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收拾了一下,三人一起出門,在學校門口等來李多和老郭,分配了一下,葉乘坐老郭開來的破普桑,小馬和李多乘坐謝雨晴開的警車,兩輛車繞過校園,一路向南,開出大學城不久,進山區。
「連大學城在,這一帶以前都是山區,就因為土地便宜,纔有越來越多的大學搬到這邊,慢慢形了規模。」老郭一邊開車一邊解說道。
「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當年那些鬼子都被埋到啟雲山了,不過聽老輩人說,那一帶當初確實鬧鬼鬧得兇,當地死了不人,後來整個村子都搬走了,這片地方到今天也沒開發,也就沒人注意了。」
葉搖了搖頭:「幸虧沒開發,不然多死點人,八又一巢。」
路麵越來越窄,從柏油路變泥土路,最後變上山的羊腸小道,車沒法開了,五人隻好下車步行。
謝雨晴和老郭都是本地人,知道啟雲山的位置,在前麵帶路,爬上一座山頂,老郭氣籲籲的指著對麵一座山,說道:「那就是啟雲山,小師弟,咱們從山腳下開始找?」
「不用找了,都埋在那——」葉指了指兩座山之間的那片山穀窪地,乍看上去,山穀石聳立,雜草叢生,跟別沒任何不同。
「這山穀沒什麼呀,你是怎麼看出來埋著的?」謝雨晴納悶地問。
葉懶得解釋,讓老郭拿出一瓶牛眼淚,給他們每個人在眼睛上噴了一下,再朝山穀去,頓時驚呆:山穀之中,籠罩著一層黑紅相間的霧氣,濃的化不開。
葉道:「紅的是妖氣,黑的是氣,這下麵有妖也有,肯定是這沒錯。」
老郭皺起眉頭,納悶道:「那些鬼子都死了幾十年了,氣按說早就散去了才對,不可能一直存在到現在呀,還有妖氣是哪來的呢?」
葉道:「氣幾十年不化,更說明有問題,先別猜了,下去看看吧。」
葉率先下山,拿出盤,本想用分金定法尋找氣的源頭,結果被不遠的一座小房子吸引了視線。
房子是水泥砌的,依山而建,外牆藤蔓纏繞,遠遠看去,幾乎快跟山連在一起了,引起葉注意的是,山穀中的氣和妖氣,都是從那所房子裡緩緩流出來的,其必有妖異。
老郭也注意到這一點,分析道:「這是一座宅,坐南朝北,外牆沒有窗戶,本不是活人住的地方。」
「的確不是活人住的地方,我們去拜訪死人。」說完,葉走過去,低聲囑咐道:「你們小心點,見機行事,師兄做好出手的準備。」
小馬等人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了一下,難不這麼一座小房子裡,還藏著什麼厲鬼邪靈?
從外表看去,這座房子沒有任何特別之,隻是沒有窗戶,兩扇斑駁的木門從裡麵關著,葉在門前站了一會,覺到一冷的氣息,過門散發出來,抬起手,在門上敲了敲,結果門直接開了。
由於沒有窗戶,門後邊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葉吸了一口氣,從風中嗅到一濃濃的氣和妖氣,當下打起神,回頭對眾人使了個眼,從揹包裡拿出一隻普通的手電筒,打亮之後,走了進去,咳嗽了一聲道:「有人嗎?」
在手電筒的照下,葉看見,屋裡的擺設與普通鄉下民宅沒什麼兩樣,桌椅板凳,幾件破舊的傢,靠牆擺著一張床,掛著一襲蚊帳,看不見裡麵有沒有人。
房間左側,有一個小門,關著,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過門,葉察覺到裡麵的氣和妖氣更濃,暗暗吸了口氣,回頭招呼小馬等人進來,屋裡有很多小板凳,一人拎起一個,抹乾凈後圍一圈坐下。
葉走向那扇關著的門,故意說道:「後麵好像是廚房,我去看看有沒有爐灶,咱們燒點水喝。」
手剛要推門,突然吱呀一聲,門自己開了,一個矮小的影,站在門後。
借著手電筒的,葉看清對方,頓時吸了口冷氣:這是一個老太婆,骨瘦如柴,一臉皮褶子,眼睛卻很大,瞳孔在手電筒下,反出兩道幽綠的。
葉後退了一步,笑道:「原來有人,不好意思,我們是趕路的,以為這裡沒人住,過來歇歇腳。」
「來就來了,歇會再走。」老太婆的聲音也十分蒼老,著幾分鬼氣,聽得人渾發冷。
「那就謝了。」葉退回到外間,坐回自己的板凳上,老太婆弓著腰走進來,大家的目都落在肚子上,骨瘦如柴,但是肚子卻出奇的大,好像孕婦一樣,綳在服裡,一走就一下。
葉暗暗皺眉,肚子裡,難不有什麼東西?
老太婆停下來,睜著一對大的出奇的眼睛,冷冷的打量眾人。
「阿婆,你一個人在這住?」葉問道。
老太婆「唔」了一聲,轉過,向裡屋走去,口中淡淡說道:「我去給你們燒點水喝。」
等影消失,眾人麵麵相覷,小馬低聲音問葉:「是人還是鬼?」
葉做了個噤聲手勢,讓他先不要多話。
小馬太胖,坐在小凳子上窩的難,起走到床前,坐下去,隨手掀開蚊帳,朝裡麵看了一眼,當場怔住,幾秒鐘後,他用手捂住,快步來到葉麵前,一臉驚恐的指著床上。
葉來到床前,定睛看去,窗上躺著一個筆直的,滿頭白髮,乾瘦如柴,一雙渾濁的大眼睛突出在眼眶之外。
「天哪!」謝雨晴一把捂住,「這這這……不是那個老太婆嗎?」
老太婆剛進小屋,不可能有機會來到床上,眾人低頭看去,兩人的確長的一模一樣,不由遍深寒,一恐怖的氣息,在眾人心頭蔓延開來。
「你們在看什麼?」老太婆的聲音在後響起,眾人急忙回頭,老太婆站在屋門口,麵無表的盯著他們,眼神比之前又冷了很多。
床上一個,屋裡還有一個?
如果床上的是本人,那站在麵前的又是什麼?小馬等人立刻到脊背發涼,要不是有葉在,早就奪門而逃了。
「床上睡著的人,跟你很像,你妹妹?」葉談笑自如,著老太婆。
老太婆沒有回答,接著說:「水燒上了,你們嗎,要不要弄點東西吃?」
「不不,我們不。」小馬急忙回答,天知道這個鬼會給自己吃什麼,肯定不是好東西。
老太婆突然咧開笑起來,一般人到了這個年紀,牙早就掉了,但這老太婆牙齒齊全,而且每一都很鋒利,尖尖的,兩排犬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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