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邵鈞從塑料兜子裡又變出一罐東西:“喏,爽。”
羅強已經徹底僵住了,啞啞地問:“……這都是啥玩意兒?”
邵鈞:“大熱天的,又沒空調電扇,你不熱啊,你不起痱子啊?這玩意兒可好用了!”
羅強盯著那紅的罐子,罐子上還畫著一個著小屁胳膊長得藕節似的大胖小子……長得跟他們家羅小三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比小三兒白多了。
“老子這麼大人了,你讓我用這個?”
羅強喃喃地,簡直沒話說了。
“這個可好用了,我買的鬱淨的,天津的日化老牌子,我從小就用這個,可好了!你別看現在各合資的配個洋文商標的那些七八糟牌子,都不如這個好用!……”
邵鈞倍兒認真,在羅強眉眼前晃了晃小罐子,像是在炫耀自己年時的好記憶與財富。
邵三爺嘮嘮叨叨得,把一兜子東西都給羅強。爽他也特意買了兩罐,另一罐給其他崽子,這一罐專門給羅強用。
他知道七班人最喜歡拿大鋪的東西傳著用,仗著羅強有錢有貨又大方不吝,就占小便宜。
正主兒自己都沒小氣呢,邵三爺先替人不了了。
小時候,他媽媽就是這麼寵他的,給他買這買那,無微不至。
邵鈞覺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機會關心過、照顧過什麼人。他的死黨發小們都有爹有媽,本來也不到他上趕著瞎心。
別人?別人你三爺心不著,我還看不上眼呢。
平生頭一回,想要關心、照顧一個人。
而且眼前這人,還只能是他的,只有他能親臨牢號裡照顧著,別人想夠都夠不著。
雖然還是手生,沒經驗,但是心意是實實在在的,熱熱乎乎的。
羅強默默地從邵鈞手裡接過東西。
下午撞見邵國鋼,從辦公樓裡沖出來,他當時一腦門子的暴躁和惱怒,如果邵鈞在場,他能直接把這人拆了……
沒見著三饅頭的時候,羅強腦子裡翻來覆去算計了很久,這輩子吃這麼大一個虧,兄弟倆蹲大牢刑期加一塊兒二十多年,這筆帳就算完了?
就算白道黑道各走各路各行其是各司其責這事兒天經地義,邵國鋼在這事兒上不能說欠他什麼,可是老子能對邵國鋼的親兒子給個好臉?
老子忒麼一定是腦子裡灌羊屎了。
他要是對邵小三兒好,那就是對不起羅小三兒,對不起他親弟弟當時的委屈。
誰敢他的寶貝弟弟,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口氣。
羅強也想過好幾條路數,怎麼讓邵國鋼難、後悔、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把他得天涯末路。
邵鈞太信任他了,倆人走得太近。羅強腦子裡都布置好了招數,怎麼在一大隊裡鬧一場。
他覺著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暗算三饅頭,或者下個套,使個計,玩兒個花樣,讓邵小三兒犯紀律,背黑鍋,挨分,甚至敗名裂。
他甚至還想過幹脆把這人弄到野地裡,上去了,玩兒個徹底的,大卸八塊拆分腹連骨頭渣子都不給剩下。
可是見著了活人,三饅頭一丁點兒戒心都沒有,眉目黑白分明,快言快語,歪歪的角著極單純的笑容,雙眼清澈、明亮。
羅強從前道上識的人裡邊,無論是他兄弟,還是他仇人,沒有像邵鈞這樣的人。
他會看人。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單純、英俊的一雙眼,沒經曆過多挫折和磨難,還沒有讓生活強/暴/得失去原本的純真,眼底是清白的、亮的,不是灰暗的、狡詐的……
羅強以前傍家兒無數,也從未結過婚,沒有過正房媳婦和丈母娘,沒讓人這麼嘮叨管教過。
往常誰敢嘮叨他?他也得樂意聽啊。
羅強垂下眼,小聲說:“以後別大老遠地麻煩,甭給我買東西。”
邵鈞全然不覺,說:“你本來就是個大麻煩,招呼你容易嗎我。”
羅強啞啞地說:“以後不用了……我不需要。”
邵鈞聳肩,笑道:“我不給你買,你讓誰幫你買?咱樓下的超市,也不是啥都有賣,你總有需要的時候。”
說著話,邵鈞一擺頭:“轉過去,把上掀開。”
羅強已經忍無可忍,掉頭想跑:“不用了。”
邵鈞不爽了:“怎麼不用?你就能用別人,不能用我?”
羅強像著了魔似的,說不出反抗的話,默默地轉,解開上,從肩膀上把服剝落。
廁所裡線不足,邵鈞瞎倆眼幾乎在羅強腰上,蘸著藥膏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抹過肋下,後腰,腰再往下扯,部上方的位置……
“怎麼弄的?這麼多疤?”
“以前都幹什麼了!傷這樣兒……”
邵鈞自言自語。
“……”
羅強一聲不吭,咬著,脊背微抖,強忍著邵鈞的手指蹭他的漲出的一層一層悸、戰栗……
邵鈞沒跟羅強膩歪,男人之間講究直來直去,沒有廢話。
他痛快辦完事,放心了,拍拍羅強的肩膀,把人送回牢號,很瀟灑地扭著走了,忙著呢。
也不是不想膩歪,而是吹熄燈哨了,牢門監道上鎖的時間。
胡巖悄悄地看在眼裡,多問了一句:“強哥,邵管給您買的東西?”
