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瞻幫拿主意:“先供土三七。”
“你看,你挖的這幾株三七明年就能的,也就是,明年就能供一些貨。三七是三年一的,你在進山就找找那些生長了一兩年的,挖回來種,這樣明年、後年的貨全都有了。”
“三七是用種子還是用苗,你可以看看書裡有沒有,明年的那幾株,該留種的留種。種下了不就是三年後?這樣不是每年都有的能制『藥』材的?還有重樓或者板藍,板藍是不是好種一點?”
果然是做生意的人,一下子的溫竹青開了竅,道:“對呀!這樣每年都有,不會斷供。”而且舉一反三,別的『藥』材也可以這樣。
可以選好種的,期短的,當然,還是要珍貴一些的,附近沒有大面積種植的,不然人家貨源充足的很,自己憑什麼要求人家一定買自己的?
溫竹青道:“我知道了。”心裡已經盤算著,三七和重樓,這兩樣就可以,好好的種,明年開春就可以供貨。而且開春了之後進山,應該還能找到其他的『藥』材。
“人參和麻也是如此,你的那土格子,一兩年之還行,時間長了還是要換到地裡去。到時候再看吧,我可以幫忙找合適的地,而且不定你那時候已經是富商了,買地正經種人參。”齊瞻笑著道。
溫竹青也笑了,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前景比較好。
一上午,一邊治療,一邊商量這些事。今早上倒是沒什麼人找來,好容易的溫竹青可以休息休息。
中午吃了飯,村頭就來了些人,又是扛扛抬抬的,往溫家的院子送。村裡人都出來看,又有人給溫家送東西?
不過這些人扛的抬得都是些豬羊,還有抬著一筐子蛋,兩個婆子挎著筐子往上走,還跟村裡人笑著:“我們家爺在溫姑娘這裡看病,吃得喝的都是給我們家爺送的。”
們倒好像知道,這幾村裡人對這種大箱子往溫家抬的事都敏了。
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齊五爺在溫竹青這裡看病,他還是溫家的親戚,又知道他是鹹城的富商人家,看到抬來的這些東西,大家也就恍然了。
當然,盡管恍然了,但大家依然好奇的看著。
溫竹青站在院門口,驚訝的看著這浩浩『』『』的隊伍,張正要話,齊瞻就在旁邊笑:“你不用激,這都不是給你的。”
溫竹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想起早上的事了,問道:“齊五爺,我還忘了問你了,上一次既然你的廝已經來了,你為什麼沒跟著回去?鹹城醫高明的大夫應該很多,你為什麼要留下”溫竹青的問題還沒完,齊瞻已經道:“檢查出來病癥就應該看到底,你還是大夫呢,這都不懂?鹹城醫好的人確實很多,可惜我沒遇到,不然患也不會耽誤到現在!不是你的,不可覷,不可
覷?你都檢查出來了,還不趕的治療,還拖到什麼時候去?”
他倒還很有理的反問起來了。
別,還真把溫竹青給問住了,只能道:“好吧”
然後就看著無數的人扛著抬著不停從面前走過,居然全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早上來的那個廝就站在院子裡指揮,這些東西放這裡,那些東西放那裡。
兩個人抬著一個木頭箱子,但這個箱子特別奇怪,黃花梨的,口大底方鬥狀,中間的位置上下各箍銅箍兩匝,箱兩側各有銅環。
箱口由兩塊對拼的木蓋板組,其中一塊固定、另一半是活板。兩只木板上各自鏤雕一個錢形孔。
箱子不算很大,但似乎很重,兩個廝用扁擔抬著,扁擔都彎了。從溫竹青邊走過去,就讓覺到了一涼氣。
“這是什麼?”溫竹青看見那廝指揮著將那箱子抬進了廚房,便順問了一句。
“冰櫃你都不認識?”齊瞻道。
溫竹青狠狠的嚇了一大跳:“什麼?!”
的反應這麼大,把齊瞻也給嚇一跳:“冰櫃啊,下面放冰塊,上面是櫃子,就冰櫃。存吃得東西的或者你們鄉下人冰鑒?這是更老點的稱呼。”
著聳肩:“或者你們鄉下就沒有,所以不知道。”著指了指井笑著道:“和你在那裡頭存東西是一樣的道理。”
溫竹青恍然了,也想起來了,是有冰鑒的法,自己在書上看見過,冰箱冰櫃古時候冰鑒,漢朝時候就有了。只是冷不丁的齊瞻了個那麼悉的名稱,確實被嚇了一跳。
“沒見過確實沒見過。”幹笑。
齊瞻於是就道:“放冰塊的裡面包了一層錫,箱底有個孔。像現在這個氣,放了冰塊進去一直能存到明年開春都不化。夏就要多換換冰塊。”
著一頓,道:“當然,你們家肯定沒冰窖。”
溫竹青就納悶的道:“這位爺,您打算在我們家住多久?不是就幾嗎?至於勞師眾的抬這麼多東西來?冰鑒都抬來了總不會打算在我們家過年吧?”
誰知道這話又換來了齊瞻的蔑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道:“你也太瞧爺了,我就算是在這裡只住一,該給我預備的也得預備齊了!前昨只不過是意外而已,別沒見識了啊,這些東西還多?”
溫竹青又好氣又好笑,轉頭看屋裡,屋裡拿進去了些東西,溫竹風和溫竹雨正好奇的圍著打轉轉。知道,齊瞻這麼,是怕自己不要這些東西,他拿回去,所以他一直強調是他自己用。
心倒是好的,只是出來的話實在不中聽。
“爺。”正想著,兩個挽著大包裹的婆子走到了門口,給齊瞻行禮。齊瞻點點頭,對溫竹青道:“竹青,這倆婆子是來幫你忙的聶婆子是我們家的廚娘,我原本想做飯的,但是現在又改主意了,聶婆子還是回去吧,留下一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