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於“換死囚”諸案的理詔書在十天後正式廷發。吏部尚書何敬中免職,念其謀事爲親子,降謫至嶽州爲吏,何文新依律正法;刑部尚書齊敏草菅人命,職枉法,奪職下獄,判流刑。刑部左丞、郎中、外郎等涉案員一律同罪。譽王雖然沒什麼牽連,但他在朝廷六部中能在掌中得心應手的也就是這兩部了,一個案子丟了兩個尚書,懊悔心疼之餘,更是對謝玉恨之骨。
有心人給奪嫡雙方這大半年來的得失做了一下盤點,發現雖然看起來太子最近屢遭打擊,譽王意氣風發,但一加上此案,雙方的損失也差不了太多。
太子這邊,母妃被降職,輸了朝堂論辯,折了禮部尚書和吏部尚書,自己又被左遷圭甲宮。譽王這邊,侵地案倒了一個慶國公,皇后在宮中更冷遇,如今又沒了刑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人家都說此消彼長,可奇怪的是,這兩人鬥得如火如荼,不停地在消,卻誰也沒看見他們什麼地方長了,最多也就是譽王可以勉強算是拉近了一點和穆王府及靖王之間的關係罷了。
不過此時的太子和譽王都沒有這個閒心靜下來算賬,他們現在的全副力都放在一件事上,那就是如何把自己的人補刑部和吏部的空缺,退一萬步講,誰上也不能讓對方的人上了。
太子目前正在圭甲宮思過,不敢直接手此事,只能假手他人力爭,未免十分力氣只使得上七分,而譽王則因爲倒下的兩個前任尚書都是由他力薦才上位的,樑帝目前對他的識人能力正於評價較低的時期,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說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兩人爭了半天,總也爭不出結果來。
吏部倒也好說,只是走了一個尚書,機構運行暫時沒有問題,但刑部一下子被煮掉了半鍋,再不定個主事的人只怕難以爲繼。樑帝心中煩躁,暮年人不免有些頭昏腦漲的,諸皇子公主都一個接著一個宮來問病請安,靖王是和景寧公主一起來的,聊到樑帝最近的這樁煩心事時,靖王隨口提起了上次三司協理侵地案時,刑部派出的員蔡薈。樑帝被他這一提醒,頓時想起此人當時執筆案文,還給自己留下上佳的印象,急忙一查,確認他這次並未涉案,於是立召宮,面談了半個時辰,只覺得他思路清晰,悉刑名,對答應奏頗有見地,竟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資歷略淺些,又沒有背景,纔會一直得不到升遷,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第二日,蔡荃被任命爲三品刑部左丞,暫代尚書之職,要求其在一月,恢復刑部的重新運作,並清理積務。鷸蚌相爭的太子與譽王誰也不知道這個蔡荃是從哪裡掉下來的,本來都以爲是對方的伏兵,查到最後纔不得不相信,此人竟然真的就是個不屬於任何陣營的中間派。
刑部先穩住之後,樑帝定下心來細細審察吏部尚書的人選,考慮了數天之久,他最終接納中書令柳澄的推薦,調任半年前丁憂期滿,卻一直未能復職的原監察院史臺大夫史元清爲吏部尚書。史元清素以敏察剛正聞名,與太子和譽王都有過磨,樑帝也因過他的頂撞而不甚喜他,這次不知中書令柳澄是如何勸說的,竟能讓樑帝忍了個人喜好,委其重職。
不過朝堂上的熱火朝天,並沒有影響到梅長蘇在府中越來越清閒的日子。雖然他現在是公認的譽王謀士,可譽王在“換死囚”一案上吃的虧純屬自己大意輕敵,事前從沒跟人家麒麟才子提過,事後當然更沒人家的責任。至於如何爭搶兩個尚書位的事,譽王倒是來徵求過梅長蘇的意見,但他畢竟是江湖出,在朝堂上又沒有可用的人脈,最多分析推薦幾個適用的人選,實施方面是指不上的,幸好譽王也沒在他上放太多的希,只聽了聽他看法,就自己一個人先忙活去了。
因此,在這段春暖花開的日子裡,梅長蘇只專專心心地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招來工匠,開始改建蘇宅的園林。
新園子的圖稿是梅長蘇親自手設計的,以高矮搭配的植被景觀爲主,水景山石爲輔,新開挖了一個大大的荷塘,建了九曲橋和小景涼亭,移植進數十棵雙人合圍的大型古樹,又按四季不同補栽了許多花卉。難得是工程進展極是快速,從開工到結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蘇宅改建好的第二天,梅長蘇甚有興致地請了在京城有過來往的許多人前來作客賞園,在他的特別邀約下,謝家兩兄弟帶來了卓青遙和卓青怡,穆王府兩姐弟帶來了幾名高級將領,蒙摯帶來了夫人,夏冬甚至把剛剛回京沒多的夏春也帶來了,言豫津雖然誰都沒帶,卻帶來了一隻巧的獨木舟,惹得飛流一整天都在荷塘水面上飄著。
在主人的熱招待下,這場聚會過得非常歡快熱鬧。登門的客人們不僅個個份不凡,關鍵是大家的立場非常雜,跟哪方沾關係的人都有,這樣一來,反而不會談論起朝事,盡揀些天南海北的輕鬆話題來聊,竟是難得的清爽自在。這裡面言豫津是頭一個會玩會鬧的,穆青跟他十分對脾氣,兩個人就抵得上一堆鴨子。其他人中卓青遙通曉江湖逸事,懸鏡使們見多識廣,霓凰郡主是傳奇人,東道主梅長蘇更是個有趣的妙人……來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組如此古怪的聚會,居然會令人這般愉快。
遊罷園景,午宴就設在半開敞式的一平臺之上,菜式看起來簡單清淡,最妙的是每種菜都陪佐一種不同的酒,同食同飲,別有風味,與座人中,只有品酒的謝弼說得出大部分的酒名,餘者不過略識一二罷了。
宴後,梅長蘇命人設了茶桌,親手暖杯烹茶,等大家品過一杯,方徐徐笑道:“如此枯坐無趣,我昨夜倒想了個玩法,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致?”
