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暖到江氏心坎兒裡去了。
心說還得是我閨,瞧瞧多善良,不止是一個好兒,還是一個好外甥、好表妹。
相比之下,江氏覺得江珧這個當姨母的和林念巧那個當表姐的就差點意思了。
拍了拍段音離的手,欣道:「阿離,娘親也希你開開心心的。
你和你爹開心了,娘親心裡也歡喜。
娘親希你活的自私一些,凡事多想著些自己沒關係的。
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有我和你爹呢,知道嗎?」
「嗯嗯。」
「不過你方纔說的也對,念巧畢竟是客人,你帶出去逛逛進一下地主之誼是應該的。」江氏沒說的是,覺得林念巧年紀尚小,許多事未必是的主意,許是江珧沒起好頭。
若們姐妹二人多走走,念巧和家阿離多學學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這樣,段姑娘功在自家娘親麵前刷了一波好,並且順利達到了目的。
*
翌日,段音離上段音嬈和林念巧一起出門。
說來也巧,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段音挽要去家祠罰跪。
聽們說要出府去玩,眼神那一個羨慕啊。
但和上次一樣,段音嬈和段音離兩個人,一個視而不見,一個視若無睹,目不斜視的往出走。
倒是林念巧,走過去將段音挽好一番哄,還說什麼回來會給帶些小玩意兒。
拾月耳朵尖啊,聽了個一清二楚,扭頭就告訴了段音離。
聞言,段音離腳步一頓,若有所思的朝正在咬耳朵的那兩人看去。
見如此,段音嬈也隨之去。
段音離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幽幽嘆道:「們兩個幾時變的這般要好了……」
段音嬈邊的小丫鬟是個機靈的,聽話語中帶著疑,便脆生生的回道:「奴婢無意間瞧見過好幾次林姑娘去家祠看四小姐。」
「哦?」
「有兩次,林姑娘手裡還提著什麼東西呢。」
「什麼東西?」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像是食盒。」
段音離向來不是話多的人,今日竟對著一個小丫鬟追問不休,段音嬈便也上了心:「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妥嗎?」
「嗯……」段音離鼓了下腮幫子,視線還凝在那兩人的上:「倒並無不妥,隻是覺得那小胖妞質特殊,像一塊味的紅燒容易引來狼狗之流。」
段音嬈和邊的小丫鬟同款無語。
紅燒?
這話若是讓段音挽聽到,怕是又要跟個炮仗被點著似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段音挽是紅燒,那狼狗之流指的又是誰?
段音嬈若有所覺的看向和段音挽談甚歡的林念巧,暗道段音離眼睛毒,更毒。
短短一句話,一個表姐一個堂妹都被給得罪了。
段音離纔不在乎那些呢。
略微拔高聲音對林念巧說:「表姐若捨不得胖胖就在府裡陪吧,不必和我們出府去了。」
林念巧一驚,忙歉意的朝段音挽笑笑,轉朝段音離們走了過去。
段音挽被那聲「胖胖」氣的直跺腳:「二姐姐!你看!又說我胖!」
段音嬈看著腳底下跺出來的那個淺淺的坑,沒吭聲,暗道聲「胖胖」倒也不算委屈了。
段音離壞啊,欺負段音挽欺負上癮了,見對方跟個河豚似的一就炸,於是笑瞇瞇的手指了指站的那塊地。
段音挽不明所以,下意識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坑。
再然後……就被氣哭了。
看著段音挽哭著跑開的影,另外三個人裡也就隻有林念巧表現的像個當姐姐的。
說:「挽妹妹還是小孩子,阿離就彆氣了。」
段姑娘一板正經:「我不是在氣,我這是在管教。」
段音嬈點頭表示贊同。
挽兒這子是該有個人好好治治。
以往在府裡都沒人能管,犯了什麼錯總是撒個就過去了,縱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以為人人都得哄著來,如今有阿離在,正好遭一下現實的毒打。
人家堂姐妹都這麼說了,林念巧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一行人沉默的出府而去。
馬車停在了長安主街的街口。
三人帶著婢下了車,邊走邊逛。
說來也巧,竟意外遇到了帶著符笑出來玩的符祿。
兄妹倆一眼就看到了段音離,不約而同的朝招手:「阿離!這麼巧啊,你也出府來玩!」
段音離上前,二話不說先給符笑搭了個脈。
片刻後收回手:「恢復的不錯。」
符笑笑意溫,親昵的拉住了的手。
幾人互相認識了一下,便結伴而行。
符祿在前麵給們開道,一併充當護花使者。
林念巧的視線時不時飄向他,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愫。
段音離忙著看街邊的小吃沒注意到的反應,倒是拾月,瞧了個滿眼。
拾月小機靈鬼暗暗扯了扯段音離的袖。
段姑娘一瞧不免有些驚訝,心說這玩意兒到底是厭蠱還是移蠱啊,這變心變的也太快了吧!才剛見麵就兩眼冒桃心把之前喜歡的人丟到脖子後頭去啦!
也就是說,那蠱蟲隻能作用於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是嗎?
被這個問題困擾著,段音離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找蘇羽清問問那蟲子的況。
剛想到蘇羽清,就聽到有人提起「遠侯府」的名號。
循聲去,就見一個容貌與蘇羽清有幾分相似的子站在彩蝶軒的門口被一群人簇擁著,正盛氣淩人的對著另一個姑娘瘋狂輸出。
事的起因是兩個人看中了同一款胭脂,於是便掐了起來。
咄咄人的是蘇羽瑩。
被的那個段音離不認識。
符笑認識,小聲告訴說:「那是武安侯府大房的三小姐,步非萱。」
話落,符笑上前幫說話,卻被段音離拉住。
符姑娘安的拍了拍的手,聲道:「平侯府與武安侯府雖無切往,但我生病之時步姑娘曾幾次過府探,於於理我都要出言相助。」
段音離這才鬆手。
不過就符笑這種的大家閨秀哪是會吵架的人啊。
想以理服人,但架不住對方強詞奪理。
符祿雖見不得自家妹妹被人欺負,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當街同一個小子吵嚷起來。
最後還是段音離這個強王者出馬。
原不是好管閑事兒的人,否則方纔便不會第一時間拉住符笑了。
但眼見符笑被人欺負,卻不會像對待步非萱那樣袖手旁觀。
蘇羽瑩是見識過段音離的口才的,氣焰當時便弱了幾分。
隻是想著自己堂堂侯府千金豈能被一個小小的太醫之給欺負了去,遂逞強道:「憑你一個小小的太醫之也想來教訓本姑娘嘛!
我警告你,你最好識相點!」
段音離著,淡淡的回了一句話:「我看起來像是識相的人嗎?」
蘇羽瑩:「……」
好吧,的確是不像。
不止不識相,而且不好惹。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蘇羽瑩不好意思服,梗著脖子說:「我告訴你,這胭脂我今日要定了,別跟我說什麼先來後道的大道理!」
拾月在旁邊聽的直搖頭,心說你簡直對我家小姐的蠻不講理一無所知。
愚蠢的人啊。
果然,段音離一開口就是和步非萱符笑們截然不同的意思:「你放心,我這人從來不講道理……跟你一樣。」
「你!」蘇羽瑩被噎的不知該如何還。
哪裡知道,上一個敢跟段姑娘打架的人,如今已經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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