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好了……
雖然秦戈這樣勸說自己,心裡卻是忍不住不想。男人是什麼意思呢?意思是跟他在一起也只是發泄yu嗎?那男人在外面找ji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麼要找他?……
秦戈腦海裡各種思緒正在翻騰,忽然耳邊又響起聲音:“我只喜歡和你做。”
“……嗯?”
秦戈睜開眼,見男人正盯著他。
“以前我有過很多一夜,但那只是發泄yu的手段而已。”
“……”雖然知道歸知道,聽到男人親口承認以前跟很多人做過,秦戈還是忍不住有點莫名的酸意湧上心頭。
“現在我只喜歡跟你做,也只跟你做。跟你是男人是人沒有關系,你聽明白沒有?”
“……”秦戈再傻,也知道男人在說什麼。男人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把被子再拉高一點,閉上眼睛假寐:“我……我要睡覺了……”
知道人一遇上這種況就裝鴕鳥,林熙烈也不點破,任他裝睡。只是關掉吊燈,手過去把人翻過來,讓他朝著自己側臥著,慢慢挲著秦戈的額頭,撥開額前的碎發。
人的額頭其實很好看,眉修長但不氣,但是總喜歡留著劉海。不過劉海也不錯,看上去更清純可。
清純可?這不是形容孩兒的詞麼?林熙烈心裡笑了笑。自家人可是比孩兒還要可。而且,秦戈雖然外表看起來弱,實際上並非如此。在他不長的生命曆程中,遇到過很多聽說他是黑道大哥si生子便遠遠避開或是趕結的人,可秦戈不是這樣。秦戈自始自終,都沒有在他上加注過“混黑社會的”這樣的形容詞。秦戈只是與一個林熙烈的從小孤獨到大的人在jiao朋友,在jiao往,而已。與他是誰的兒子,有什麼份背景,從來沒有一點關系。
今天晚上的事,恐怕遠遠不止仇家過來砸場子那麼簡單。以前就有被元老挑唆引起堂口互鬥的事,現在他在林家的地位正如日中天,連元老們都緘口不言,稍微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個局勢不明的時候an挑事。除非……是有人看勢不妙,等不及要手了。
在打什麼算盤,他會看不清楚?不過這次的事鬧得不大,不能一舉扳倒,嘖。現在金融方面,龍騰蒸蒸日上,娛樂巨頭的位置完全不用他cao心,就騰出手好好收拾這個人和的勢力吧。
財經新聞裡笑容就快僵掉的主持還在繼續尖聲尖氣地播報著新聞,的聲音實在太刺耳了,臉也明顯是整過的,笑起來兩頰的rou都不自然,明天跟臺長說一下讓他換個人好了,省得每天早中晚倒胃口。
林熙烈啪地關掉電視,轉頭一看,秦戈已經睡著了,呼吸悠長而均勻,極慢地微微地起伏。他下披著的浴,俯親了親秦戈的額頭,向下進被窩,想把人抱在懷裡,可惜左手十分不便,只好無奈作罷。
大概是打鬥耗了些力,生病的人又特別需要休息,林熙烈例外地沒有很早醒來。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
秦戈站在床邊,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見他醒來,一下子漾出一個笑容,坐在床邊道:“你醒啦?覺得好些了嗎?”
林熙烈右手撐著坐起來:“你幾點起的?”
“六點半~”
“我沒聽到鬧鍾。”
“我睡覺之前不停跟自己念:六點半起六點半起六點半起,六點半就真的起了!很管用哦!”
見秦戈天真的表,林熙烈不失笑。“你喂我?”
“嗯……”
秦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林熙烈口邊。
“我要用喂的。”
秦戈臉紅了,把勺子又往前遞了遞,“不要胡鬧啦,快點吃,不然我要上學去了。”
頭一次被人說“胡鬧”,林熙烈也不以為忤,吞下溫度適中的粥,道:“你怎麼去上學?”
“打車去就好啊。”
“我人送你。”說著便撥了電話,幾句話便定了。
秦戈也沒有抗議,一勺一勺地把粥喂完了,碗擱在床頭櫃,便進了浴室,很快拿了擰gan的巾出來。
“沒看出來小爺很會照顧人嘛。”
“胡說八道。”
秦戈並沒有讓林熙烈接手的意思,執著巾,把男人的臉了一遍。秦戈溫的,讓林熙烈大早上就有些許的躁。
“服在哪裡?”
“在左邊櫃子中間的屜裡。”
秦戈拿出一條深,像男人上次伺候他一樣,抬起男人的替男人穿進去,拉到膝蓋的位置,又有些窘地別過臉去,慢慢向上拉。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用手怎麼配合了一下,還算順利地就給男人穿好了。
男人忽然說道:“別忙了,快去上學。”
“那……”
“張媽會弄。”
“噢……”
秦戈剛要走,只聽背後又說道:“早安吻呢?”
“……”
想著“病人最大病人最大”,秦戈紅著臉轉過,俯在男人chun上輕輕了一下。
“我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