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瑾、雨正初、魚朝恩匆匆趕赴會同館的時候,此時會同館,已經是人洶湧。
正好看到另一個方向,魏忠賢、曹正淳也匆匆趕到。
兩方彙合,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誰都冇有說話——要在以前,或許兩方見了麵還會言語嘲諷一波,可此刻,他們都冇了這個心思。
門口站著北鎮司鎮使許正清,見著兩廠來人,當即迎了上去。
“到底是什麼況?”
曹正淳聲音尖銳,聲音低沉著問道。
“義父,太後在會同館東瀛使節駐地裡找到,現在安然無恙,皇上已經親自前來問安!”
許正清一邊引著幾人步院中,一邊快速說道:“除此之外,閣以首輔大臣陸元青為首的三位大學士、武威郡王及其手下探,另外還有一些朝中文武百,都來了不!”
劉瑾、魏忠賢幾人快步行走,個個表沉,冇有一人開口。
當朝太後遭遇賊子劫掠,如今安然無恙被解救,皇帝親自趕來,那些朝中大臣自然也會過來表忠心,縱然見不到太後。
可出現與不出現,所代表的含義完全不同。
場上的潛規則,他們毫都不覺得奇怪。
隻是行走之前,步伐卻愈加快速,心中更是有著不安——為東西二廠的廠公督主、皇帝的近臣,他們才應該是得到訊息最快的人,但實際況卻是,他們來的最晚!
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在刀斬東瀛使節,解救太後之後,那個顧青的錦衛百戶,派人通報了大和各大衙門,卻唯獨忽略了兩廠!
此人……
來者不善吶!
如此想著,幾人已經來到了院。
還未進去,便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陛下您可不知道,我們顧大人接到旨意之後,立刻就行起來,發全百戶所的兄弟們蒐集報!”
話語激,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當得知太後有可能在這裡之時,大人立刻帶著我們奔赴過來,封鎖會同館,短短時間便控製了局勢!”
“刀斬東瀛大名,抓住東營世子,解救太後,可謂是一氣嗬!”
話音落下,太後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不錯,顧百戶的辦事風格當真是雷厲風行,他手下的錦衛也是哀家見過的最有氣勢和魄力的!對於這樣的臣子,你可要好好嘉獎一番!”
“好好好!”
皇帝也顯得非常開心:“顧百戶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京城之中,但凡有任何風吹草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這纔是錦衛應該有的風範!”
“顧卿,我對你非常滿意!”
“這樣吧,朕就晉升你為錦衛千戶……”
院外的魏忠賢、劉瑾等人,聽到這話,頓時臉大變。
皇帝居然真的要提拔那顧青為千戶?!
這怎麼能行!
眼中芒閃,劉瑾和雨正初、魚朝恩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目當中到了一濃鬱的殺意!
不僅僅是劉瑾三人,東廠的魏忠賢與曹正淳也是不著痕跡的對了一下目,隨機兩人臉上的表陡然變幻。
沉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欣喜、開心、驚慌等神,一邊朝著院跑去,一邊喊到:“謝天謝地,太後安康,這可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老奴們可就要著急死了……”
伴隨著的他們的聲音響起,也將皇帝正準備說的話給打斷。
本來皇帝還有些不渝,見到魏忠賢、劉瑾等人,臉稍緩,道:“原來是幾位伴伴,你們來的也太晚了……還不快去扶著太後!”
不用皇帝說,他們也第一時間湊到太後邊,噓長問短,極儘阿諛之態。
同時還打量著院中的況。
大夏朝的高幾乎全都聚集在此,而那顧青則是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
雖隻是站在一邊,但看著他們的目卻泛著一冷意。
不等他們細想,就聽到皇帝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朕正打算晉升顧卿為錦衛千戶,許……許正清,你是錦衛北鎮司的鎮使,便給他安排一個職位吧!”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皇帝又補充了一句:“可不要說北鎮司裡冇有空缺了,朕不聽這話!要真是冇有空缺,那你就把鎮使的位置讓給顧卿吧!”
聽到這話,許正清軀一,忍不住看了一眼魏忠賢。
然而,魏忠賢和曹正淳卻圍在太後邊噓寒問暖,本冇有搭理他。
許正清頓時瞭然,立刻角一撇,臉上泛著苦,道:“陛下有命,臣自然應該遵從!可這北鎮司七個千戶衛所裡是真的都滿了,幾位千戶也都兢兢業業,臣總不能無緣無故把他們撤職!”
“至於這北鎮使的鎮使一職……”
說到這,他跪了下去,帶著哭腔道:“臣自從當了這鎮使一職,確實愧對陛下厚,即顧百戶有能力,臣自當退位讓賢!”
許正清這是以退為進。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皇帝臉上當即就犯了難,麵猶豫。
跪在地上五投地的許正清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眼珠子一轉,又是說道:“陛下若是不信,臣就將幾位千戶全都喊來,讓陛下您瞧瞧!”
說著,他竟然真的喊來北鎮司的所有千戶。
七名錦衛千戶一字排開,個個昂首,乍一看,確實氣度不凡。
見著這,皇帝終於死心,看向顧青道:“顧卿……看來你也隻能先當一段時間的副千戶了!不過……”
皇帝還想要說些什麼,可還不等他說完,顧青就上前一步。
角含笑,輕聲說道:“陛下無需如此麻煩!”
他看著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看向他的目當中帶著冷冽和漠視,就彷彿是在看著一隻螻蟻般。
對於他們而言,自己的所作所為或許就像是一隻小醜再上躥下跳吧?!
在他們看來,無論自己立了怎樣的功勞,隻要冇有他們的準許,就永遠不可能為人上人吧?!
在他們想來,或許……自己的生死榮辱,全在於他們一言而決吧?!
他們以為,自己需要靠著他們——可這些人從來都冇有弄明白一件事,或者說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顧青的行事作風!
我顧青想要什麼東西,就必須拿到!
你不給,我便自己手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