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錢三運第一次在家搭夥,因此夥食很好,陳月娥晚上做了五六個菜,有山裡的特產,也有羊燒胡蘿蔔等家常菜。書趣樓()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剛剛吃飯時,忽然門口響起一陣托車的汽笛聲。楊可欣條件反似的說:「是哥哥回來了!」
「你哥哥又沒有托車呀!」陳月娥有些疑。
「也許是他借別人的呢。我家在村子最西頭,這托車的聲音明顯是從我家門口傳過來的。」
前麵堂屋的正門「嘩」的一聲被推開了。陳月娥本能地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真的是楊建回來了呀!」
楊可欣和錢三運也站了起來,跟著陳月娥向前走去。
「媽,我回來了!」楊建還沒有進後院,就大聲嚷嚷道。
後院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兩個男人徑直走了進來。錢三運大吃一驚,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楊建,另一個正是他潛在的「敵」喬大虎。
不僅是錢三運大吃一驚,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小,陳月娥和楊可欣一見到喬大虎,臉頓時就由晴轉。楊建和喬大虎也驚訝萬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錢三運。
「楊建,你怎麼帶他來了?」陳月娥冷冷地說。
「錢書記,你來啦?」楊建沒有回答陳月娥的問題,而是戰戰兢兢地問錢三運。
「你好,錢書記,我們又見麵了!」喬大虎勉強出一笑容,出右手,想和錢三運握手。
「喬大虎,我們又見麵了!」抬手不打笑臉人,錢三運也出了右手,握住了喬大虎的手。
然而,另錢三運沒有想到的是,喬大虎握手是假,試探他的手勁是真。喬大虎雖然麵不改,但其實使用了渾力氣,使勁握錢三運的手。說實話,喬大虎手勁的確不小,就像是一把鉚足了勁的老虎鉗,普通人還真的承不住。但錢三運並不是普通人,他見喬大虎如此無禮,不怒火中燒,暗運力,不一會兒,就佔了上風,喬大虎的臉漲得通紅,就像是猴子屁。
終於,喬大虎招架不住了,發出了「啊」的一聲慘。錢三運心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流氓看看,不但不鬆手,反而加大了力氣。喬大虎的臉由猴子屁變了紫豬肝,求饒道:「錢書記,有話好好說,握手用這麼大的力氣幹什麼?」
楊可欣似乎看出了端倪,將頭撇向一邊,地抿笑。
「喬大虎,希你好自為之!」錢三運見心中的怒氣出得差不多了,鬆開手,冷冷地說。
「好,好,錢書記,大人不記小人過。」喬大虎在江湖上混了幾年,很會見風使舵,見自己不是錢三運的對手,當即就服了。
「小錢,楊建,我們吃飯吧。」陳月娥並沒有喬大虎,看得出,對喬大虎無比厭惡。
楊建說:「媽,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我老大特意買了一些營養品孝敬你呢。」
喬大虎忙不迭地說:「是的,阿姨,東西在外麵托車上呢,我這就拿下來。」
陳月娥冷冷地說:「不必了!小錢已經為我買了!」
喬大虎驚訝地問錢三運:「錢書記,你也想追楊可欣?」
錢三運的臉上出勝利者的微笑,得意洋洋地說:「是呀,剛剛我和可欣在村子裡結伴玩了一圈呢。」
喬大虎將目轉向了楊可欣,似乎想驗證錢三運說的是不是真的,令喬大虎無比失的是,楊可欣竟然點了點頭,並且含脈脈地看著錢三運。
陳月娥說:「喬大虎,我兒已經和小錢相好了,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了!」
喬大虎一言不發,轉就走出了後院,快步穿過堂屋,走到門前,發托車,一溜煙跑了。楊建在後麵直喚:「老大,老大,吃過晚飯再走呀!」
楊建急得直跺腳,埋怨陳月娥:「媽,這下可好了!喬大虎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今天惹怒了他,他肯定會報復我們的,不是可欣,就連我,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了!」
錢三運淡淡一笑,道:「楊建倒不用怕,喬大虎不會對你怎樣的,再說了,他還對可欣抱有一線希但是,可欣就要提防著點,這喬大虎可是什麼事能做得出來的!」
錢三運這麼一說,陳月娥頓時急了,「可欣,你說喬大虎會不會強迫你?如果生米煮了飯,那可怎麼辦?」
楊可欣麵緋紅,說:「媽,怎麼可能呢?我寧死也不會讓喬大虎得逞的!」
陳月娥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說:「怎麼就不可能?你晚上住在宿舍裡,萬一他地將房門撬開,你一個弱子,哪是他的對手?」
錢三運話道:「可欣,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媽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在醫院是一個人睡覺嗎?」
楊可欣說:「是的,我就住在醫院三樓的空置辦公室裡,不過還有一個孩住在我的隔壁,我們互相也有個照應。」
陳月娥說:「孩子不同於男孩子,膽子小,若真遇到那種況,還不嚇了?可欣,你還是要準備一些防材的,以防萬一!」
楊可欣說:「我床頭枕頭下麵還有一把剪刀呢。」
錢三運哈哈大笑起來,這楊可欣真逗,剪刀能幹什麼?是用於自殘還是用於閹割喬大虎?可是,喬大虎不是等閑之輩,如果想要閹割喬大虎,談何容易?
「可欣,喬大虎是秋天的螞蚱,蹦不了多久的。我估計他落網的日子不會太久了。楊建,你以後還是和喬大虎來往,免得惹禍上。」錢三運安道。
「錢書記,你是分管鎮派出所的,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將我也弄進派出所,讓我幹個聯防隊員?」楊建忽然說。
楊建話音剛落,陳月娥和楊可欣不約而同地將目對準了錢三運,期得到肯定的答覆。錢三運心中直屈,自己雖然還是鎮政法委書記,但是已經沒有一點實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