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兵見錢三運不給自己麵子,心中非常氣憤,可是,又不好發作,畢竟他還是名正言順的鎮領導呢,便悻悻地離開了廚房,向會議室走去。書趣樓()
錢三運在大院站了一會兒,又在廁所裡撒了一泡尿,然後從村部大門向外走出,他是想看看村裡的風景。初春時節,空氣中瀰漫著春天的氣息,樹木吐出新枝,小草綻出了初綠,小鳥在樹梢上歡呼雀躍。遠的山巒,連綿起伏,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掩映在樹木叢中的莊戶人家的屋頂,裊裊炊煙就像是舞的灰白的帶子。
「錢書記,覺得我們桃花村怎麼樣呀?」一個人的聲音在錢三運的後飄來,這聲音嗲嗲的,聽起來卻很舒服。
「哦,是花主任啊。」錢三運回頭一看,這人正是村計生專乾兼婦聯主任花木蘭。雖然生活在偏僻的山村,但花木蘭的著並不土氣。紅的小棉襖,黑的打底,滿的屁一扭一扭的,前就像塞進去兩個大皮球,鼓鼓的,一一的,錢三運很擔心這兩個皮球會掉到地上去。
「錢書記,我們桃花村山水人更。我在想啊,你在桃花村時間待長了,會不會樂不思蜀啊。」
「哈哈,有花主任這樣的陪在邊,我怕自己真的會樂不思蜀呢。」
「錢書記可真會說話!對了,你家了嗎?」
「家?朋友都沒有呢!」
「啊?不會吧,錢書記這麼帥氣,怎麼連朋友也沒有談?是條件太高了吧?」花木蘭極其誇張地張大,出了兩排珍珠般的牙齒。
「是真的,不是我條件太高,是人家看不上我!」錢三運又想到了楊可欣,心中非常苦,自己中意的孩竟然看不上自己,這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啊。
「錢書記,我好像明白了!」花木蘭的臉上閃過一壞笑。
「你明白什麼呀?」錢三運真的糊塗了,不解地著花木蘭。
「錢書記,你年紀輕輕就幹上鎮領導,論長相無人能比,論能耐、口才你也出類拔萃,為什麼到今天沒有呢?」花木蘭頓了頓,忽然用手輕佻地在錢三運鼓鼓的部了一把,嬉笑道:「錢書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傢夥是銀樣鑞槍頭!」
錢三運做夢都沒有想到,初次和花木蘭見麵,就被他調戲了。這是什麼世道啊,男人沒有調戲人,反而被人調戲了!昨天晚上的況也如出一轍,自己沒有非禮楊小琴,反而在夜裡被非禮了!
花木蘭果然是個風的子,並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什麼不妥,見錢三運一臉的囧樣,樂了,說:「錢書記,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花主任,我如果說你猜錯了呢?」錢三運徹底放下了鎮領導的姿態,也一臉壞笑地盯著花木蘭。
「那誰知道啊?錢書記,你是政府幹部,想必一定聽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吧?要不這樣吧,我就犧牲一回,今天晚上來你宿舍,來試驗試驗你的傢夥是不是管用!」
錢三運心想,誰怕誰啊!到時候如果不讓你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錢!可是,他又猶豫了,因為曾經當做小姐,後來雖然嫁人了,但相信仍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格,玩過的或者被玩過的男人的小兄弟如果能割下來,得裝下幾籮筐了。兩之間的那東西,就像是公共廁所,你出來我進去。如果和這樣的破鞋歡,自己是不是虧大了?
「錢書記,害怕了吧?你看你,臉還紅了!依我看,你十有還是個雛!」
錢三運哭笑不得,竟無言以對。
村裡條件簡單,並沒有像樣的餐桌,會議室裡擺放的幾張舊的長條桌,合攏在一起,就了餐桌。菜肴雖然隻是家常菜,但由於陳月娥是村裡有名的廚師,味道很不錯。中午自然免不了喝酒的,但白酒的檔次很低,隻有幾元錢一,這並不是說徐國兵有意不給錢三運麵子,而是村裡本來就是這個接待水平。
「熱烈歡迎江書記來我們桃花村檢查指導工作,我們全村幹部敬江書記一杯酒!」徐國兵帶頭站了起來,其他村幹部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齊刷刷地舉杯敬鎮黨委副書記江誌強。
錢三運心中非常不快,這算哪門子開場白?純粹就是和我過不去!
徐國兵瞟了一眼錢三運,嚷嚷道:「你怎麼紋不呢?你現在常駐我們桃花村,算是編外村幹了!」
錢三運冷冷地說:「我怎麼就了編外村幹了?」
江誌強見錢三運神冷漠,自然知道徐國兵冷落他了,連忙說:「徐書記,你這說的就不對了!錢書記可是我們鎮裡的政法委書記呢,是為了搞好桃花村的社會治安,支援桃花村經濟發展才過來的,我建議你們全村幹部應該敬錢書記一杯酒!」
徐國兵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敬吧,覺得心有不甘如果不敬,又違背了江誌強的指示,正左右為難之時,村計生專乾花木蘭的手機突然響了,說:「等一下,我來接個電話。」
「我們現在對飲,對飲。」徐國兵舉起酒杯,開始敬江誌強。
村長楊青則舉杯敬錢三運:「錢書記,歡迎你來桃花村工作,我們村裡會盡最大努力支援你開展工作的。如果你在工作、生活中遇到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我們能解決的會想方設法幫助解決即使一時不能解決,我們也會創造條件幫你解決的。」
徐國兵瞪了楊青一眼,意思是說,這話還不到你說。江誌強明察秋毫,說:「徐書記,錢書記在你們桃花村蹲點期間,你可要全力支援配合呀!」
徐國兵就像是一隻變龍,笑著說:「那是必須的,那是必須的,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你江書記的指示我哪敢不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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