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眼睛一冷,掃了一眼陸薇琪,看著梁易輝說道:“是不是是非不分,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我只相信證據!”
現在只是陸薇琪的一面之詞,還有梁易輝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他再看向陸薇琪,說道:“我會讓人聯系一下國外專家再來給你診治。但這只是因為你是我們傅氏的簽約藝人,別無他意。另外綜藝節目的事,我會再做安排,你先好好養傷。”
傅寒川沒有再多做停留,把話說完以后,就出去了,莫非同看了一眼陸薇琪,也說了一句好好養傷,離開了病房,至于喬深,他對陸薇琪點了下頭就跟了出去。
醫院走廊里,響起零落的腳步聲。
喬深因為剛才太多的人,就沒有把蘇湘在警局的口供說出來,這時候才對著傅寒川說了起來。
“太太說的口供,跟陸小姐大致是一樣的,也包括打了陸小姐一掌,不過太太說,打陸小姐是因為陸小姐刺激了,說要搶走小爺。至于陸小姐怎麼掉下去的,太太說也不知道。”
傅寒川沉著眉,問題就在最后陸薇琪掉下了舞臺,但是兩人各執一詞……
腳步聲繼續,傅寒川看了一眼在他側,異常沉悶的莫非同說道:“你不是一向關心陸薇琪,這次怎麼不陪著了?”
莫非同雙手抄在口袋里,皺著眉頭,一臉心煩意的道:“那邊有陳晨跟梁易輝,我留在那里也幫不上什麼忙。”
傅寒川轉頭,看著前方的出口徑直的往前走,說道:“我是說,這次你怎麼沒有說幾句?”
“你有什麼想法?”他的腳步在大樓門口的屋檐下停住。
明亮,甚至有些耀眼,打在兩個姿頎長的男人上。
莫非同皺著眉,氣息頓了下,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里有些,先讓我回去睡一覺再說吧。”
他擺了擺手,大步的往前方的大門走了出去。
因為昨晚都是隨著救護車過來的,莫非同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傅寒川則坐上了喬深開過來的車。
喬深看了一眼臉有些疲倦的傅寒川,又問道:“傅總,現在是回古華路,還是先回公司召集急會議?”
雖然還在春節期間,但按照原定計劃,陸薇琪結束演出之后休息一天就要去西班牙拍攝綜藝,但這顯然不能夠了。
傅寒川了眉心,沉聲道:“先去公司,另外立即通知相關人員到達會議室。”
醫院病房,陳晨依然憤憤不平,踢了一下床腳罵道:“這些人都被豬油蒙了心,他們都被那個啞給騙了,還想為開,真是!等警方結果出來,看他們還怎麼說!”
梁易輝說道:“不會的狗會咬人,傅寒川這是被咬了一次還不夠,他活該被人當笑柄。”
“薇琪,你別傷心,反正我們是堅決的站在你這一邊的。”
陸薇琪扯了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們也一夜未睡了吧,我看你們的眼睛都紅了,先回去休息吧。”
陳晨看了看:“薇琪,阿姨那邊……”
萬茴的嚴厲,陳晨是知道的。不管陸薇琪是不是被人推下舞臺,萬茴肯定會先罵一通說沒有保護好自己。
所以在陸薇琪出事后,陳晨沒有立即的告訴,也讓陸薇琪的團隊先不要通知陸家,一切等陸薇琪醒過來再說。
好在之前陸薇琪打過招呼,說演出結束后要去莊園那邊朋友聚會。
陸薇琪看著自己綁上了石膏的腳,垂下眼皮苦笑了下輕聲道:“這麼大的事,總會知道的……”
陳晨明白的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等病房沒有人以后,陸薇琪才狠狠的抓了下的床單,眼睛里冒出了兇。
傅寒川,他竟然還是偏袒那個啞!
床頭柜上的藥被用力的掃了下來,病房的門推開,梁易輝看著發狂打砸的陸薇琪,急忙上前抱住了道:“薇琪,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別!”
