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不了柳智慧,無奈了。
如果說倔的話,在柳智慧麵前,恐怕賀蘭婷都要甘拜下風。
要認準了一個目標和目的,那是天打五雷轟都不可能改變得了,除非死了。
而另外一個,別說天打五雷轟,恐怕五馬分死了也無法改變的目標和目的。
此人,就是我們的教主大人,程澄澄。
我聯絡上了,說要請吃飯,好好謝。
說道:「你想見我。」
我說是啊,我想見你,和你聊點事。
說你來。
我們又在一艘新遊艇上見麵了,一艘很嶄新的遊艇,當我看到程澄澄的時候,我說道:「教主,又換新通工了,恭喜恭喜。」
說道:「上次那艘被炸壞了,火箭炮。」
我說道:「林斌那幫手下,也是亡命之徒來的。」
說道:「飯菜備好,進來吧。」
我說好。
我隨著進去了。
兩人坐在了遊艇裡偌大的餐廳裡。
讓手下出外麵去,然後讓服務的上菜,上酒。
不喝酒,隻喝開水。
我說道:「林斌被抓了,那麼開心的事,要慶祝慶祝一下吧。」
搖了搖頭。
我說道:「那,好吧,你喝水。」
我們兩杯。
然後,我吃了起來。
我說道:「林斌被抓了,真是普天同慶。」
我又喝了一口酒。
我說道:「你吃啊,怎麼不吃。」
程澄澄說道:「我剛吃過東西。」
我把筷子一放,說道:「好吧,其實我來是找你談事的。」
我看著程澄澄的眼睛。
我說道:「你再也不要弄這些東西下去了。」
程澄澄說道:「賀蘭婷是要對付我了,是嗎。」
我說道:「也不是,是,警察。你幹了那麼多的事,他們肯定會找上你的,隻是之前忙著反黑反貪,沒到你這邊,現在那些事都擺平了,你說是不是該到你了。」
程澄澄說道:「到我,是嗎。」
我說道:「你心知肚明的啊。」
程澄澄說道:「我知道。」
我說道:「那你有什麼想法。」
程澄澄說道:「我以前和你說過。」
基本上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是無法說服得了程澄澄的。
比柳智慧還倔,怎麼可能說服。
我說道:「我以前也和你說過了,你最嚴重的下場會是什麼。」
程澄澄說道:「以前就一直做著這些事,你們說我是在犯法,以前的罪名,應該夠判死刑了吧,現在也一樣,能判死刑,將來做下去,還是一樣,會死刑。」
我說道:「程澄澄,你不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嗎。人家不希你死,我不想你死。」
其實我想跟說,人家賀蘭婷不希死的,但這種話,還是不要明說的好。
賀蘭婷是個善良的人,重重義,懂得恩的人,誰對好,會記在心中,別看一副冷漠冷酷的樣子,就看看對文浩的家人就知道了。
現在還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救文浩,讓文浩不至於被判死刑,對得起文浩的媽媽。
對我們這些人,也一樣的好,本質上,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程澄澄對有過恩,程澄澄是個很聰明的人,對賀蘭婷不計前嫌的好,不管以前賀蘭婷那次想要捕的各種新仇舊恨幫助賀蘭婷抓林斌,就是既想著自己掃除一個競爭對手高手敵人,也是想著給賀蘭婷恩惠。
但這種恩惠,卻不可能不至於讓賀蘭婷放過。
賀蘭婷能放下暫時不管,但警察放不下,程澄澄既然做壞事犯法,警察就要抓,這沒什麼好說的。
賀蘭婷能做的,就是休息,讓別人去做,僅此而已了。
可是不想讓程澄澄死,這種話賀蘭婷當然不可能明說出來,我懂賀蘭婷的心裡想法,可我也不能跟程澄澄明說。
程澄澄自己說道:「不用你開口說清楚,我也知道你和賀蘭婷,都不希我死。我謝謝你們了。」
我說道:「好吧,你既然還要一意孤行,你好自為之。」
警察真要集中力查程澄澄抓程澄澄,程澄澄本不可能抵擋得住的。
隨去了,既然我無法勸諫得住,是福是緣,這條路,都是自己選的。
有人給打了個電話,拿了手機,拿起來後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到了右側的過道。
程澄澄彎腰下去撿手機,明明是在右邊,卻側過去整個,用左手去撿起來了手機。
我看看的右手,怎麼有點怪異,很僵的樣子。
我手一抓。
當場呆住。
假肢。
塑料的,是著的,本不是手。
看著我,拿著手機,若無其事的,接了電話。
隻說了一句好,然後掛了電話。
看著我。
我往上一,手腕,是著的,臉一下子蒼白回手,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抓到的傷口了?
