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一抹黑的影翩然從高墻掠過,剛準備攀墻而過,整個人卻直接掉落了下來。
隨而來的是一聲慘,以及一聲落地的重擊聲。
男人看著殷紅的手心,疼得皺起眉頭,“這也太……狠了!”
聽見靜,一個小丫鬟朝這邊走來,看著男人狼狽的模樣,頓時笑起來,“小姐這一招真好用!”
“還好用?我這隻手差點廢了。”男人冷哼。
“我們小姐說了,這是專門用來防賊的,尤其是采花賊!”
“玲玲呢?”男人說著朝後院而去。
剛踏進玲瓏院,一枚寒閃閃的銀針便從裡麵飛了出來。
男人慌忙避開,一臉委屈的看向花廳的子,“玲玲,你這是謀殺親夫。”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想你了,來看看你。”男人黏去。
“早知道,該將墻垛的碎瓷片換毒針。”白玲清冷瞥向來人。
男人對著白玲拋了個眼,抬手朝那雙玉手過去,“你可捨得?”
“嘶……”
到針尖,男人再次痛得齜牙咧。
“有事說,別手腳。”
“手疼……”
白玲掃了眼他手的那抹殷紅,眉頭略皺,取了傷藥和紗布為他藥包紮,“說吧。”
男人這才滿意起來,“姓君的讓我來問問,你今日去周府看診,可有發現什麼?”
白玲手下作一頓,“沒什麼不妥,周府小公子的確是出了水痘。若是非說有什麼異常,倒是有一點,整個周府,隻有老夫人在。京兆府尹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去了,而周夫人,似乎也回了孃家,有幾天沒回來了……”
……
“天乾燥,小心火燭!”
三更時,蘇青染和王仵作一起守在驗房。
由於周正一直昏迷,所以他們便看著,等在了這裡。
王仵作十分看不蘇青染,啜著小酒,驕傲道:“年輕人,不要以為你有一些驗的本領,目無人,老朽當年在刑部驗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蘇青染忍不住角直。
到底是誰目無人?
“王老先生,您當年在刑部驗,怎麼現在卻在京兆府呢?”
“還不是當年不小心驗錯……”王仵作說著似乎到了什麼,止了話頭,擺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說了不說了。”
蘇青染笑了笑,不語。
“年輕人,老朽看在你年輕有天賦的份,提醒你一句,這分明是溺亡,明日公堂之,你切不可再胡言說,平白斷送了大好前程。”
“多謝您提醒,但做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您說是麼?”蘇青染從王仵作收回視線,重新將眸落在蒙著白布的。
“呼……”
夜風襲來,驀地將房門、窗戶吹開,窗紙在黑漆漆的夜嘩嘩作響。
王仵作將酒盞放下,囑咐蘇青染,“你守著,老朽去關門窗。”
話音剛落,搖曳的燭火在冷風熄滅,整個停房頓時漆黑一片。
“沙沙沙……”
隨著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傳來,蘇青染後脊莫名竄出來一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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