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羨笑的賤兮兮的,沒敢再靠的那麼近,而是和蘇梁淺隔開一段距離,在的對麵道:“蘇妹妹,你就不擔心嘛,萬一哪天,謝兄真被人給搶走了——”
蘇梁淺挑眉看向謝雲弈,“上次是蘇如錦,這次是蕭意珍,謝公子的桃花,好像質量都不怎麼樣啊。”
季無羨:“……”
什麼不怎麼樣,簡直就是質量低劣的讓人捉狂好嘛,沒見他老孃都發飆了嘛。
季無羨看著站在沈家大夫人麵前,臉上笑容燦爛的季夫人,這樣也不是全然沒好。
在他老孃心裡,公子第一,他這親兒子都得靠後,現在公子路前途未卜,他母親有的忙了,他可以鬆口氣了。
“不是我想要的,好壞,又與我何乾?”
謝雲弈盯著蘇梁淺,雙眸灼灼。
蘇梁淺恨不得拍兩下自己的,讓你欠。
謝雲弈往蘇梁淺的方向走近了兩步,“蘇小姐真不擔心?”
蘇梁淺見不人都看向這邊,尤其是沈家大夫人,耳都紅了,皺著眉,正要說謝雲弈幾句,肩膀被人拍了拍,蘇梁淺回頭,看到了王承輝那敗家子欠揍的笑臉,他的後,跟著五皇子。
“蘇妹妹,我們又見麵了!”
季無羨一聽蘇妹妹,大自己這專屬稱呼到了威脅,他可以口頭上占謝雲弈的便宜,但不允許別人也這樣做,尤其還是王承輝這樣浪子。
他手指著王承輝,吹了吹自己握住的拳頭,惡狠狠道:“王承輝,皮又了是不是?看樣子是我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王承輝窩囊的躲在同來的五皇子後,“五皇子,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這小子一回來就揍我!”
“王承輝,你能不能像個男人?”
季無羨手指著躲在五皇子後的王承輝,“躲在別人的後,算什麼本事!”
“他是不是男人,怎麼向你證明?你是人嗎!”
五皇子抬手指著季無羨,一副保護王承輝的架勢,說出的話卻和王承輝一個德行,流裡流氣的。
不愧是最好的朋友。
“我們現在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揍他,先得問過我,你雖然是小公爺,但我可是皇子,你要打他,我就揍的你季夫人都認不出來!”
對自婚後,就被之前那些廝混的同伴拋棄的五皇子來說,這句最好的朋友,簡直中他淚點了,五皇子那個的,都恨不得為王承輝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了。
季夫人看著這邊的靜,見來的隻有五皇子,完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
其他經過的人,見這邊又有熱鬧可湊,都停了下來。
對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來說,今日蕭家之行,完全是不虛此行啊。
“來啊,有本事來啊,你信不信,我揍的你連五皇子妃都認不出來!”
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剛婚那會,幾乎每隔幾天就鬧一次,大街小巷上演鬧劇,五皇子懼,這事最近是無人不知無人不。
雖然,自季無羨回來後,五皇子已經屈服在五皇子妃的武力值下,但對這樣為人津津樂道的新聞,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躲在五皇子後的王承輝好心提醒道:“你小心著些,這小子,和當年是個球的時候一樣厲害。”
五皇子想了想,許是之前在季無羨手下吃過虧的,心裡有些慫的,但份上的優越,讓他比王承輝有骨氣多了,“那你打啊,我就告訴我父皇,告訴我母後,還有四皇兄,你以下犯上,還有王妃!”
五皇子隨行的侍衛,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附和著五皇子的話繼續道:“我們王妃說了,打五皇子可以,別人打,絕對不行,尤其是臉,都不能。”
五皇子的子雖然堪憂,但那張還算繼承了慶帝和貴妃優點的臉,還是很賞心悅目的,而且傻傻的,有一種讓人想要保護的純真。
五皇子毫沒覺得自己靠一個人撐腰有多丟人,反而因為屬下的這句話有了底氣,昂首,“聽到了沒?我可告訴你,王妃的手,毫不會遜於公爺夫人,你要是敢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我的幾個大舅哥,他們說了,要我沒對不起王妃,誰要敢我,就弄死誰,我們幾個合夥能揍死你!”
