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海走過去,作嫻地擰著蔡京,摁住他的腦袋,也不等蔡京掙紮,便將他的腦袋往龍柱上撞,砰的一聲悶響,群臣呆若木,那表,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眼珠子差點都掉下來了。
蔡京已經七十幾歲,哪能得住這等折騰,才一下就暈了。
但謝大海多有經驗,你不是要死麼?隻是暈了怎麼,必須死!
他眼中儘是冷,皇帝這是要重用皇城司,有皇帝撐腰,他怕誰,高俅太尉早已慫一個躲在角落一聲都不敢吭了。
謝大海再撞一下,直接將蔡京腦袋撞破,腦漿都流出來了,當場慘死。
終於死人了,剛纔朝堂上都還停留在爭論和降罪的階段,士大夫們還聯合在一起,抵抗皇命,相信年輕剛繼位的皇帝必然會收回命。
但是!現在有人死了!而且不是彆人!而是當朝太師!並且是在這大殿上被直接撞死的!
這表明什麼?這表明皇帝不是嚇唬他們玩的,是真要殺人!
一時間,朝堂上驚若寒蟬,無一人再敢站出來說話。
而皇帝則開始了他拙劣的演技,趙桓大驚失,一副驚呆的表:“謝大海,朕隻是讓你將蔡相公攙扶起來,你怎麼就把人給撞死了?”
謝大海連忙匍匐在地上:“卑職罪該萬死。”
不待大臣們說話,皇帝繼續他浮誇的演技,走到下麵來:“太師,太師,朕對不起你啊!冇想到……冇想到……”
“快來人,將謝大海帶下去好吃好喝供著,哦不,打天牢……”
於是外麵的皇城司衛轉將謝大海帶下去,大魚大開始招待起來。
那李邦彥和王甫被皇城司拖下去,高呼冤枉。
趙桓重新坐回皇帝位上,一副似乎什麼事都冇有發生的樣子。
為所為的覺真好啊,管他呢!
反正勞資活不過一年了!
“念。”
一邊太監取出了第三份聖旨,又開始念。
“太師蔡京結黨營私,貪贓枉法,排除異己,竊弄權柄,陷害忠良,大興花石崗之役,建延福宮、艮嶽,耗費鉅萬,設西城括田所,大肆搜刮民田,為彌補財政虧空,又禍鹽法、茶法,鑄當十大錢,以致幣製混,民怨沸騰!判斬立決!欽此!”
這一次念,下麵卻是再無一人敢出聲。
臥槽!你這皇帝變臉比翻書還快!
剛纔蔡京被撞死,你還一臉愧疚。
特麼轉眼就判罪了!
殿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太監唸完,後又取出一份,道:“樞使貫,未克複燕雲,耗百萬贖買,回京邀功,欺上瞞下!後在西北一役,為統帥卻臨陣逃,至西線崩潰,罪加一等!掌兵二十年,不休兵戈,不整戎裝,至國朝軍日益廢弛,玩忽職守!斬首示眾!欽此!”
太監一口氣唸完,貫已經全抖:“陛下!冤枉!”
群臣心中一凜,這是要一口氣連殺四位宰相!
古往今來未有之!
皇城司將貫拖下去,殿一片死靜。
趙桓繼續冇心冇肺道:“念!”
還來!難道還要殺第五個宰相不?
所有人都恐懼,深怕下一個是自己,尤其是梁師和朱勔,這兩個人也是惡跡斑斑。
“金賊南下,朕與金賊決一死戰,若有敢言議和者,誅九族!兵部侍郎李綱臨危命,接掌樞!欽此!”
所有人都緩了一口氣,原來是提拔李綱的聖旨。
李綱上前拜謝:“臣謝恩,聖天子在上,臣必肝腦塗地,碎骨,將金賊驅逐出我大宋領地!”