陸薇琪眸一閃,在梁易輝的懷里哀鳴掙扎了起來。
“啊……”
“啊……”
“我不能再跳舞了!我以后還能怎麼辦!怎麼辦……”
梁易輝使勁的把陸薇琪的腦袋摁在口,才讓止住了掙扎:“噓,噓……別怕,我會在你邊陪著你的,別怕……”
他心疼的親了下的額頭,讓先安靜下來。
幸好他覺得不對勁,又返回來了。
一個把舞蹈視作生命的人,當知道自己不能再上舞臺,怎麼可能還保持的那麼平靜?
一直在忍耐著自己,不愿讓人擔心,直到人走后才肯發泄出來。
“薇琪,你別怕,就算沒有傅寒川,你還有我啊,你別怕……”
……
蘇湘從天黑一直等到天亮,再從天亮,再次的看著天黑下來。
屋外,又約約的響起了煙花竹聲。
別人的年,怎麼過得那麼開心,為什麼的,就那麼的漫長?
了下,這才發覺自己躺了一天,都有些僵了。
起來洗了個澡,換了一干凈服才覺得上舒爽了些。
想傅贏了……
腦子里一想到傅贏那團子似的小臉,那甜甜的小,心里就忍不住的一暖。
誰要跟搶兒子,就能跟誰拼命!
蘇湘開車去了一趟傅家老宅。
傅贏幾天沒有看到了,親熱的抱著又是親又是麻麻麻麻的個不停,蘇湘被他蹭的一臉口水。
“麻麻,你想不想我?”傅贏趴在蘇湘的口,小手捧著的臉,又上來親親了。
蘇湘了兒子的頭發,想起自己能用手機說話了,就調出了app。
“想啊,想得麻麻心都疼了,所以才來看你了呀。”
傅贏一看麻麻能說話了,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撒道:“麻麻,我也要要……”
他都不會像麻麻說那麼多話,而且麻麻的聲音好好聽呀。
卓雅夫人從二樓走下來,看到蘇湘坐在客廳,對著站在樓梯口的老何不耐煩的道:“怎麼來了?”
一分鐘都不想看到那個人。
老何說道:“太太大概是為了app功的事,來跟小爺報喜的。”
那款聾啞人專用的app已經全線上市,連新聞都報道了出來,方點贊耀世影視公司的慈善事業做得好,這耀世才開創不到一年,口碑就樹立起來了。
卓雅夫人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睨了蘇湘一眼說道:“難道以為能用機說話,就不是個啞了?哼,自欺欺人。”
……
傅寒川結束了一天的會議,最后商定,陸薇琪因為事故傷,不能夠再擔任西班牙的形象大使,傅氏終止與陸薇琪方面的合作。
因為團隊已經跟西班牙那邊定下拍攝日期,時間上不能再耽擱,整個團隊按照原定計劃先趕赴西班牙拍攝,至于陸薇琪留下的空缺,總公司這邊再行合適人選。
傅寒川回到傅家,看到滿室明亮的燈,眉頭微蹙了下。
沙發上毯跟抱枕凌的擺在一邊,一只貓窩在上面呼呼大睡,眼睛只覺到人的腳步時才睜開看了一眼。
傅寒川了一聲:“蘇湘?”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看了眼腕表,這個時候該是晚飯時間,便去廚房看了一眼,里面冷鍋冷灶,一點煙火氣都沒,連垃圾桶也是干干凈凈的。
傅寒川去了一趟臥室,連次臥、洗手間,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都沒看到那個人影。
喬深明明跟他說的是把人送了回來。
喬深剛把傅寒川送到古華路這邊,這個時候正往家趕,接到老板的電話,愣了下說道:“傅總,太太不在家,應該是出去了吧,不然您打的電話?”
喬深心里腹誹著,他只是把人送了回來,但是傅太太的長在上,他又沒看著,哪里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這時候,他是絕對不敢對老板這麼說的,尤其這時候明知道他心里埋著雷的況下。
“傅總,您今天該不是一天都沒給太太打一個電話吧?”喬深冒著危險提醒了一句。
他雖然是老板邊的第一助理,但這麼簡單的事,總不見得也要他提醒吧?
