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又進去了醫院了。

本來傷得也沒多重，隻是急著出院，出來後傷口染了。

傷口染說嚴重也確實有點嚴重，必須住院理才行。

在張自的病房，看了張自，也沒多大事，但是傷口染還有點嚴重，還不能出院。

聊了一會兒。

我隨便就說起賀蘭婷的那個保鏢，那個材高大保鏢，問張自如果和張自打起來，哪個會贏。

張自說道：「誰知道。」

我問：「那的是幹嘛的？我是說，是哪方麵的武。」

張自說道：「摔跤，拳擊。可能是國jia級別的。」

我說道：「還會練使用槍支械，是吧。」

張自說道：「可能是一個特工出。」

有這麼個厲害角保護賀蘭婷，我就放心了。

我問道：「你和打，誰贏？」

張自看著我。

是不是我問的問題，太無聊了。

我說道：「好吧，我多了。你好好養傷，早點康復，早點去守護明珠姐。」

說好。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黑明珠爺爺居然也來了，他也親自來看張自了。

張自和他的衛兵一樣，已經為了他的家人。

黑明珠爺爺看起來，神比那幾天好了很多。

我和他打了一個招呼，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他說道：「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我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出去了外麵，煙等他。

不一會兒，黑明珠爺爺出來了。

他我一起到樓下聊聊。

到了醫院的花園那裡，坐在石桌旁，他對我說道：「我現在勸你們也沒用了，你們也不會聽我的。」

又是這些老話。

我心裡想，你這個老頭，老眼昏花健忘了嗎，這都已經第幾次了啊，已經說了多次了啊。

我們本不聽他的。

我們不可能離開的。

我說道：「嗬嗬，東叔，現在還來說這個，太遙遠了吧，太不可能了吧，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離開嗎？」

東叔說道：「你們都很有個，又固執，如果我年輕，我也會和你們一樣選擇。可是我老了，經不起折騰。最怕就是失去親人，失去朋友。」

我說道：「東叔，我也怕，可我別無選擇。深仇大恨，等等。」

東叔說道：「我沒有要勸你們。」

我說道：「哦，既然不是勸我們，那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既然不是勸我趕的帶著的明珠遠走高飛，幹嘛跟我說這個呢？

東叔說道：「你們對付的這些敵人，表麵是對付黑道的，但真正是對付那上麵的人。」

說著，他指了指上麵。

我當然是知道的，這不用他說。

林斌這些，是和他後臺互相勾結。

東叔說道：「有些事，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複雜，就像境外這些軍閥團夥，進來和境的人勾結，做走私，販毒，軍火，荼毒人民，看錶麵，像是他們私自勾結的，可是呢？他們是有人幫著他們。」

東叔的意思是說，有上麵的人在罩著這些人，否則這些人不至於那麼猖狂，能打通這麼多條路子，他們上下都打點了。

賀蘭婷去抓這個，也著實不容易，每天警察，協警去守著了，還要抓上麵的那些背景。

我說道：「哦，這些我都知道，你是想說什麼。」

東叔說道：「因為你們，這個城市的上層，全都震起來。」

我說道：「是吧，這正是我們想要做的。」

東叔說道：「我怕是如果我不在了，你們這些人，我的孫，你們可怎麼辦啊。」

東叔如果不在了，我們確實是很麻煩。

我說道：「那我們能怎麼辦呢，你看，我們的婷姐，賀蘭婷，就一直和你說，讓你好好生養休息。」

東叔說道：「我也希我能長命百歲。」

我說道：「不止是百歲，還是千歲，萬歲。」

東叔說道：「謝謝你了，隻怕你言不由衷吧。」

我說道：「什麼言不由衷啊。」

東叔說道：「心裡想著我早點死，但又怕我真的早點死。」

我點了一支煙，就當著他的麵，著煙，和他聊天真的沒法聊，我即使是心裡真這麼想，那我上已經在說好話，怎麼著也要接著我幾句好話說下去，這老傢夥，真不懂說話。

不過他混上上麵那麼高的位置去，靠的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會說話啊，結人啊什麼的，他完完全全的就是業務實打實的做上去的。

我們當然知道如果東叔不在了，我們的事業會很難做。

我說道：「你怎麼說我無所謂，我今天不想和你頂。」

東叔說道：「你們要掃的那些黑分子，我聽是他們和這些邊境外的人勾結了一起。」

我說道：「勾結也沒所謂，意料之中的事。」

東叔說道：「年輕人膽子那麼大很好，我告訴你，你好好給我照顧好你自己。」

我奇怪了：「喲，什麼時候為我的那麼擔憂了。」

東叔說道：「要是你被抓了，我那傻孫還不跑去救你，還不去送死！」

我說道：「哦，原來你擔心這個，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之前說好了，誰被抓都不可以親自去贖人。」

東叔說道：「別人會這麼做，也許我被抓都會這麼做，你被抓不行！他們如果拿你來要挾我孫，我孫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若是賀蘭婷被抓，我恐怕是直接就了，腦子都了，也是什麼想法也沒了。