江左梅郎想出來的玩法,就算不想玩至也要聽聽是什麼,言豫津先就搶著道:“好啊好,蘇兄說說看。”
“我曾有緣得了一本竹簡琴譜,解了甚久,斷定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散。昨晚我將此譜藏在了園中某一,誰最先將它尋到,我便以此譜相贈。”梅長蘇一面解說著,一面搖杯散著茶香,“若是對尋寶沒有興趣的客人,就由我陪著在此飲茶談笑,看看今天誰能得此采頭。”
一聽得“廣陵散”三個字,言豫津的雙眼刷地一下就亮了,穆小王爺穆青年輕玩,也是神興,謝弼雖然對琴譜不興趣,但覺得去尋寶應該會比坐著喝茶更有趣,因此這三人是最先站起來的。蕭景睿本來覺得可去可不去,但剛一猶豫,言豫津的眼睛便瞪了過來,他知道好友是多拉一個人多一分勝算,笑著放下茶杯,拉了卓青遙一起起。卓青怡從表上看也甚興趣,但因爲孩兒家矜持,不好意思去湊熱鬧,紅著臉坐在原地未,悄悄地看了霓凰郡主一眼。
郡主何等冰雪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在祈盼什麼,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道:“卓姑娘,可願跟我一路?”
卓青怡忍住面上喜,忙立起來斂衽一禮,道:“郡主相召,是青怡的榮幸。”
見郡主和小王爺都去了,原本就躍躍試的穆王府諸將哪裡還坐得住,立即也跟了過去。只這一會兒功夫,整個平臺就空空了。
梅長蘇用指尖輕輕轉著薄瓷茶杯,笑道:“看來願意跟我一起坐著喝茶的人,只有蒙大哥、蒙大嫂和夏冬大人了……”
“怎麼會,還有夏春大人……”蒙摯一面隨口接著話茬兒,一面向東席上看去,頓時一愣,“夏春大人呢?”
“早就走了,”夏冬滿面的忍俊不,“春兄也是個樂癡,一聽見有古琴譜,哪裡還坐得住,蘇先生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陣風似的……飄了……”
“對對對,”蒙摯用手拍著腦門,“是我健忘,夏春大人上次爲了份古譜,跟陛下還爭上了呢。”
“夏春大人最擅奇門遁甲、機巧之,我藏譜的小小僞裝,自然會被一眼看破,看來今天豫津要氣悶了。”梅長蘇微笑道。
“這也難料,蘇先生的園子可也不小,是不是一開始就找對了方向,還是要看運氣的。”夏冬柳眉一揚,狹長的眼中波流溢,邪邪笑道,“豫津這臭小子拖了那麼多幫手去,我看除了春兄,其他任何人找到了這古譜,最終都會被他死磨纏地給搶過去。這樣算起來他的勝率也不低啊。”
梅長蘇但笑不語,低頭照管茶爐,又給大家換了熱茶,閒聊些各地風。大約兩三刻鐘後,夏春人如其名,滿面春風的回來了,手裡抱著個小小的紅木盒子,大踏步上前,朝著梅長蘇一拱手,道:“蘇先生,如此厚贈,愧不敢當。”
梅長蘇朗聲一笑,道:“夏春大人自己尋得了,與蘇某何干。其他人呢?不會還在找吧?”
“是啊,”夏春笑得有些狡黠,“我悄悄回來的。”
“想不到夏春大人還如此有戲耍的心。”梅長蘇不失笑,搖著頭將目轉向平臺左側。
黎綱不知何時已侍立在那裡,見到宗主的目掃來,他不聲地挑起了右邊的眉,躬一禮。
梅長蘇心中一定,開口道:“你去請郡主他們回來吧,就是再找,也沒有第二本了。”
“是。”黎綱領命退下後不久,其他尋寶人便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言豫津一見琴譜在夏春手裡,雖然鬱悶,但也知道此人樂癡的程度比自己尤甚,只惋嘆了兩聲,很快也就丟開了。
日影西斜,賓主盡歡。申時之後,客人們便相繼起告辭。蒙摯是最後一個走的,一向騎馬的他大約是陪夫人的緣故,居然也上了馬車,轆轆而去。
梅長蘇在宅門口送完客,方緩步回到後園自己的寢院之中,一進屋門就笑道:“蒙大哥,你回來得好快。”
“我又沒有走遠,”蒙摯過來幫他將門關上,回皺著眉道,“你今天玩這個遊戲是不是忘了夏春在這裡?剛纔真是驚出我一冷汗來,他可是出了名的機關高手,你居然敢讓他隨意滿園子翻……”
“這遊戲就是爲了夏春而設的,”梅長蘇的脣邊浮起一抹傲然的笑意,“連夏春都發現不了的暗道,那纔是真正的暗道……再說那暗道口我特意改建過,就算萬一被夏春翻出來了,他也只看得出來是間室而已。再說了,我要是沒有七分贏他的把握,也不會冒這個險。”
“說的也是,”蒙摯長長吐一口氣,“你辦的事,什麼時候不周全過了?”
梅長蘇笑著扶住他的手臂,低聲道:“今天是第一次,蒙大哥,可願陪小弟去靖王府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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