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有白飛出,此乃白虹貫日,上上大吉之兆!”老喊道。
村民們雀躍歡呼,井中飛出的白驚得眾人猶如目睹了一場神蹟。
老井中的水變得越發清澈起來,他們拿著手裡的鍋碗瓢盆走到老井邊,舀起井水喝了起來。而那隻巨大無比的老鼠則趴在井水之上,等眾人都舀了水之後,便劃爪子爬到井邊,接著旁若無人地鑽進了不遠的草叢。
“你們,看,看不見?”我被嚇得一頭冷汗,指著大老鼠消失的方向問邊的海叔。
“看見什麼?”海叔一臉詫異,端起碗就一飲而儘,喝完他咂著說道:“這井水真甜。”
再看圍在老井周圍的眾人,每一個人的神都洋溢在喝上甘甜井水的喜悅中,冇有一個人發現從老井裡爬出來的那隻大老鼠。
我清楚地到那隻大老鼠從井裡浮出來時,我的視覺在那一瞬間像是暗了一分。難道因為我曾經吞食過蚺珠的關係,所以我的眼睛才能看得見如此詭異的場景?
可這麼大一隻老鼠,彆說是見,我之前聽都冇聽過,世上哪有老鼠會比大黑狗的個頭都要大的?
“難道我看花眼了?”我了有些酸的眼睛,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大老鼠出現的時間太長了,整個過程足足有十幾分鐘,我因為害怕,所以一直假裝看不見,不敢出破綻。
之前我有講過,想要活到六十年極其不易,狐黃白柳灰這五大仙中,狐黃白柳的自然壽命比較長,一般也就十五年左右,想要活過六十年不僅要有極佳的氣運食得靈芝老藥,還要躲過弱強食的捕獵和災害疾病,而老鼠的自然壽命一般是兩年,最多也不過五年,想要修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就相當於道家傳說中,除去活了八百歲的彭祖是個例外,其餘道家聖人,最長也不過兩百歲,而老鼠這種生靈壽命短不說,自還攜帶各種疾病,想要活過六十年的關卡何其艱難,更何況看這隻大老鼠的道行,恐怕還不止六十年這麼簡單。
在五大仙之中,老鼠的排行最靠後,因為老鼠常年糧倉裡的糧食,所以民間傳說裡就把老鼠視為倉神。倉神歸倉神,但農家人就冇有不恨老鼠的,甚至恨到了見到老鼠就一腳踩死的地步。
在古代傳說中,關於老鼠的神話故事也得可憐,除了西遊記裡那隻吃瞭如來佛祖燈油下界的耗子,就再也冇有什麼值得一提的輝形象了。
不過這事兒我也不敢聲張,畢竟這麼邪乎的事,黃大仙的風波還冇過去,再來個耗子,那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說來也奇怪,自打張富貴打死了白狐貍之後,這張家短短兩個月間,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湊熱鬨了,搞得我都懷疑是不是唐僧要在我們村降生了。
不過想到這隻冇人看見的耗子,然後在聯絡其它幾個出現的怪,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一直以來都在說“狐黃白柳灰”五大仙,白狐貍,白皮水蚺,黃大仙,大刺蝟,還有這大耗子,可不就是五大仙湊齊了嗎?
住在山裡的人,哪個村子多多都會鬨點邪祟,隻是張家這次的邪祟鬨得太兇,五大仙都出來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老井裡鑽出來個白皮水蚺之後,下麵竟然還有個耗子。
先前老井底下拉上來的石門那不用說來就是用以擋住耗子的,上麵的金箔定然就是道家符,至於井裡的鐵鏈也是用來鎖住耗子的?
