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場景,這畫麵,這個碼頭,這海邊,到底在哪見過。
我離得遠了一些,再仔細看,哦,想起來了,柳智慧。
當時柳智慧說要自殺去陪家人,我跑去海邊,所在的海邊差不多就這副場景,特別的相似。
不同的是這裡更,雲彩絢麗,海上寧靜,落日昏黃。
我走到了小碼頭上,木板釘的小碼頭,兩旁的小木船輕輕撞擊碼頭,飄搖擺。
站在碼頭的盡頭,看著遠的海麵,再回頭看看這個碼頭和岸邊的全貌,我可以斷定柳智慧來過這裡,而且在這裡想起了我,深深的想起我,給我打了電話。
我發資訊給賀蘭婷,不用派人來幫確定電話號碼的撥打地點,我已經確定柳智慧在這裡給我打的電話。
發完了資訊,我想了想,賀蘭婷心裡可能會問為什麼我那麼肯定柳智慧來過這裡。
我給賀蘭婷又發了一條資訊,說這裡有個海邊小碼頭,和那天出海撞船炸的海邊幾乎一模一樣,我敢肯定柳智慧就是在這裡給我打來的電話。
坐在了碼頭上,我點了一支煙。
已經確認柳智慧來過這裡,不知道是否已經離開,或是還在這裡。
興許隻是旅遊路過,見了這悉的地方,想起了我,所以給我打了電話,然後會繼續旅遊,離開這裡去別。
也許會在這裡留下來。
無論如何,在這個碼頭給我打電話,說明這個碼頭給的意義非凡,肯定與我有關。
碼頭讓想到了我,想到了我們曾經的最後一麵,想到了我曾經阻攔自殺,想到了我曾經發誓要娶。
說娶,完全是不得而為之。
因急於給家人復仇,不再選擇走曲線,直接找殺手幹掉仇人,這為引來了麻煩,警方有了指使行兇證據對實施抓捕,自知自己如被抓,下場一定不會好,所以想要自殺,畢竟活著心願已了,為家人功復仇,也是到了該離開之時。
自己一家人全死,活著也沒什麼盼頭,不如一死了之。
後來還是我跟說跟結婚,生孩子,子子孫孫給家人上墳祭拜不斷香火,才放棄了自殺念頭選擇出逃。
想起那一日的景,依舊曆歷在目,彷彿就是在昨天,就是在這裡,就是在眼前剛剛發生過的事。
柳智慧,你到底在哪?
天黑下來,我去便利店拿了幾罐啤酒過來,坐在那個小碼頭,喝酒等。
也許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也許不會在這裡出現。
我知道還會找我,但天知道什麼時候才給我打電話。
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打。
假如遇到一個的好男人,也那個男人,恐怕真的是再也不會給我打來電話。
我心想,要不在這後麵沙灘上一麵旗子,上麵寫我的名字和電話,看到就會找我。
落實計劃,明天就弄。
我給黑明珠發了訊息告訴這個好訊息,確定柳智慧在這裡給我打電話,黑明珠沒有問原因,回復我,打算怎麼找。
我說我會有辦法。
好像突然間,有了兩個朋友,一個黑明珠,一個賀蘭婷。
每天說的話,說的事,要兩邊彙報,兩邊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們都在,隻要們都好,平平安安,這就足夠。
以前還妄想自己擁有全部,現在想來,們隻要活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
喝完了三罐啤酒,回去休息。
次日,我爬起來後就去印刷店列印一三角形帆船一樣的旗子,上麵隻寫了一個字,我名字的最後一字,帆。
底下留的手機號碼,隻有後四位。
柳智慧如果看到,會知道我在這裡找。
隻怕人不在這裡。
著了旗子後,有個船家過來問我著這旗子什麼意思。
我告訴,我朋友和我鬥氣跑了,我隻知道來過這裡,躲著我,我希看到這旗子後知道我來這裡找,讓聯絡我。
他們祝福我早日找到朋友。
回到沙灘上的便利店門口,便利店老闆也問我同樣問題,我回答同樣答案。
拿了幾瓶水,就在便利店前的沙灘椰樹太傘下沙灘床躺下,戴個墨鏡,等。
時間飛速,三天過去,杳無音信。
我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柳智慧真的已經離開,那我在這裡就是等到下輩子,也不會知道我找。
可現在不等,我又能怎樣。
小鎮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可能不會在這鎮上,也許真的隻是路過這裡而已。
我打算再等一個星期,倘若再見不著人我就離開。
我拜託店老闆,拿著柳智慧的照片給店老闆看,說如果看到這個孩子,一定要和我聯絡,我有酬謝。
在這裡幾天,我跟店老闆混得。
他說好。
接著他說道:我看看仔細。
他看著時,他十六歲兒子放學過來幫他,剛好看到照片,愣住看著。
我看他兒子貌似見過,問道:你有見過是嗎。
他用英語和我說道:這個姐姐來過店裡買一把傘。
我馬上問:真的嗎!什麼時候!
