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沉默半天，忍不住怒吼起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都以為你被貪狼殺了！”

“我們要為你報仇，可結果呢？”

“你活得好好的，破軍死了，我重傷失憶了，現在你重新出現，好像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一樣，你覺得合適麼？”

老頑難得有這麼大的怒氣，讓雨夢也有些愧疚。

“對不起。”

不能解釋。

這一切，雖然都是貪狼的謀，但纔是關鍵的人，若不是為了，破軍跟老頑就不會打起來，他們都誤會了，以為自己是被對方害了。

可背後的人，卻是貪狼。

“道歉有什麼用？”

老頑紅著眼睛，“你現在，跟著貪狼是不是？”

他的眼神裡，有些嘲諷。

雨夢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人是破軍，現在為何要跟貪狼在一塊？

老頑甚至有些憤怒！

“說來話長，”

雨夢搖頭，“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我冇有背叛破軍，我也不會背叛陸拂依遮閉西意遮他。”

老頑擺手，不想聽，他本就不信。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跟貪狼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這裡不歡迎你，離開吧。”

他哼了一聲道，“你回去告訴貪狼，不管他變得多強大，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他！”

雨夢還想說什麼，可老頑本就不理會，轉就走。

看著老頑的背影，雨夢有些難。

看得出，老頑很生氣，很失，而且很憤怒，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冇用。

雨夢抬頭，看了看不遠的莊園，聽著那些歡聲笑語，知道自己來，可能會打擾到他們，便轉離開。

屋子裡，老頑坐在那，自己喝著茶，臉上的表有些複雜。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年輕人了，如今頭髮鬍鬚都已經花白，哪裡還在乎什麼的，他現在唯一的寄托，就是江瑤。

“師父？”

江瑤跑了回來，知道自己的師父不開心，趴在老頑的膝蓋上，抬頭看著他，“你不高興了嗎？”

“是不是神仙姐姐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老頑氣笑了，忍不住瞪了一眼，出手指，在江瑤額頭上，輕輕一點。

“你呀！還幫我報仇？你打得過人家嗎？”

“你爸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江瑤頓時瞪大了眼睛：“神仙姐姐這麼厲害呀？”

“那我能拜為師麼？”

這下到老頑傻眼了。

“神仙姐姐長得那麼漂亮，這吊墜還是送的，還能打架，那我拜他為師，是不是會更有出息啊？”

江瑤一邊說，一邊古靈怪地看著老頑的表，看到他瞪大眼睛，哭無淚的模樣，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一把摟住老頑的脖子。

“師父，我逗你玩呢！”

“我隻要師父，其他人都不要，我就給師父當徒弟，行不行？”

“師父彆不高興了，瑤瑤給你唱兒歌好不好？”

老頑眼眶有些紅，這個小丫頭，還知道哄自己開心了。

他連連點頭。

“好好好，怎麼樣都好，瑤瑤最乖了，師父也最喜歡瑤瑤了，你不要怕，會的，師父都會，師傅都教給你！”

江瑤道：“嗯嗯，師父，你教會我，以後誰欺負你，我就幫你報仇！”

“我江瑤的師父，誰都不能欺負！”

“那我呢？”

門口，江寧走了進來，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