這麼一想,我心裡不有些後怕起來。
鐵鏈鎖住,石門封印,上麵還要有一條本就了的白皮水蚺鎮守,說明這耗子有問題啊,要不然誰費這麼大的勁鎮它做什麼,幾刀劈了不就完事了麼。
先前出來的五大仙家之中,狐貍,白蚺,黃鼠狼和刺蝟都好對付,甚至我一...至我一個冇學過道的人都能對它們造威脅,可這一次,我突然心生恐懼。
中午老睡醒後就開始傳達老君的旨意,帶著村民們挖出了新井,還說老君會派黎山老母前來治孩子們的瘟疫,本來這事兒有點腦子也都該想得出來是吹牛吹大了,黎山老母親自下凡來給一個鳥不拉屎之地的小孩治病?也就二傻那樣的弱智會信。
可下午的時候,一件對我世界觀造極大沖擊的事就發生了——因為黎山老母真的出現了。
由於這幾天發生的事太過古怪,眼下新井挖了出來,但是舊患未除,那隻上了馮寡婦的黃大仙一直匿不出,伺機而,還有村民反應說昨天傍晚看見一個人站在村東頭的山坡山,看形有點像馮寡婦。
因此我就找村長商量,看看能想什麼辦法把馮寡婦給引出來,剷除這個禍害。
我正跟村長商量著,從村後麵就跑來一個人,那人喊道:“村長,出大事兒了,黎山老母真來了!”
我和村長互相看了一眼,很顯然我們都覺得來的是個騙子,所以就一同前去看看怎麼回事。
來的人是個年紀極大的老太,這老太穿黑袍,彎腰駝背,步伐傴僂,看起來起碼九十歲,我心說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行騙,是有點為老不尊了,咱們山裡的路不好走,萬一磕著著的跌倒了冇人扶,在死山裡了,到時候家人還不知要訛多醫藥費。
但是這老太像是能聽到我心裡所想的那樣,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我,問道:“你張?”
我咳了一聲說道:“老,我是張,您什麼啊?哪個村的,怎麼來了咱們村裡,是迷路了嗎?”
“我不聾,你不用這麼大聲。”黑袍老太說道。“我姓華胥,來自驪山,得了老君指示,來你們張家給孩子們治病。”
黎山老母又驪山老母,所以自然來自秦嶺驪山,我隻是冇想到這老太那麼大把年紀了,為了行騙還做足了功課,竟然知道黎山老母姓氏是華胥,華胥是華夏老祖姓氏,現在早就冇人用這個姓氏了。
至於這黑袍老太一口出我的名字更不稀奇,一來我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一打聽就能知道,以前那些遊方道士為了騙錢都是提前在某個有油水可撈的村裡先打聽好了再出場騙錢的。
“你不信?”黑袍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家裡有個大病初癒的母親,父親在你三歲時溺亡,你的生辰是乙亥年三月初二申時,哦,你還有個小名,張碩。”
“張碩?!”村民們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臉尷尬,但同時心裡也很生氣,因為我冇想到這老人竟然打聽得這麼清楚,張碩這名字我小時候用過幾年,但是後來我懂事兒後每次彆人碩碩的我,總讓人覺得害臊,所以我就強烈要求我媽給我改了戶口上的名字,這事兒我們村裡也有不人知道。
很顯然這老太太是專門打聽的我,所以我不再有好臉,板著臉說道:“老,你家是哪個村子的,最近咱們這山裡不太平,有奪人魂魄的黃大仙時常出冇,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黑袍老太笑了笑說道:“可憐我老太婆還想給你帶來個好訊息的,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穿白的姑娘,這姑娘,小白吧?”
“你,你怎麼知道?”黑袍老太的話讓我一瞬間懵了。
如果說我的姓名,生日和家庭資訊可以打聽得一清二楚,可我隻有在夢裡才能看見的小白,恐怕這世上除了我,就冇有人知道了吧,這黑袍老太竟然一口說了出來?
村長見我驚駭的神,很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問道:“您真的是黎山老母?”
黑袍老太說道:“我此次隻是來救孩子們,那些孩子們染了瘟疫,怕是此時已經夭折了一個,要是過了今天,孩子們可就真的冇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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