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業公司搬來的救兵
救護車一路狂著竟然朝著穀雨這邊沖了過來,很快,它就停在了穀雨旁邊的路上。
司機從車上下來,拉開了後門,就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一個擔架從救護車上抬了下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前纏著厚厚一層繃帶,也被固定在了擔架上。擔架上還著一桿子,上面掛著吊瓶,吊瓶裡面的正順著塑料管不斷地流進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傷號。
李炳心和談阿姨看清楚擔架上的人,全都嚇了一跳,連忙從院子裡面沖了出來。“汪老板,你這是要幹什麼呀?都傷這樣了,怎麼不在醫院好好養傷?”
這時候,另外兩輛面包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壯大漢,另外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男一,看著像是一個醫生帶著一個護士。
有兩個壯大漢走到擔架旁,從抬擔架的兩個人手中接過了擔架,然後在汪艇的示意下,把擔架傾斜著豎了起來,汪艇斜躺在了擔架上。
抬擔架的醫生重新上車,救護車走了。
壯大漢們圍了過來,護衛在了王老板的後面,那個醫生和護士則有點畏懼地站在人群外面。
汪艇有氣無力地道:“李老,我這不是不放心風水寶樹嗎?我生怕業公司那幫孫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把咱們的風水寶樹給刨了。上午的時候,業公司不是仗著人多嗎?我這次也來了我手底下十幾個工人,他們要是敢再擋著我們,咱們就跟他拼了。”
談阿姨道:“汪老板,你說你了這麼重的傷,正是需要在醫院養傷的時候,你幹嘛這麼拼命?”
“談大姐,不拼命不行啊。風水寶樹那就是我的命子,你看看,風水寶樹現在差點死了,我今天上午也是差點死了,我怕風水寶樹死了,我也活不了。為了保住風水寶樹,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你放心,我還沒活夠呢,這不,我重金聘請了醫生和護士,隨時準備著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搶救我。”汪艇的氣息雖弱,但是態度卻很堅決。
李炳心和談阿姨只能歎了口氣,也不好再勸什麼。
汪艇又看向了穀雨,道:“小穀,我在醫院,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已經離開了,我趕慢趕,總算是趕在你離開前,回到了聖湖畔別墅區。我向你保證,上午的事只是一次意外,看到我帶來的人沒有?他們會絕對保證我們特別是你的安全,在風水寶樹起死回生之前,他們都會留在這裡,保護風水寶樹,保護你。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做,我保證沒有人敢傷你一汗。”
穀雨只能苦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本不會相信世上竟然會有汪艇這樣的人,為了區區一棵樹,連自己的小命都不管了。
這是已經魔了呀。
“好吧,汪老板,你都這樣了,我要是再矯,就太對不起你的這番苦心了。得,我不走了,先留下來,救治香樟樹。”穀雨只能暫時把心腦通A型藥劑送給爸爸的時間往後推遲幾天了,反正這事不急在一時,還是可以拖延幾天的。
汪艇大喜,他對圍著他的十幾個大漢,喊道:“我不方便行禮,還得麻煩兄弟們替我謝謝小穀,哦,不,應該穀先生。”
這十幾個壯大漢一字排開,朝著穀雨深深地鞠了一躬。“謝穀先生。”
“各位大哥,使不得,使不得。”穀雨連忙避讓,見實在躲不過,只能回鞠了一躬。
“汪老板,你不方便說話,下面的事就給我吧,我來通知大夥,讓大夥一起在風水寶樹那裡匯合。”李炳心主道。
“那就麻煩李老了。”汪艇激地道。
李炳心和談阿姨老兩口分別開始打電話通知人,兩人一共打了十幾個電話出去。他們通知到的只是聖湖畔別墅區一小部分的業主,也是聖湖畔別墅區和業公司矛盾最激烈的業主,從實力和影響力來講,他們其實也是聖湖畔別墅區最差的那一部分業主,就像汪艇或者李炳心,他們雖然住著價值一兩千萬的別墅,但是他們沒有保鏢、沒有助理也沒有保姆,這就足以說明他們的一些況了。
等到李炳心老兩口打完電話,穀雨他們就一起浩浩地朝著風水寶樹那邊趕了過去。等到他們趕到風水寶樹那塊,發現那裡已經聚集了幾十個人了。除了孫立新等穀雨見過面的,還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李炳心的臉微微一變,他對穀雨道:“小穀,沒想到業公司的王連貴也來了,等會兒小心點。”
