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gan什麼呢?男人知道他們的事曝了嗎?明天男人在學校門口等不到他,會不會打他的手機?手機要是被父親接起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父母要跟男人站在對立面呢?……他們都是他的人,他一個也舍不得傷啊……
話說回來,是誰寄的這張碟呢?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也沒有聽父親說寄的人有要挾的意思,似乎也沒有投給報社,難道是專門針對他的?可是……他從小就不惹事,跟誰結過梁子啊?要說的話,上次去那個luan七八糟的酒吧,那個調戲他的人?莫非是針對林熙烈的?
秦戈一下子坐起來,忽然又想到男人手眼通天,若真的是針對他的,想必男人也很快就能擺平……自己這邊,就當是提前讓父母知曉吧。
一想到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天崩地裂的狀況,他也不知道男人那邊的況,秦戈心裡就急得沒辦法。
輾轉反側了許久,不經意間到口的鑽戒吊墜,心才慢慢平複下來。
父親雖然收走了手機,但鑽戒和手表還在。
有這兩個男人的信,就好像男人也陪在他邊一樣。
秦戈著鑽戒,又想到了在h島那晚的景,心裡便異常甜。
他的男人這麼厲害,這麼細心,他應該相信男人,能搞定一切。
嗯……
*
幾天以來,秦戈完全於被足的狀態,不能出臥室,三餐都由管家或是母親擺放在門前。他臥室裡沒有電視(因為基本不看),電腦也放在書房,完全與外界斷絕了聯系。自從上次沖突之後,他再沒見過父親,也不知道父親在搗鼓什麼,極有可能是出國的手續。母親一見他就掉眼淚,能的信息也都是一星半點,不痛不。
秦戈沒法聯絡男人,也沒法聯絡譚晉,書也看不下去,只能gan著急。
太yang東升西落,勢毫無進展,日子就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秦戈再見到秦父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管家送了餐盤,莫名其妙投來憐憫的一眼,便退了出去。
接著父鐵青著臉走進來,把一遝報紙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秦戈把報紙撿起來,上面印著的名字都是些明星,看起來像八卦周刊。父親什麼時候買這種報紙看了?
他疑地把報紙翻過來一看,映眼簾的是一張很大的彩照,主角是穿著黑風戴著墨鏡的林熙烈,叼著煙一臉不爽的表,旁邊是低帽簷作小鳥依人狀的範希文。正挽著男人的手。標題的紅得有些驚悚:範希文上位迅速,原是有金主撐腰。
秦戈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臉都有些發白了,趕忙細細把新聞看了一遍。
整版都是在講男人跟範希文的關系。除了這張大照還有幾張小照,甚至連jiao往過程都按照時間順序列出來了。說是不久之前範希文參演男人投資的電影,男人探班片場,範希文與之言談甚歡,想是那個時候就出火花,有照片為證。照片上範希文正指著片場跟男人說話,男人的表卻很模糊。之後又有狗仔拍到電影上映那天,範希文在走廊上徘徊許久,據記者猜測是在等待男人,但男人遲遲沒有現。大前天範希文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將參演男人新投資的一部大制作,仍然是主角。前天兩人似乎終於敲定關系,有狗仔目擊男人夜宿範希文宅邸,並拍下頭版頭條這張照片。
整個故事說起來,就像是有人全程目擊一樣,有板有眼,還有照片為證。
中間甚至還夾雜著編輯不懷好意的調侃,說什麼“風聞林熙烈那方面功夫了得,想必能滿足範的需求”,“最近娛樂圈又刮起了吃草的風氣,不長得水靈的年輕藝人正待價而沽”……
秦戈看到後面手都痙攣了,連報紙都要拿不住。
“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林熙烈!”
“不……這……這都是造謠……”男人探班片場那件事,男人跟他解釋過。首映那天也是,他親耳聽到男人對範希文的態度相當不耐,而且男人整晚都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那個時候跟範希文“出火花”?
秦父哼了一聲:“到底是不是造謠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張照片,可是拍得清楚得很呢。”說罷,便拂袖而去了。
秦戈呆愣了一會兒,又拿起報紙細細看了一遍,不只看了頭版,每版都看過了,甚至連中,都一字不的讀過。
前面三件事,編輯想怎麼寫都行。可這張頭版照片,完全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男人不僅沒有發現他被足了(或是發現了但沒有采取任何手段),而且還跟那個範希文打得火熱?
可男人前幾天才贈他戒指,戒指難道不是定信嗎?
秦戈有些混luan了。
他理解不上去。
他相信男人,可是這照片作何解釋?
逢場作戲?男人那種地位,權勢,需要逢場作戲?
秦戈想給男人打電話,可門一如往常地反鎖著。
他敲了半天門,又了幾聲管家,沒有人應。
秦戈有些急了,趴在門上狠狠拍著門板,手都拍紅了,聲音也有些嘶啞。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好急。急得快哭了。
好像今天不找男人問個清楚,明天男人就真的要跟自己分手了一般。
母親昨天說的話鬼魅一樣浮上來,在他耳邊繞來繞去,怎麼都驅不走。
“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玩人沒意思了就去玩男人,逢場作戲的時候yu深,賺到你他死心塌地,玩厭了就一腳踢開。你在一邊傷心yu絕,要死要活,人家這邊早就左擁右抱,忘了你是誰了。誰沒個把史啊?誰把誰當真啊?……”
“不……”
他一邊在心裡不斷念著要相信男人,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無視這張照片。
他只想親口聽男人說句話,就算是“我跟他沒有jiao往”,就這一句都好。
秦戈拍了一會兒門,又了一會兒,從管家到爸爸媽媽都遍了,也沒有人來開門。
他終於累到無力,跪在門邊直氣。
報紙上忽然落了滴水,慢慢地暈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