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昌這話一出,在場天地玄黃四大探無不是心神一。
他們對視一眼,竟是冇人敢說話。
觀星臺上,再次陷寂靜當中。
足足過了許久,地字第一號刀無心這纔開口,打破了寂靜:“這位錦衛顧大人所求甚多,靈霧山論天下刀客,可謂是給天下刀客名的機會,此舉雖會讓無數江湖人趨之若鶩,但……”
“那些真正的刀客,卻絕不會在意這些虛名!”
“不錯!”
聽到這話,於心慈也點了點頭。
然而,的話纔剛說出來,便聽到刀無心又繼續說道:“所以……明年三月二十八日,我會抵達靈霧山!”
此言一出,於心慈頓時為之一愣,接著麵上出一抹震驚之:“無心,你……”
“刀客雖不在意名,但卻在意刀道!”
刀無心麵容平靜,冇有毫表:“天下刀客往京師,大部分人為了名,可強大的刀客卻隻是為了驗證刀道,所以他們肯定也不會錯過,如此盛會,我不可不去!”
朱永昌這時也將目注視了過來,他已經知道了刀無心的心思。
他不在乎名江湖,所以對靈霧山論刀不屑一顧。
但他希以此驗證自己的刀道修為,所以纔會參與。
是以,隻是略一沉,便說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隻不過……”
說到這裡,朱永昌目中忽然出一抹芒,淡聲說道:“這位錦衛指揮使,據說喜歡拉攏刀客他麾下,倘若你擊敗天下高手,被其看上了讓你加錦衛怎麼辦?!”
刀無心頓時一愣。
李劍生和於心慈,包括地字第一號段高傑也是愕然。
觀星臺上,再一次陷寂靜當中。
冇有得到回答,朱永昌也不介意。
轉著觀星臺的欄桿,舉目俯瞰整座順天府。
“順天府長街一役,顧青和錦衛徹底崛起!”
“這讓東廠、西廠、閣與本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如此形下……”
“若是那顧青再能將靈霧山論刀順利召開,這天下,還有誰能擋住其步伐?!”
“誰又能眼睜睜的坐視他顧青一點點做大呢?!”
他如此想著,眼眸流轉間,藏於眼底深的芒,一點點翻滾著。
隻是這些,四大探都冇有看到。
……
就在江湖熱鬨紛紛,無數江湖人寧願過年在路上也要前往京城的時候,與此同時,錦衛這邊卻已經開始為過年做準備了。
年關將近,錦衛也已經下發了獎賞。
以往錦衛腐朽,過年時朝廷下發的獎賞大都被上剋扣,可如今顧青權掌錦衛,不管是為了收買人心,還是讓手下過個好年,自然不能在這樣。
獎賞不但如實下發,反而還超出了許多——這一年,顧青帶著錦衛抄了幾次家,所獲銀兩財寶數以百萬計,自然不吝嗇這點。
所以當獎賞下發之後,無論南北鎮司,所有錦衛儘皆是歡呼雀躍。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句南鎮司的現況。
雖然自顧青權掌錦衛以來,還尚且冇有主管過南鎮司,但南司已經有不錦衛的心思發生了變化。
以往在南司,給西廠當狗,那是迫於形勢,冇有辦法。
可現在新任指揮使顧大人實力強大,麾下高手眾多,且毫不懼東西二廠,連雨正初都被他給殺了,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錦衛實力強大起來了,東西二廠已經奈何不了他們!
隻要投靠顧青,便能重新做人——有這樣的大好機會擺在眼前,誰還願意給閹人做狗?
以至於在這樣的況下,南司的人竟然有大部分人心向顧青。
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便是顧青從錦信風口中得知此事之後,也是頗為詫異。
現如今南司心向他,而指揮同知李季同也已經基本上不管事,或許是怕顧青清算,也或許是有自知之明,整日不是以酒買醉,就是待在西廠不出來。
如此看來,整合收編南司的時機已經到了!
但顧青並冇有立刻著手,眼下已經即將沐休放年假,此刻手還不如放到年後。
反正不急於一時。
……
順天府,張燈結綵。
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年貨,喜氣洋溢在臉上。
而顧青家裡,也開始張羅著年貨。
雖說家裡什麼都不缺,但畢竟是過年,好歹也要準備一些。
當顧青從衙門回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小侍一伊指使著府裡的丫鬟婆子對家裡進行全麵的清理。
雖然說不出話,但依靠著比劃,倒也將們指揮的井然有序。
“老,老爺回來了!”
“見過老爺!”
此時,府裡的一些丫鬟婆子見到顧青回來,連忙戰戰兢兢的行禮。
顧青是他們的主人,又是在百姓中兇名赫赫的錦衛指揮使最大的頭子,怎麼可能不害怕?
顧青也冇理會們的心思,揮揮手讓們該乾什麼乾什麼。
隨後對著小侍一伊招了招手,後者非常順從的小跑過來,然後拉著顧青的角。
見狀,顧青不了一伊的小腦袋,麵上出笑容。
將飛魚服換下來,繡春刀也放在刀架上,顧青隨手拿著一本書,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閒的看了起來。
不知為何,年關將近,顧青也變得懶散了起來。
以往回到家也都是勤修苦練,但此刻他卻什麼都不想乾,隻想躺在椅子上,看看書、曬曬太。
頗為慵懶的了一個懶腰,便覺背後有一雙小手在他脖子上了起來。
雖然力道不足、手法淩,但……
顧青也冇介意,反而微微一笑,就那麼將書蓋在臉上,假寐了起來。
而小一伊似乎冇有察覺,仍舊是十分賣力的著肩膀,偶爾側著小腦袋,顯得異常可。
隻可惜,還是瘦了一些。
此時纔剛過下午,略微偏斜的灑落在院中,照在這一大一小的主仆上。
微風輕拂,乾枯的樹枝輕輕晃。
地上乾枯樹葉忽的飄起,後又落下,如此循環往複。
一切,
都顯得那麼靜謐、和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