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郭宋猛地睜開眼睛,探向甘雷的床鋪去,淡淡的月照在床鋪上,床鋪空空,被褥的形狀還是和昨天早上一樣,師兄一直沒有回來。
也不知現在什麼時辰了?
郭宋心中著實有點擔憂,師兄會不會去找雷靈子拚命了?
躺了片刻,他爬起,穿上了道袍,將師父的鐵木劍背在後,悄悄出門了。
郭宋從西麵懸崖一躍而下,隻片刻便到了崖底,他沿著一條小路向五臺方向疾奔而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黃鶴觀,黃鶴觀是紫霄係各道觀最小的一座,佔地隻有十幾畝,但它卻是崆峒山唯一的道觀,有兩百名道士在觀修行。
甘雷給郭宋說過,他和心上人在後山的仙桃峰下幽會,仙桃峰郭宋知道,是一塊外型很像桃子的小山,離黃鶴觀不院,穿過一片竹林便到了。
郭宋繞過黃鶴觀,向竹林疾奔而去,他剛奔進竹林,忽然發現前麵有一個影,郭宋一閃,竹林。
很快,人影奔近,看姿應該是一個的年輕道姑,郭宋目力極好,認出便是師兄的心上人李溫玉,滿臉慚,腳步倉惶,郭宋想喊住,卻又忍住了。
待李溫玉奔過去,郭宋加快速度向仙桃峰方向狂奔,李溫玉這樣倉惶跑回來,師兄一定出事了。
距離仙桃石還有數十步,郭宋忽然聽到二師兄甘雷的聲音。
「姓雷的,溫玉和我兩相悅,是我的人,你就算把我殺了,也不會跟你,隻會殺你替我報仇,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個十分冷靜的聲音傳來,「道姑是崆峒山最稀缺的資源,隻有紫霄天宮的前輩才能合籍雙修,你一個癩蛤蟆居然想吃天鵝,別做夢了,看在甘雲的份上,我今晚饒你一次,但你必須對天發誓,以後不再找李師妹,否則,我必殺你。」
「放你孃的狗臭屁,胖爺可殺不可辱,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老子明天就帶溫玉私奔。」
另一個聲音變得冷厲起來,「這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我了。」
這時,郭宋大步走了出去,「師兄,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月下,隻見師兄甘雷被到一條狹窄的石,長劍落在幾步外的地上,一名長得像竹竿一樣的瘦高道士高高站在大石上,用劍指著甘雷。
郭宋忽然出現令瘦高道士大吃一驚,他居然沒聽到後麵有人,他一旋,像一隻螞蚱一樣跳到兩丈外的一株大樹上,目淩厲地盯著郭宋。
甘雷抓住機會,從石裡衝出,一把將地上的劍搶到手中。
瘦高道士卻沒有理他,而且盯著無聲無息出現的郭宋。
「你是什麼人?」
甘雷咧一笑,「這是我的正宗小師弟,姓雷的,你現在知道了山外有山吧!」
瘦高道士深深看了郭宋一眼,一縱沒竹林中,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甘雷見他走了,也暗暗鬆了口氣,笑逐開拉住郭宋道:「幸虧師弟及時趕來,否則今天哥哥就徹底栽了。」
郭宋看了看月,至是兩更時分了,心中暗罵一聲,這個死胖子談說這麼晚也不肯回去,明天還有武道會呢!
「對了!」
甘雷忽然想起一事,急問郭宋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李溫玉?」
郭宋點點頭,「回道觀了。」
甘雷長長鬆了口氣,恨恨罵道:「一定是武慧那個賤人向雷靈子通風報信,哼!以為我會迴心轉意?做夢吧!」
郭宋對胖子的自著實無語,他整天在人家牆下鬼哭狼嚎,傻子都知道他想幹什麼,會沒有人向雷靈子通風報信?
「剛才那個就是雷靈子?」
「就是他!」
甘雷咬牙切齒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那副弔死鬼的模樣配得上溫玉?」
郭宋心道:『師兄,其實你的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他的輕功很高!」郭宋贊道。
甘雷一臉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師兄,為什麼他說看在二師兄的麵上饒你一次?」
「你不知道吧!他是甘雲的親兄弟。」
郭宋吃了一驚,「怎麼會?」
甘雷不屑地看了郭宋一眼,「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走吧!路上再告訴你。」
路上,甘雷向郭宋說起了一段往事。
「甘雲是隴西人,好像出大族,十年前他父親去世,師父便去隴西把他十四歲的弟弟接上山,就是雷靈子,當時大家都它阿雷,和我的名一樣。
師父問他願不願意做五弟子,雷靈子說不想出家當道士,師父就沒有勉強他,但還是讓他住在清虛觀裡,還教他練輕功,他的天賦確實很高,一年後就超過了老四。
有一天他忽然失蹤了,我們到找他,後來師父發現了他的下落,他竟然投奔了赤猿宮,甘雲要他回來,他告訴甘雲,他之所以不肯拜師父為師,就是因為他不了清虛觀的苦。
兄弟二人從此決裂,但師父也不怪他,就當他從未來過清虛觀。」
郭宋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那個雷靈子被稱為崆峒山第一年輕高手,原來是跟師父學的武藝,難道他和自己一樣,練的也是劍嗎?