“李大爺,這王連貴是誰?”穀雨問道。
李炳心指了指一個站著花壇的邊上,穿著筆直的西裝,鋥亮的皮鞋的中年男子,對穀雨道:“那就是王連貴,他是我們聖湖畔別墅區的業公司的副經理。業公司的大老板基本上不會面,所有的大事小都是他負責。這人可不是一棵省事的蔥。”
看著聚攏過來的人,王連貴的臉上一點表變化都沒有,他大聲道:“今天上午,就在這裡,發生了一次誤會,我們找來的吊車司機因為個人恩怨,用吊車的吊鉤撞擊了汪老板,差點釀出人命司來。在此,我向汪老板說聲對不起,並且我們業公司願意承擔汪老板所有的醫藥費,的,汪老板可以隨後跟我聯系,咱們詳談。”
業主們只是冷冷地看著王連貴,一個好的都沒有。
汪艇說了句什麼,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大漢高聲道:“我們老板說了,不用你們業公司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老板有錢,不用你們的臭錢。”
王連貴也不生氣,他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我知道大家都覺得這棵香樟樹是聖湖畔別墅區的風水寶樹,可是我要說的是這是封建迷信,是非常愚昧的行為。當然,我這樣說,很多人不以為然,我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跟大家辨個黑白,現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旁邊的這邊,大家可以聽聽他的說法。”
大家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了有一個人一直在拿著一個放大鏡,在對著香樟樹查看,因為他沒有破壞香樟樹,所以也沒有人阻止他。
聽到王連貴的話,那人站了出來,他帶著一個黑框的眼睛,上有一讓人信服的氣質,一看就像是那種很有學問的人。“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BJ林業大學林學院,我陳元典,專司研究包括樟科在的常綠大喬木,大家可以在BJ林業大學的方網站上查到我的個人資料。”
孫立新開口道:“陳教授,我認識你,我跟你們學校的付忠貴教授是好朋友。”
“閣下是……”陳元典問道。
“我孫立新,做點木材生意,這是我的名片。”孫立新取了一張名片出來,雙手送到了陳元典的面前,陳元典接過去一看,沒有什麼印象,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各位業主,我這次付邀請而來,對貴小區的這棵香樟樹進行實地考察,據我的初步實地勘察,初步判斷這棵香樟樹枯萎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營養不良,另外一個是幹腐病。”
陳元典說出了他的判斷,很多人聽了之後,發出了哄笑聲。
陳元典擺了擺手,道:“大家不要笑,要相信科學。我知道你們為什麼笑,是不是覺得植紮大地,不可能營養不良,這種想法是非常錯誤的。要知道……”
眼看陳元典要長篇大論下去,王連貴只好咳嗽了一聲,對陳元典小聲道:“陳教授,這些人不是你的學生,你還是說重點吧。”
陳元典略顯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道:“那我就長話短說,營養不良的問題好解決,但是幹腐病就比較棘手了,這東西是會傳染的,如果不及時對這棵香樟樹進行徹底的清理,很有可能會傳染給小區其他的樹木的,所以我是同意讓業公司在第一時間對這棵樹進行理的,早點把它挖掉,換上一棵健壯的新樹,只要再對土壤進行改良,施、澆水,枝繁葉茂不是問題。”
汪艇一聽就知道陳元典是業公司搬來的救兵,他激地在擔架上掙紮了起來,如果不是大夫把他綁在了擔架上,只怕他早就坐了起來。他的一個工人連忙低下了頭,一邊安他,一邊聽他的指示。片刻後,這位工人抬起了頭,喊道:“這棵風水寶樹絕對不能挖,誰挖,我們就和誰拼命。”
陳元典道:“胡鬧。不挖怎麼能行,不挖,整個小區的大樹都得跟著遭殃,到時候,全小區的樹都死絕了,你們才高興嗎?”
“誰說我們的風水寶樹要死了?這不是有穀先生在嗎?只要他出手,肯定能夠救活我們的風水寶樹。”那名工人又汪艇的指揮,大聲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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