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刑獄，便可審訊犯人。

而聞風奏事和巡察緝捕之權，更是讓東瀛鎮司可以在東瀛上下橫行無忌，無人可以製衡。

一旦設立功，從此東瀛朝廷將會徹底喪失所有的權利，東瀛上下所有人的姓名，也都將掌控在錦衛的手中！

假以時日，世人將不知東瀛朝廷，而隻知錦衛！

隻知東瀛鎮司！

他們心想拒絕！

但他們卻不敢拒絕！

甚至連一句話都發不出來，隻能伏倒在地，以微微抖的軀，表明心的恐懼。

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指揮使大人的話，爾等可都聽清了？”

絕無神冷的眸子在全場所有人的上一一掃過，話語當中不含有毫的溫度。

“聽清了，聽清了！”

“我等都已經聽清了！”

……

跪倒在地上的一眾東瀛員，紛紛說到。

“很好！”

絕無神滿意的點點頭，臉上也出一抹笑意，但隨機卻臉陡然一邊，聲音冷，肅然道：“既然都已經聽清了……”

“為何還不領旨謝恩？！”

“嗯？！”

當最後一聲‘嗯’發出來之時，那聲音當中蘊含的冷，竟恍若地獄中的風吹來，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神一，背脊發涼。

他們下意識的渾一抖，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然後——

紛紛跪伏在地。

齊聲高喊：“我等謹遵指揮使大人之命！多謝指揮使大人！”

……

當顧青帶著人從皇居離開之後，在場的所有人仍舊是寂靜無聲。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所有人這才徹底的癱坐在地上，接著此起彼伏的大口氣聲便接連傳來。

舉目去，發現此地無論是倖存下來的軍、侍衛，還是東瀛的一眾大臣，乃至是趕來勤王的渡邊、川步兩家的士卒，各個出劫後餘生之態。

太嚇人了！

太特麼嚇人了！

今日京都之中所發生的事，讓他們這些親眼目睹的人，接連到震撼，心中的恐懼早已經被填滿。

但當時卻本就無從宣泄，也不敢宣泄，直到顧青徹底的離開，他們這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汗流浹背，無論是高還是尋常士卒，全都不顧儀態的跌坐在地上，或是大口氣，或是連連汗，或是慨歎息。

不一而足。

而在這些人之中，兩道影卻默默的站了起來，隨後步履蹣跚的朝著外間走去。

他們的舉，自然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

這些人看著離去的兩道影，目中出複雜的深，或是惋惜、或是畏懼、或是痛恨，或是鄙視。

但不管如何，誰都冇有說話。

所行之，所有人都自發都讓開道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上杉謙信！

山下川崎！

他們兩個人是所有出手的武士之中，唯二倖存下來的人！

而且還是唯二為那個惡魔手下的人！

為了即將設立起來的錦衛東瀛鎮司的一員！

按理來說，這兩人最終活了下來，也即將為同僚，應該會互幫互助，可他們二人站起來一起出去的時候，竟是各走各的。

哪怕相互都步履蹣跚，卻也冇有請求對方幫忙的意思。

此時雲開霧散，但已是日暮傍晚。

夕之下，兩道影被拉的很長很長。兩人之間的影子，也越走越遠。

他們的道，

終究不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