五皇子惡狠狠的,一副季無羨要敢他一下,就絕對不會有好日子,絕對會更慘的架勢。
蘇梁淺忍俊不,這五皇子還真是個活寶,對五皇妃也好,這樣的一顆赤子之心,在皇室,更加難能可貴吧,這樣的一個人,難怪上輩子五皇妃在他離開後,很快就尾隨他而去了。
王妃雖然老揍五皇子,五皇子雖然也一直在反抗,但他的好,對的好,一直都知道。
他們兩個,能遇上彼此,真的幸運。
蘇梁淺心狠狠的一,莫名羨慕。
蘇梁淺卻是擔心這兩撥人真的起手來,看五皇子那反應,蘇梁淺可不覺得季無羨現在會對手下留,別的人都還好說,蘇梁淺怕傳到貴妃耳中,若是中間將也帶上——
“五皇子,王公子。”
蘇梁淺上前,向五皇子和王承輝請安。
對五皇子是很有好的,對王承輝——
王承輝好玩紈絝,不關的事,但月前他和蘇澤愷一起去飆風寨,還有上輩子——
上輩子在飆風寨的事,對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被蘇澤愷等人撞破後的記憶都是模糊的,甚至想不起來,王承輝有沒有去,想來不會有什麼變化,所以對王承輝的印象,很不好。
五皇子王承輝還有季無羨都是混的很的,倒是誰也不怕打架,但也不怎麼想打架,見蘇梁淺站了出來,很快就將之前的不愉快繞了過去。
“我是來找你的,你什麼名字?”
蘇梁淺服了服,“臣蘇梁淺。”
“今天七皇弟的婚事,你做的很好。”
五皇子姿筆直,一隻手向後,皇子的派頭這會倒是很足。
“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也閑著,像什麼樣子,也該找個人管管了。我聽說,你還是大皇兄的未婚妻?大皇兄孩子都有了,也該立正妃了,你將來可得好好管管他,別整日裡無所事事,拈花惹草!”
五皇子口中的大皇兄,自然是慶帝的長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子。
在說起拈花惹草時,五皇子眼中的羨慕,都要溢位來了般。
他也很想拈花惹草,像以前那樣鬼混,可惜,娶了個兇悍的母老虎,現在家裡的丫鬟,被調戲幾句,都要告他的狀,五皇子那個鬱悶的啊。
在場很多人都不知道蘇梁淺和太子的婚事,聽了五皇子的話,都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梁淺,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彷彿明白了和蕭意珍甚至是蕭家對抗的底氣來自何。
季無羨倒是沒為此和五皇子囂,冷臉看著王承輝,各種做威懾他的小作。
“十多年前定下的婚事,太子份尊貴,臣不敢妄想,不過還是要謝謝五皇子!”
蘇梁淺低垂著腦袋,將姿態擺的很低。
“那就是說,有這門婚事嘍。”
五皇子眼睛大亮,“你放心,我回去後,一定會提醒父皇的。”
五皇子信誓旦旦,季夫人那個氣的呦,瞪向季無羨,季無羨一臉無辜,他也不知道事會這樣發展,五皇子這個腦路清奇的草包,早知道還不如打一架呢。
而且蘇梁淺怎麼回事,不是說沒嫁給太子的打算嗎?怎麼這還對五皇子謝上了,不應該阻攔他提醒皇帝這件事嗎?
季無羨瞄了謝雲弈一眼,他倒是一如既往,甚至雲淡風輕,彷彿蘇梁淺和他不相乾,但他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冷。
“我這人嘛,沒什麼別的好,就是想看著我的皇兄們,都能雙對的,逢年過節也熱鬧是不是,這個忙,我是一定會幫的,父皇那裡,我定幫你說好話!”
