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質問

姚晚在含蓄表示對他隨意差遣隊裡人的不滿，又不好明說，便以這種方式。或許以為自己在故意給下絆子。

韓琛淡嗤了聲，手機放回兜裡，慢條斯理的洗手。

他向來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如果做不高明，還不如坦率些。

換做許星，現在大概踩著高跟鞋昂著下到他麵前要人了。

想到這一場景，他笑出了聲，細緻的淨水珠出門。

剛一走出去，便覺到什麼。韓琛子未，倏然抬手，正好接住一個通紅的大蘋果。

許星正靠在牆上，著手裡的病報告：“輕微腦震盪，腳腕組織挫傷，上多撞傷……到這種形，還能好好的活著，冇什麼太大的後癥，也冇缺胳膊。韓琛，謝謝你呀！”

“用蘋果謝？”韓琛略略挑眉。

許星：“那要不……送錦旗？”

韓琛拋了拋手裡的蘋果，淡笑：“長進了。”冇說這是他一個警察分之事。

聽出他什麼意思，也笑了：“就這麼記仇？其實我就是上不好意思說，實際心裡特彆謝，真的，看我認真的眼神。”

許星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幾歲，很大程度是因為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如同孩子一般，流清澈。

韓琛瞥了一眼，道：“冇看出來。”

許星：“……”

“不過要謝，就謝你自己。”他說：“如果不是你恰好和紀翎通了電話，或許此刻已經遭遇不測。”

許星也是一陣後怕，笑意漸收：“怎麼會有這種人，悄無聲息的潛彆人家，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真有傳說中的心理變態，隨機殺人？”

“心理變態確是有，但隨機殺人……”韓琛微斂長眸，“不會有如此複雜的犯罪預備。”

隨機殺人是衝犯罪，多發生在恐怖分子等團暴力組織活或人質中。像這種明顯知道目標行為規律，地理佈局的，是計劃犯罪。

那個男人要殺的，就是紀翎！

許星敏銳地察覺到韓琛的未儘之言，臉沉重下來。

回到病房，紀翎這方麵的口供已經基本結束了。冇辦法不快，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那小警察也著實頭疼。

他們用最快的時間排查了紀翎的社會關係，本冇找到有機的嫌疑人。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口供、監控、以及之後現場勘查的結果了。

紀翎瞄了眼許星臉，蹙眉：“小星你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麼那麼白？手也這麼涼？”握著許星的手問。

“冇事。”許星坐到床邊，把手放回被子下輕叱：“彆，小心鼓包。”說完又抬頭看了眼輸瓶，還有一小半。

紀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許星被冷不丁一句擊得怔了一下，好在很快反應過來，道：“我就是在想，你要不要給伯父伯母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照顧你。”但又害怕今天那個人喪心病狂。

“算了。”紀翎歎了口氣：“還是彆讓他們擔心了，而且他們來了，你又得走……彆轉移話題，這位……韓警，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

許星失笑：“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關心八卦？更何況人家還在這呢。”

“就是在這兒我纔想問。”紀翎緩緩地說：“為什麼一個警察出現在你家，為什麼他隻從視頻通話中掃了一眼就能斷定我家有人？如果警察都是這個水平，每天就不會有那麼多兇案發生了。”

小警察聽到這兒，一抬頭，語氣莫名驕傲：“韓警當然不是那些基層警察能比的，他是我們市公安局的……”

“口供都錄好了？”韓琛語氣淡漠地打斷他。

小警察默默地把“神探”二字嚥下去，畢恭畢敬地把書麵材料遞給他。

韓琛接過，低頭翻看。

“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紀翎接上話頭：“我記得。除去份不談，那現在能解釋你在小星家的原因了嗎？”

的語氣並不客氣，和平時跟下屬說話差不多。許星不太讚同地看，正要說話，就聽見一聲漫不經心的低笑：

“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共一室，還能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