧欠平侯的,如今讓老四娶他兒當王妃也算是另一種補償了。
「你好生安胎,此事朕會安排妥當的。」
「臣妾多謝陛下。」
慧敏貴妃這下高興了。
因為賀君州和白丘忽然進宮求見,是以景文帝沒再在甘泉宮久留,很快便走了。
而傅雲辭與符笑之間的婚事,也不脛而走。
傅雲笙是最先知道的。
他為了攥弄銀子宮裡宮外買通了不人幫他傳遞訊息,甘泉宮的這件事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要是換了別人的事,他一定拿這個訊息去換銀子了。
但涉及到他四哥嘛,他便給他知道了。
傅雲辭一聽慧敏貴妃居然這麼快就說通了景文帝那邊,二話不說便去了甘泉宮。
他想趕在聖旨降下之前毀了這門親事。
他心下焦急,是以進殿的時候並未注意到一旁的案幾上放著一盞香茶,還飄著裊裊輕煙呢。
慧敏貴妃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的到來,懶懶道:「怎麼忽然進宮來了?」
「母妃,您可是請求父皇下旨給兒臣與符姑娘賜婚了嗎?」
「沒有啊。」
「您……」
「我隻是提了一句,說符姑娘與你很般配,陛下便說他要為你們做主。
我心裡喜歡符姑娘當我的兒媳婦,聽了陛下的話自然開心,萬萬沒有阻攔的道理。
何況他是陛下,我縱是想攔也不敢啊。」
「既如此,那兒臣自己去見父皇說明一切。」
說完,傅雲辭轉走。
慧敏貴妃忽然起:「站住!你去見陛下,準備怎麼說?」
「兒臣絕不會娶符姑娘為妻!」
話音方落,傅雲辭便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上。
他下意識轉頭去,便見昨日畫中子神難堪的站在不遠。
不是符笑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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