“咔噠”一聲,電話掛斷了。
喬深看了眼掛斷的電話,搖了搖頭。
出了這麼大的事,老板留在醫院等陸小姐醒來,也是希掌握到第一手信息,再來由于陸小姐的事耽擱了公司的要事,當然也是要迅速的做出應對措施,可是中間個空安一下傅太太都沒有……
喬深真替老板擔心……
傅寒川掛了手機之后,從玻璃房那邊走出來,眉心皺得能夾住一只蒼蠅。
昨天在醫院,他看到的鞋尖,知道來過醫院,那應該是知道了陸薇琪險。那之后,他留在醫院等陸薇琪醒來,再到之后忙得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里還顧得上。
傅寒川了下額頭,調出蘇湘的手機號碼,片刻之后,傅家的車庫里,一輛銀的轎車開了出去。
不一會兒,傅寒川便到了傅家老宅。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神淡然的人說道:“起來,回去了。”
蘇湘便起站了起來。
傅贏抬頭看著媽媽,抱著的大的道:“麻麻,我也想回家家,帶我回去。”
蘇湘了兒子的小臉,手機語音道:“好,今天就帶你回家。”
傅寒川看了眼神古怪的人,說道:“傅贏還要在這邊住幾天,你帶他回去做什麼?”
蘇湘抱起兒子,單手打出語音:“他是我兒子,他跟我回家怎麼了?”
蘇湘看都沒多看他一眼,抱著兒子徑直的經過他的側。
傅寒川的目隨著一直到門口,這時候,從二樓的方向傳來一聲威喝:“站住!”
卓雅夫人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傅寒川,再看向蘇湘,表怒不可遏。
“我道你怎麼無緣無故的來老宅,闖下這麼大的禍,你是吃了豹子膽嗎!”
陸薇琪傷的事,經過一天一夜,這個時候已經有風聲傳了出來。
看向傅寒川:“還有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私自做了決定,你以為你能瞞得住嗎!”
傅贏窩在蘇湘的懷里,睜著驚恐的眼睛,不知道怎麼罵起了粑粑麻麻,好兇啊!
傅寒川表淡淡的說道:“西班牙的項目,從立項到執行,都是由我負責,現在臨時出了事故,也理應由我來解決,這才是我的擔當。”
“另外,這件事我沒有準備瞞你們,但也不覺得,需要另外通報。”
“你……”卓雅夫人氣急,對這個兒子,是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倏地轉頭看向蘇湘:“那麼呢?……”
“母親,您要當著傅贏的面說那些話嗎?”
在卓雅夫人把“蓄意謀殺”四個字說出來之前,傅寒川先阻止了。
這時,卓雅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妥,皺了下眉,把橫在口的一氣沉了下去,惡聲惡氣的道:“今天你不能把傅贏帶走,你沒資格帶他。”
怎麼可能讓一個殺人未遂的兇手,帶的親孫子!
一想到殺人未遂四個字,腦子都疼的厲害。
這個人果然是個禍害,傅家的臉,都丟在了這個人的手里!
傅贏一聽到說他不能跟著媽媽回家,立即小手的抱住了媽媽的脖子。
蘇湘了手指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卓雅夫人,又看了眼傅寒川,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要帶著兒子是帶定了!
抱著孩子,轉繼續往門口走。
“你給我站住!”卓雅夫人給老何使了個眼,讓人上去把蘇湘攔下,真是反了天了!
傅寒川腳步一,攔在了老何的面前,他道:“母親,我帶走傅贏,有何不可?他在這邊住了也有幾天了,這年馬上就要過了,該讓他回去收收心了。”
傅贏雖然還是個話都說不全的娃娃,但是傅家的教育,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縱容。
卓雅夫人再嚴厲,但到底是隔輩親,在孫子問題上,難免放縱。
卓雅夫人怒氣沉沉的瞪著傅寒川:“我看你分明是要護著那個禍害,等你父親知道以后,看你怎麼跟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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