羅強遲疑了半秒鐘,說:“不是,我托他幫忙帶的,順路。”
羅強不能說這是邵鈞特意進城花錢給他買的,那等於把邵鈞出賣了。
有些事只能擱在倆人心裡慢慢地小火燉著,不能拿出來示人。
那晚羅強側臥在被窩裡,手裡挲著那只紅印著屁小孩的罐子,湊上鼻子聞著,想像邵鈞的,邵鈞的味道——他這麼些日子用全副心掙紮著抵抗撕咬留呼吸追逐著的味道。
他半邊臉埋進枕頭,牙齒撕扯著,把枕頭芯兒都咬出來,手指痙攣,瘋狂地擼。
他想像著邵鈞臉憋得通紅,在他下掙紮著,罵娘,讓他慢慢摁進泥土裡,刺穿,狠狠地肆,沖撞,發泄,撞進對方的腔,聽這個人罵著髒話聲嘶力竭地/床,然後慢慢地服,求他饒了他,著/,讓他到,達到高/……
夾在食指和無名指間的刀片緩緩地摁下去,摁進裡。
羅強半趴半臥著,手進子,一刀一刀地削自己的大。
極薄極細的刀片,劃開一道一道細微的口子。
外人輕易瞅不見的地方,手掌輕輕一抹,就是一手的……
接著第二天,邵鈞就讓他們監獄領導請到辦公室談話。
找他談事兒的可不是監區長,而是他們監獄的大頭兒。邵鈞還以為自個兒不當心又犯啥錯誤反了哪條紀律呢,大頭兒從辦公桌上站起來,客客氣氣地招呼他,請小邵警喝茶、嘮家常……
傍晚廠房裡結束做工,犯人們照例很有條理地收拾工,排隊回監,邵鈞悄悄跟羅強打了個手勢,倆人
“開小會兒”的時間到了。
羅強這回沒蹲下提鞋,把手裡的小銼刀、鉛筆什麼的歸置好,垂著手就想往外走。
“羅強……把桌子搬倉庫去!”
邵鈞實在忍不住,使喚人了。
倉庫門邊,邵鈞遞過一支煙,閑扯了幾句。
他看著羅強埋頭吸煙時眉頭擰出的紋路,忍不住說出來。
“領導找我談話,要給我調崗,讓我出監區,到局裡工作。”
邵鈞一邊說一邊看羅強的神。
“出去?……出去好啊。”
羅強的聲音飄渺得像口裡呼出的那一口煙霧。
“好?……我去局裡,就不能每天來監區,也管不了你們了。可能一個月都沒機會上來一趟,你覺得好?!”
邵鈞急著解釋。
“走行政不好嗎?你才多大,你還打算一輩子待這兒?我們十五年,你也給自己弄個十五年?”
羅強說話的口氣極其平淡,甚至冷漠,聽不出一一毫緒的波,就好像談的不是倆人切息息相關的大事兒,而是談一件與他毫不相幹的事兒,咋咋地,老子無所謂。
邵鈞微微愣了,一臉失。
事實上,他當時就把調職的事一口回絕。
他跟領導說:“我在這兒幹好的,人我都了,跟大家得不錯。頭兒,讓您費心了,謝謝您一片好意,我真不想走。”
領導在煙灰缸裡杵著煙頭,心裡也煩,這事兒麻煩了。
邵小三兒你個臭小子,咋這麼不懂事呢?你調不調職的,你以為這是你一人兒的事嗎?
要不是你爸爸托付我、叮囑我,你要是監區裡隨便哪個沒頭沒臉沒背景的小民警,老子管你待在哪兒?
!
誰都知道,在監區工作的基層幹警最辛苦。剛考上公務員分配過來的大學生,沒有門路背景的,一個個兒都必須下監區,熬上幾年,再琢磨調別的崗位。
局裡各個部門的閑職差,早都讓走後門兒上來的小孩占上了,一般人還撈不著宣傳委的差。
坐辦公室裡打打電腦,寫寫文件,給機關報紙發個宣傳稿(稿子質量咋樣都沒人管),這閑差誰不樂意啊?
三監區現在的這批幹警,田隊長是整天琢磨著調離的,上上下下跑了好多關系。
這人也是沒辦法,再不離開清河他媳婦忍不了了,整天在家裡鬧,要跟他打離婚。
而像王管這樣的,家早都搬到清河縣城,大半輩子都這樣兒了,反而不會整天惦記調走。
犯人們平時跟這人開玩笑,說:“王叔叔,打心眼兒裡佩服您,真不容易,我們都心疼您。我們這些人,判的是有期,好歹有出去的那一天;就只有您,判的是無期,您在這兒服刑一輩子。”
前联盟新人王、现陪玩骚话王——卫骁目瞪狗呆! 有人踏马的买了他10000局陪玩! 200一局,齐齐整整200万人民币! 卫骁:“老板,您没数错零吧?” “没。” “您让我陪玩一万局?” “嗯。” 卫骁玄幻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碰上傻子冤大头,连哄带骗玩得开心时他知道了对方身份。 这竟然是他的前队长、那位冠军拿到手软、人人闻之丧胆的联赛大魔王陆封! 卫骁:“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陆封拎住想跑的小混蛋:“玩够没有,玩够了就回来训练! 后来卫骁一战成名,主持人采访:“请问你怎么评价陆神?” 卫骁:“陆神啊,技术好,体力强,最逆天的是持久力!” 主持人:???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7年前,洛城市局特警花崇赴西北邊境支援反恐。 2年後任務完成,花崇調回洛城,卻沒有回到特警支隊,而是自願調去刑偵支隊。 數年後,花崇成為刑偵支隊重案組組長。不久,公安部信息戰小組的年輕精英空降重案組。 5年前西北邊境那項看似“圓滿”的任務,已經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