五皇子拍著脯保證,蘇梁淺這子杠的很,和他的皇妃一樣潑辣,而且不畏懼皇權,完全符合五皇子給他皇兄皇弟們找王妃的標準,簡直完。
單想到好的太子,被管的連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府裡的丫鬟也不能調戲,五皇子覺得自己的奇經八脈都被開啟,渾通暢。
五皇子離開,之前守在這裡看熱鬧的夫人大人小姐,爭先恐後上前和蘇梁淺攀談,態度不知比之前恭敬熱切多。
“蘇丫頭,嬤嬤將你的丫鬟帶回來了!”
季夫人瞅準了時機,輕鬆的開了那群人,來到了蘇梁淺麵前,看著那些還在熱往上湊的眾人,“時間不早了,大家就別在這裡堵著了,回吧!”
一些覺得季夫人是相中蘇梁淺做兒媳的人,這會覺得,季夫人態度這麼殷勤,是一開始就知道了蘇梁淺太子妃的份,故意討好呢。
蘇梁淺也不怎麼喜歡和那些夫人小姐談,季夫人將人趕走了,求之不得。
降香人是醒了,也恢復了些意識,但並不是完全清醒,渾無力,臉煞白,那樣子,虛弱至極,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對降香來說,今日可不就是在鬼門關遭了罪回來嗎?
沈大夫人上前,“你同我和善兒一起回荊國公府。”
蘇梁淺點頭,含笑道:“就算舅媽不說,我也不準備回去。”
蕭夫人蕭鎮海沒留住,定會千方百計的慫恿挑撥蘇克明利用份之便,找算賬,尤其是蘇傾楣,估計都恨不得蘇克明將生吞活剝了都。
蘇梁淺可不想被沒骨頭的蘇克明興師問罪,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季夫人當然是想蘇梁淺跟著回永晉公府,但也知道不現實,尤其現在蘇梁淺太子妃的份,幾乎已經半公開了。
這要換別人,一邊是與太子定下娃娃親的太子妃,另外又和謝雲弈來往糾纏不清,季夫人都要質疑其人品了,但因為是蘇梁淺,卻隻想把和太子的婚事給毀了。
窈窕淑,君子好逑,這還隻是自家公子的一廂願呢,能說人家孩兒什麼。
“我明日再去府上拜訪。”
季夫人見蘇梁淺主提起明日登門,心稍稍明朗了些,季無羨給謝雲弈遞了個眼神,謝雲弈無於衷,鳥都沒鳥他。
季無羨覺得自己不那麼鬱悶的心,一下又相當的憋屈。
蘇梁淺讓人攙著降香,先上了沈府的馬車,隨後沈家大夫人,沈琦善和蘇梁淺影桐,陸續上了同一輛馬車。
蘇梁淺走了,季夫人一行人自然也不久留,也上了馬車,就在沈府馬車的後麵跟著。
沈府的馬車,蘇梁淺和沈琦善坐在一側,沈家大夫人坐在對麵,沉著的麵容如水,沒有表,彷彿是一潭死水。
爵位世襲,向來是傳給長子居多,所以幾個舅媽,就隻有大舅母是外公外婆心挑選過的,大舅媽的份也最高。
英烈之後,自養在太後邊,由太後親自教導,公主的尊榮。
以前的,是何等的風,嫁給大舅舅前,嫁給大舅舅後,去哪裡,都是被人圍著奉承,而今日……
蘇梁淺記得,自己的這個大舅媽,曾經是極風火潑辣的子,也笑,是幾個舅媽裡麵最能乾的,大哥教導的也很好。
舅舅和大哥的死,讓完全變了個人,蘇梁淺想,的心曾經一定非常絕,但為了舅舅和大哥,留了下來,和外祖母一起撐起了荊國公府。
沈琦善靠在馬車木質的車壁上,頭向後,看著車頂。
之前還在蕭家,剛坐下沒多久,蘇梁淺就覺得心不在焉的,這會更覺得沈琦善神憂傷,皺著的眉,更有說不出的痛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梁淺握住的手,沈琦善手是冰涼的。
沈琦善看著蘇梁淺那雙清澈的眼眸,嚇了一跳,眼神躲閃,張口有些急急的問蘇梁淺道:“淺兒,你和蕭家的人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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