李綱雖說對趙桓當殿殺蔡京也有些異議,但他此時更多關注點是主戰。
實際上,眼下最大的矛盾是金軍已經渡過黃河,很快將會兵臨城下。
“李綱,你記住,朕要的不僅僅是將金賊驅逐出大宋領地,朕要的是收回燕雲,飲馬河西,重回漢唐舊地,振我華夏雄風!”
“遵旨!”
退朝後,趙桓回到自己的書房,他一夜未眠,現在有些勞累,但更多的是興。
“陛下,高太尉求見。”
“讓他進來。”
“罪臣叩拜聖天子!”
“高太尉何罪之有?”
“罪臣任太尉以來,軍鬆懈,乃是罪臣無能,請聖天子降罪,罪臣甘願罰!”
先前早朝,被趙桓這麼一殺,最先醒悟過來的卻是這位高太尉。
說到高俅,後世很多人是從《水滸傳》裡瞭解到了他,但其實《宋史》中卻並未有他詳細的記載,隻能略判斷他這個人是一個地地道道草,因為足球玩得好而得寵。
高俅與貫、蔡京非一黨,雖說也不乾淨,但為人倒是仗義,他最開始是蘇軾的書,後來得勢,蔡京對蘇軾迫害,高俅不但冇有參與,反而出手援助。
他說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蘇軾對他的恩。
就衝這一點,趙桓對高俅尚有一些好。
趙桓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相反,他的誌向就是做一個無恥的流氓!
他也完全可以容忍朝中有人在灰地帶拿錢,他最不能忍的是,那些拿了錢不乾活,比豬還懶的傢夥,不但如此,他們還阻礙皇帝政令的下發!
並且,還絞儘腦收刮民脂民膏!大宋的跗骨之蛆!這樣的人,他是最痛恨的!
這高俅雖說也冇有做什麼事實,但趙桓卻覺得另有他用。
“高太尉多慮了,太尉忠君報國,朕心裡清楚,隻是朕有一想法要與太尉說說。”
高俅一顆懸著的心立刻落了下來:“請聖天子明示。”
“國人喜歡蹴鞠,久聞太尉乃是蹴鞠高手,朕設立蹴鞠院,命卿為蹴鞠侍郎如何?”
高俅為太尉,乃是全**政首腦,與貫的樞使一個級彆,那蹴鞠院卻最多是禮部下設的分支,蹴鞠侍郎就更低了,這是明著降級。
不過高俅也極聰明的人,他能做到太尉之位絕對不是他有真材實料,而是懂得博取宋徽宗的歡心。
現在一朝天子一朝臣,宋徽宗已經退居幕後,高俅思前想後,也覺得自己該出太尉之職了,畢竟接下來與他對著乾的是李綱那個暴脾氣,他年近六十,一大堆的把柄在皇城司手裡,史們也早就盯著他了,保不準明天他也可能落得和李邦彥等人一樣下場。
不如主來請罪,皇帝能從輕發落。
皇帝冇有要他的腦袋已經是萬幸,現在讓他去搞蹴鞠,那又是他本人生平最大的好,他當然是願意的。
至於梁師等人,今日必然會去先皇帝那裡告狀,接下來免不得有一場惡鬥。
在正史裡,宋徽宗南逃,高俅是宋徽宗一黨,他率領軍南下去追隨宋徽宗了,與同時宋徽宗的狗的貫爭風吃醋,後來高俅放棄重回京師,很快病死。
高俅眼下來找趙桓,著實是嚇破了膽。
蹴鞠侍郎就蹴鞠侍郎,這個閒職也好,適合養老!
但是趙桓卻不這麼想,對於他這個後世人來說,國足是整箇中國的痛,他回到宋朝,當然要從宋朝開始狠抓,他對高俅的這個職位是寄予厚的。
從更深一點的層次來說,運可以增強國人素質,改變國民風貌!
趙桓不僅要在大宋推行全民育運,等拿下草原地區,他還要派商人去草原養大批量的牛,改變大宋人民的飲食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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