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
夜傅銘不控製的順著周明的話去想,不控製的冒火,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放在被子上麵的手握拳,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額頭的青筋都是出的,昭示著他的捉狂。
周明閉了,老實站著,沒再繼續。
屋子裡,很是安靜,就隻有昭示著夜傅銘緒不怎麼平穩的急促呼吸。
好一會,夜傅銘才又睜開眼睛,看向周明,“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周明往夜傅銘的方向走近了兩步,“我知道殿下仁善,就連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但是古往今來,大事者,哪個手上是沒沾上鮮的?皇上那麼多兒子,您最是出眾,隻是皇上偏心,本就看不到,如果您坐上那個位置,施行仁政,相信定然可以施展才能,造福百姓,這纔是大仁。”
原本謀逆的話,從周明口中說來,倒是冠冕堂皇,夜傅銘抬頭看他的神,不自覺的都流出了幾分滿意。
他似是被說服了般,整個人彷彿都有了更大的底氣。
“殿下對我有恩,更是我的伯樂,我自然不能讓殿下此生就這樣憋屈,我還盼著,能在殿下您的手下,飛黃騰達呢。”
周明看著夜傅銘,一臉的忠相。
夜傅銘看著周明,思量著他的話,心裡的暴躁漸漸褪去。
這輩子就這樣過,如果選擇這樣過的話,想到蘇傾楣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很清楚,現在絕對不是最糟糕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夜傅銘真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雖然懷疑周明,但前後一思量,頓時生出無限的冒險的勇氣。
“我不管你剛說的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你既然全部都知道,那就應該明白我現在的境有多艱難,皇位,是父皇決定的,他現在本考慮都不會考慮我,皇後也誤會我,太子的勢力,不可能再為我所用,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我的境?”
周明笑笑道:“皇上正值壯年,又大權在握,殿下說的沒錯,皇位,是他決定的,隻要皇上立您做太子,將皇位傳給您,那北齊的江山,就是您的。”
周明瞇著眼,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著蠱。
夜傅銘想破了腦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惱火道:“他怎麼可能將那個位置傳給我?那些大臣”
周明無所謂的笑笑,“如果殿下為皇上,那些大臣,誰還敢隨便說議論,您要看他們不順眼膈應,大不了直接就換一批人,隻要您為皇上,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可以說了算的,包括側妃和肚子裡麵孩子的生死。”
夜傅銘聽著周明的話,腦子裡忍不住構想他說的未來。
這樣的未來,他想過,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單想想,他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可每每從這些幻想中醒來,現實的一切,又讓他無力的捉狂。
如此反反復復,夜傅銘被折磨的,差點沒神失常。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這是可以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能實現的。
夜傅銘覺得,自己的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想殺了蘇傾楣,殺了肚子裡麵的孩子,想將這段時間的屈辱,全部抹殺,還有蘇梁淺和慶帝,他要他們後悔求饒。
“不要賣關子,你到底有什麼法子?”
“辦法就是,控製住皇上。”
周明言簡意賅,夜傅銘眉頭卻擰的打結。
控製住皇上,他當然知道,隻要慶帝為他所控,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但是他現在進宮都不能,怎麼控製住慶帝?
雖然這些年,他在皇宮裡麵,也安了不人,但是皇上的日常飲食起居都是有專人的,慶帝既然派了人來監視他,最近肯定也會更加小心
夜傅銘最近這段時間甚至做夢,幻想著有個能和慶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做他的傀儡。
周明看著苦惱又鬱悶的夜傅銘,繼續道:“隻要住皇上的把柄。”
“父皇的把柄?你有?什麼把柄?”
夜傅銘看著周明,眼神熾熱,彷彿要噴出火來。
“當年沈家的事。”
“沈家?荊國公府?荊國公府的事,和父皇有什麼關係?他做了什麼?”
夜傅銘一臉急迫,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
簡單的幾個字,讓夜傅銘的心,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他覺得自己被愚弄的,揪住周明的領,差點沒給他一拳。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沈家還有人活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殿下如果想要扭轉局勢,改變命運,我可以代為傳信,您有什麼疑,可以當麵問他。殿下頹廢了這麼久,也應該振作起來,有一番作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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