我興起來。
他點頭說是。
店老闆問他是什麼時候。
他想了一會兒,說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不知道是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
說這個姐姐很漂亮,戴著個墨鏡,還是特別,他就看多了幾眼。
我問他那個姐姐穿著打扮。
他說是穿著一條白的長,拖鞋,戴著墨鏡。
店老闆說道:我們店旁邊的小酒店有攝像頭,如果進來這裡,那個小酒店的攝像頭能拍下來。
我說道:我去問問。
去了旁邊的小酒店。
所謂的小酒店,不過就是個比較簡陋的家常旅館。
前臺的就是小酒店老闆,和他說清楚來意,許諾幫忙調取監控,給他錢,他立馬願意幫我調取監控。
有個監控攝像頭的確能拍到便利店門口。
我自己按著柳智慧給我打過電話的日期時間開始往前麵時間搜,快速乘以2,乘以4,乘以8。
找不到。
再往後搜,從傍晚,看到快十二點,看得眼睛都疼了,還是沒有找著。
給我打電話的那天往前七天沒有,往後七天也沒有。
我再往前七天以上搜,搜到半個月以上也沒有。
再往後搜七天後的,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日期的往後第十一天,搜到了柳智慧的影。
監控攝像頭的畫質解析度堪憂,這位置也隻能往上而下看到側影不能看到正麵,儘管如此,從這個人影的廓,還有走路姿勢,我還是能判斷出這就是柳智慧。
我剪輯了這段視訊發到我手機中。
心裡有些小激,雖然還沒找到人,但是有視訊,能百分百確認柳智慧來過這裡。
已經是深夜。
給了店老闆一點錢,我回去休息。
次日又去便利店,讓便利店發訊息發照片給他兒子問問他兒子,是不是這個姐姐。
他兒子說是。
看來他兒子的確是見過柳智慧。
隻不過,柳智慧是來過這裡,但也是之前的事,以後還會來嗎,現在還會來嗎。
從給我打電話後的第十一天來看,說明是給我打電話後的第十一天還來過這裡。
很有可能還會繼續來這兒。
既然來這裡,那很有可能會在這裡休息過夜。
再從各個旅館找過去一次,問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沒人見過,除了海灘便利店老闆兒子之外。
又等了幾天,我來這裡已經有半個月,依舊等不到人,我有些絕,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
但是離開這裡,我能去哪兒找柳智慧?
他鄉異國,人海茫茫,陌生,人到底在哪。
又是夕西下,坐在碼頭木板上,我給黑明珠打電話,說我想先回去,這邊我讓店老闆幫我留意,讓他看好我的旗子,如果柳智慧出現,肯定會看到旗子,隻說好,也隻能說好。
接著給賀蘭婷打電話,重複了一樣的話。
賀蘭婷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讓我先回去,告訴我一個好訊息,通過那個麵包車司機,查到兩個那天進陵園襲擊黑明珠的人,瞭解到的況是兩個都是三角地區來的殺手,收錢辦事。
賀蘭婷分析是他們窮,經濟況差,吃飽飯都是問題,本那邊有戰,他們從小就開始拿槍,悉槍械使用,給點錢來殺人,幾萬塊錢就能讓他們同意。
對雇傭者來說,關鍵是這些雇傭殺手價錢低,好使,而且不怕死,不問原因,殺人殺人,幹完事就撤回去,也不怕被抓,更不怕雇傭者自己份暴。
現在殺手已經跑去外麵,其他的人的份還沒查到,案子又陷僵局。
賀蘭婷打算是想通過這兩個殺手份下手,派人過去抓人,問出有關線索,但這個計劃施行起來難度極大。
賀蘭婷告訴了我這些之後,我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
賀蘭婷他們自己的份去做這些事,諸多不便,而如果黑明珠讓明珠集團的人去做這些,就不怕絆手絆腳了。
我告訴賀蘭婷,等我明天回去,我把這些事跟黑明珠說,和黑明珠好好商量想想該怎麼辦。
說道:回來吧。
我問道: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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