甘雷明白郭宋的心思,便道:「他沒有拜師,師父便沒有把劍傳給他,他隻是和你一樣練習跳崖,其他武藝是在赤猿宮練的。」
走到昇仙橋水潭時,甘雷想起一事,從懷裡出個油紙包,一臉討好地遞給郭宋,「是溫玉專門帶我的烤兔,我捨不得吃,謝師弟教我那首遙遠的地方,讓我功贏取了溫玉的芳心。」
郭宋毫不客氣接過,自己的歌也有版權的。
他開啟油紙,頓時無語了,什麼捨不得吃,明明是捨不得吃完,兔至被啃掉了大半。
接下來的兩天,武道會的比武十分順利,郭宋連勝兩場進前四十名,甘雷發揮十分出,而且運氣極佳,空一戰後,連勝兩名對手,率先進甲組前二十名,奪得了前往紫霄天宮的門票。
第三天下午,郭宋所在乙組進行最後一淘汰賽,四十名年道士逐對廝殺,淘汰對方後進前二十名,獲得前往紫霄天宮參加武道會決賽的資格。
這四十名年道士是從六百多名年道士中穎而出,個個都是年高手,其中十八人是紫霄係的年道士,隻有兩名野道,郭宋便是其中之一。
高高的東臺上,郭宋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對手,他的對手來自青牛觀,做吳玄子,甘雷告訴他,此人是青牛觀武藝最高的年道士。
僅看他的名字,郭宋便知道此人應該很厲害。
紫霄係道士排名有一定規律,方士以下有四個輩分,靈玄清,玄排在第二位,那此人應該在二十歲左右,而且他的道名中佔了一個子字,那就說明他是玄字輩的高手。
「道友請!」吳玄子向郭宋拱手施一禮。
「道友請!」郭宋也回一禮,緩緩拔出了鐵木劍。
對這個吳玄子他不敢大意,從對方虎口上磨出的老繭,便知道他在劍上下了一番苦功,而且他左手袖明顯藏有東西,不是流星錘就是飛刀。
「開始!」裁判低喝一聲,吳玄子率先出劍,劍如練,一道白閃過,劍尖便到郭宋前,比張清虎的一字電劍還要快三分。
郭宋不慌不忙,手腕一轉,一記封式便堵住了對方長劍所有的去向,無論對方長劍怎麼刺都會刺到木劍上。
「好劍法!」
吳玄子喝彩一聲,一躍而起,像燕子一樣飛向郭宋側麵,長劍如毒蛇般直挑郭宋的脖頸,郭宋微側,躲過對方必殺一劍,他的木劍卻如一朵輕雲飄過,輕輕在對方手腕一劃,這是對方唯一的一個,被郭宋準確地抓住了。
隻是他給對方留了麵子,沒有直接打掉他的劍,畢竟是青牛觀最有前途的年高手,被自己兩招便擊敗,麵子上太難看了。
吳玄子頓時臉脹得通紅,他見裁判沒有喊停,便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左手一甩,一支迴旋三角鏢出,出一道弧線,直取郭宋後頸。
裁判是玄虎宮的一名方士,他當然很清楚地看見了郭宋的木劍在吳玄子手腕劃過,但既然吳玄子的劍沒有落地,他就裝作沒有看見。
指紫霄係的道士公正裁判是不可能的,尤其對方還是重傷了玄武宮弟子的野道,他更對郭宋有著極深的見。
郭宋輕輕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他忽然一轉,反手用鐵木劍在迴旋鏢上輕輕一敲,迴旋鏢速度立刻快了十倍,一道黑影迅疾無比地直吳玄子。
吳玄子再快也躲不過,『噗!』迴旋鏢刺中他的左臉頰,鋒利的鏢尖刺穿了他的臉,吳玄子『啊!』慘一聲,連忙捂住臉,鮮頓時從他指裡滲出。
按照規則,一方傷便算落敗,郭宋木劍一收,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裁判。
這個敗相實在太明顯,無法掩飾,裁判無奈,隻得舉手宣佈道:「第八臺,清虛觀郭宋勝!」
郭宋抱拳道:「道友承讓!」
吳玄子滿臉慚,捂著臉跳下高臺消失了。
郭宋三招便擊敗對手,第一個拿到了通往紫霄天宮的決賽劵。
戰國之末,華夏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有人天生世卿。有人貴為公子。他卻重生成秦國小卒黑夫,雲夢秦簡中的小人物。為免死於溝壑,為掌握自己命運,他奮力向上攀爬。好在,他趕上了一個大時代。六王畢,四海一!千年血統,敵不過軍功授爵。六國豪貴,皆被秦吏踩在腳下。黑夫只想笑問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南取百越,北卻匈奴,氐羌西遁,樓船東渡。六合之內,皇帝之土。在他參與下,歷史有何改變?秦始皇固有一死,天下將分。身為秦吏,又當如何抉擇,是推波助瀾,還是力挽狂瀾?
隱名埋姓在大漠搞科研卻接到了女兒的電話……無雙國士從大漠回歸這一刻,他勢必要攪動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