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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醫品狂妃》 第八百九十章 秦舟的大秦

胡歡喜知道他大概是要走的,所以便先告知了壯壯。

壯壯和蕭梟去攔他,不讓他再出去漂泊,這樣毫無希的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你不要再去了,這家國江山,你真的爲了子安而丟棄了嗎?皇帝如今氣候還不夠,袁大學士與皇兄年事已高,夜王又是個吊兒郎當的東西,指誰啊?”壯壯苦口婆心地道。

慕容桀收拾著子安的東西,便連子安之前用的胭脂水,他都一一收藏好,聽了壯壯的話,他臉上沒什麼表,只淡淡地道:“皇帝沒了本王,還有許多肱骨之臣相助。”

壯壯拉住他的袖,哀求道:“你別走了,你這出去,我還得爲你擔心,子安不會回來的,你不要去找了,好嗎?”

蕭梟瞧了壯壯一眼,輕聲道:“算了,讓他去吧。”

他們都懂得,有一種苦,即便用盡所有的心裡去忍耐,可終究有崩潰的時候,他行走在路上,好歹心裡還存著希

放棄了,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壯壯哭得肝腸寸斷,“怎麼會這樣的?到底子安去了哪裡啊?你若死了,是否有鬼魂?能否看到老七爲了你已經瘋了?你若沒死,你又在哪裡啊?”

迴應的,只有風聲,還有慕容桀臉上那一片絕

慕容桀終於又走了,嬤嬤在門口送他,馬蹄揚起了塵埃,也不知道是淚水模糊了的眼睛,還是塵埃迷住了的眼睛。

在府門口站了許久,直到婉靜出來拉才慢慢地走回去。

嬤嬤今年六十歲了,去年摔過一跤,行不是很方便,走了幾步,便覺得,在廊前坐了下來。

良久,輕輕地對婉靜說:“府中的孃,都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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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孃,是之前心挑選的,一直留著,即便子安失蹤至今超過兩年,還一直留著。

婉靜微微吃驚,“嬤嬤,您覺得王妃不會回來了嗎?”

嬤嬤瞧著晨曦初綻的天空,“會回來,但是,世子已經有兩歲了,不需要孃了。”

頓了一下,又說:“還有,我爲世子做的小裳,都先放進櫃子裡吧,襁褓的那些都穿不上了,我明日得再做一些新的,等著王妃和世子回來。”

婉靜默然不語,比較理智,覺得王妃已經死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談這個話題,便連吳燕祖也不談。

“小刀也去了兩年,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呢?”婉靜問道。

嬤嬤哎了一聲,“若是我腳利索一些,我也想出去找找,我便不信,這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

嬤嬤年紀大,知道這話不對,在宮裡見過許多,說沒了就沒了。

但是那些人不是王妃,王妃是不會說沒了就沒了的,王妃在心裡是特殊的,宮中,最好的年華都埋葬在那宮殿裡,本是有機會出宮的,但是,那時候皇后剛加後宮,留了在宮中。

皇后雖寵信,但是在皇后的眼裡,只是個得力的奴才。

唯有王妃,把當人看待。

分明只是一個奴才,但是王妃尊重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到了這個年紀,銀子是不缺的,缺的便是這一份尊重與親厚。

那孩子,可是在佛菩薩前求了許久才求來的,不信就這麼跟著王妃沒了。

“婉靜啊,我最近心裡總是堵得慌,我怕我年紀大了,不好,等不到王妃回來,也見不著世子一面。”婉靜安道:“瞎說什麼呢?您這底子在呢,但是您得多吃點,好好調理,這阿祖爲您再鍼灸幾個療程,就什麼事都沒了,您這子不好,回頭王妃帶了世子回來,你還能照看?世子若是活潑,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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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追都追不上的。”

嬤嬤的臉上便有了溫暖的笑意,眼角的皺紋堆起,像一把好看的魚尾

眼底有熠熠芒,彷彿如今就看到世子在院子裡奔跑。

真好,真好啊。

北漠,自秦舟登基,便改國號爲秦。

登基兩年,秦舟勵圖治,平息與周邊國家的干戈,開拓商路,經濟和養業飲食業都有了大大的提升。

以前說起北漠,都會說軍事力量強大。

但是如今說起秦國,卻會說秦國的飲食業做得實在是太好了。

尤其那琳瑯滿目的點心,吃得別國食客們流連忘返。

這些點心,聽說是皇帝推行的,在全國推行。

大概誰都不知道,當日還是秦大將軍的時候,曾見有一個人吃點心的模樣,讓記憶深刻。

其實知道,那人並不是真的那麼吃點心和甜食,但是屬於們的記憶,並沒有太多,經歷過生死,可那些歷劫,都伴隨著痛苦。

對於一個君王來說,百姓的死活,是最刻骨銘心的。

不勝寒,秦舟這個皇帝,倒也不是沒有朋友。

安公主痊癒之後,嫁給了天機子。

安公主對於改朝換代,看得很開,北漠已經糜爛到了極致,秦舟的出現,雖改了國號,但是不必負擔太多皇家的力,做一個尋常百姓很好。

所以,當秦舟要封爲秦國的鎮國公主,拒絕了。

平凡。

樑王大婚之後,阿景便帶著瑤回秦國述職。

宮見了秦舟,不了是要說起慕容桀回過京城的事

秦舟這兩年,一直都找不到人來說,以及和有關的人和事。

瑤說起,秦舟覺得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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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沒有放下。”聽了瑤說,秦舟輕輕嘆息了一聲。

明黃的皇帝便服,頭上綰了一碧玉簪子,面容越發的冷峻英氣,一帝王氣息盡

瑤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總有一種錯覺,是一個男子。

“哪裡容易放得下?”瑤苦笑,當年也曾喜歡過他,他視而不見,當時還認爲他天生是個冷的。

他不是冷,他一旦上了,比任何人都投,他只是不會表達。

“是啊,哪裡容易放得下?”秦舟惆悵地說,眸黯淡。

“莫說他,便是我有時候想起子安,心裡都痛得慌。”瑤說。

“是啊,痛得慌!”秦舟喃喃地說。

那種滋味,沒有經過的人,哪裡會明白?

人都說,時間是最最無的,隨著時間的流失,什麼痛都會被掩蓋。但是,卻認爲,時間確實是無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有一種痛,反而會越發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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