我起的右手服袖子。
左手腕那裡,紗布包裹,手腕上是真手,手腕下,是假肢。
整個右手手腕出來的手掌,一個假手掌,假肢。
我沉默數秒,問:「這是,怎麼回事?」
把手走,輕描淡寫:「那天被火箭炮擊到。」
那天和我通話,的船被人家林斌手下來接應林斌出海逃亡的船的火箭炮擊中了船隻,而那一枚火箭炮,打在了程澄澄旁,碎片把的整隻手掌生生切斷震碎。
就這麼一隻手手掌,沒了。
那天竟然還能忍著痛,和我打電話說讓我不要過去。
而且過了之後,也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一句抱怨埋怨都沒有。
看看我的手指,缺了一手指的手掌,和整隻右手都沒有的手,我這算的了什麼。
我深呼吸一下,眼眶不知覺紅潤。
在對付林斌的過程中,出了很大的力氣的,而且卻毫不在意,不計報酬。
說付出的力,神,金錢,人力力也就算了,問題是,卻因此殘廢了。
假如那枚炮彈再歪一點,剛好中所在位置,那豈不是整個人都沒了?
直接就散了碎了,化灰,不復存在。
教主,果然是教主,傷了這樣子,一聲不吭。
痛是肯定痛的,心理承得住,也承不住,剛才我到的手腕的時候,明顯的疼得臉蒼白了。
我很心疼。
為了見我,裝上了這個假肢。
這隻手,永遠沒有了。
我說道:「對不起。」
我是自肺腑的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來幫忙堵截林斌,堵截來救林斌的人,怎麼會這樣子呢。
說道:「不關你事。」
怪不得不喝酒。
我說道:「那隻手都碎了,不能接了?」
說道:「不能了。沒有就沒有,也沒影響很大。」
我說道:「很大好嗎。」
說道:「接也接不了了。還能怎麼樣。」
我說道:「痛嗎。」
說道:「不痛。」
是一個真正的能夠控製得住自己所有的浴的人,一個能剋製自己,忍自己的人。
纔是真正的神。
就是柳智慧,也都有控製不住自己七六慾的時候,但是程澄澄,真正的了自我。
的,思想,靈魂,都不是同一個裡麵同時存在的。
假如我被炸得手都沒了,我還能忍著疼打電話,如無其事的樣子說話?
不可能的事。
我會痛死。
別說什麼一隻手掌,當時砍我一指頭,已經讓我疼得要暈厥了。
我說道:「我想安你幾句,但這樣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道:「沒事。」
如此的鎮靜淡定,如同個沒事人一樣。
缺了一隻手,對來說,彷彿什麼都沒生過一樣。
別的孩子,害怕毀容,四聯集團的人特別 喜歡用這招對付孩子,包括我也是,但是如果這麼要挾程澄澄,估計是一點都不怕,本就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
不怕疼,也不怕死,既然不怕死,既然不怕消失,那一切事,也就變得無所謂了,包括一切的傷死亡的威脅,當然也不怕了。
我說道:「你是我一個尊重的人,我覺得如果你要走正道的話,也能賺很多錢,你不需要去走這些邪門歪道。」
說道:「生命邪門歪道。」
我說道:「犯法的事。」
說道:「犯法,是的犯法。我做的事,對你們來說是犯法的。可你有沒有看到,我在造福很多人。」
我說道:「靠。還說這個。你是造福很多人,吸毒的人,造福了?」
說道:「造福了。是他們求我們要的。」
好,這個真理,說的我無法反駁。
照這麼說的話,的所作所為,都是正道。
我說道:「說真的,站在私的角度看,我很想勸你早點藏離開逃走,躲起來,也不想看到你被抓起來,執行死刑。」
程澄澄說道:「謝謝關心。但我不需要。」
我長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你也,自己好自為之吧,祝你好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可以和我說,我安排一些醫好的醫生來。」
說道:「我的醫生都是國際上醫最先進的醫生。」
我說道:「那我就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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