我說道：「好了好了，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說這個，你說其他的我還聽一點。我都被抓了幾回了，我這會防著呢，不用來跟我說這個。告訴你孫，如果我被抓，就讓那些人殺了我好了，不要救我。」

東叔說道：「為了這個孫，我真是碎了心啊。累。」

他站了起來，看著他那微彎的影，我有種心酸。

都是為了黑明珠啊。

他才活得那麼的累。

我想去攙扶他，因為他走得很辛苦。

可是，算了。

我去攙扶他，就是可憐他，肯定會被他罵，自找沒趣。

他以為我要送他，也可能看出我要攙扶他，他看看我，說道：「不需要你扶，也不要你送。」

我大道：「靠！誰想扶你了，我多無聊纔去扶你？我扶牆都不扶你！」

看著他遠去了。

「張帆。」

一個聲音從我後傳來。

悉又陌生，陌生又悉。

回頭一看這張臉，明明已經很久沒見，卻像是昨天剛見過。

格子。

低頭看，腆著大肚子。

懷孕了。

估計有六七個月了。

來醫院做檢查的吧。

我微微笑，看著這張悉，而又十分麗的臉龐，說道：「好久不見。」

說道：「還記得我？」

我說道：「格子。」

假如當時我接了，那現在是我的吧。

說道：「好巧啊，你怎麼在這。」

我說道：「我？我來看病人。」

指著東叔遠去的背影說道：「我見你和那個老人吵架，你怎麼罵人啊。」

我說道：「沒罵人，是我一個好朋友的爺爺，剛好遇到他，聊了幾句，看他走路有點辛苦，就想去攙扶他，結果讓他說我幾句。」

說道：「那也是老人，不能不尊重呀。」

我說道：「哎喲我的小姐姐喲，我很尊重他好吧，我還要扶著他呢。」

說道：「你呀你。」

我說道：「好久不見了，就數落我來了啊？」

坐了下來，說道：「我剛才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如果不是你跟人家喊那句。」

我說道：「變帥了？」

說道：「樣子了很多，也帥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心裡還是不是那麼花。」

我說道：「你開玩笑呢，哈哈。對了，你自己來的嗎？」

說道：「我在上麵住院，一個人呆著無聊了，下來走走，剛好遇到你。」

這時間過得好快，人也變化快。

之前還跟我打打鬧鬧曖曖昧昧的，一轉眼已人婦，很快就人母。

若我放棄賀蘭婷，或是黑明珠，那麼一轉眼，們可能也將別人婦，人母。

我說道：「你老公呢？沒人陪你嗎。」

說道：「他去忙了，晚上才來。我就一個人在上麵，請了三個陪護的，我就想下來一個人走走。」

我哦了一聲，然後愣愣看著自己煙頭，然後急忙滅掉，在孕婦麵前，不能煙。

我不好意思對笑笑。

兩人一下子陷尷尬之間。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格子說道：「對了，你談了朋友了嗎。」

我說道：「我？我就那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笑笑，說道：「假如我們以前能一起，也許我們現在都不是現在這樣子的吧。」

認為我們不能在一起，憾的。

我也憾的，那麼漂亮的大，幾乎可以算是監獄的第一大了。

我說道：「跟著我也不會幸福的。」

眼睛卻閃著，說道：「隻要跟著你，就是幸福了。」

我嗬嗬一聲，說道：「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什麼了。」

嗯了一聲，然後問我近況。

我就說我很好，當了監獄長什麼什麼的，胡扯一通。

聊了大約差不多一個小時，說要回去了，約了醫生做胎教的。

臨走時，對我說道：「有空也聯絡聯絡我啊，你都忘了我這個朋友了。」

我嗯的點點頭。

問要不要扶上去，說不用了，扶牆也不讓我扶。

我笑了。

也笑了。

走了。

有人從我邊站出來我的左邊肩膀：「那麼大，不要真是可惜了。」

黑明珠。

我說道：「你們都那麼喜歡神出鬼沒的嗎。」

黑明珠來的話，應該是為了來看張自的。

黑明珠說道：「多漂亮。」

我說道：「覺得有你漂亮嗎。」

黑明珠說道：「你說你長得也不。」

也不沒說完，就看著我發愣了一下。

估計是我變化太大了，變帥了，造型都變了，髮型也變了，認不出我了。

本來想說長得也不怎樣，怎樣兩個字說不出來了。

我說道：「我很帥好嗎？怎麼了，你吃醋啊。」

不想回我話，說道：「又跟我爺爺聊什麼。」

我說道：「讓我照顧好你，說什麼這些境外和林斌一起勾結什麼的吧。就是這些。」

黑明珠說道：「年紀大了，嘮叨了。」

我說道：「嗯確實有點。」

黑明珠說道：「他跟我說，你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靠，這老頭子，還要跟黑明珠說這個。

還說的那麼難聽，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