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對證高臺

呂布連忙將老頭攙扶起來，雙手剛剛到，他的眼神頓時有些潤。

這是一雙這是一雙佈滿老繭的雙手，是普天之下，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最好代表人。單從這裡看，這個老人家絕對是一個勤勤懇懇的農夫，年年勞，好不容易有點收，便被這些世家榨的乾乾淨淨。

“老人家但說無妨，本將軍既然站在這裡，必然會為你們做主。”

老頭神有些激，但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說話，有些張，練練吞嚥口水，這才勉強穩住心神，語氣懇切的回答道：“老頭我要狀告衛家二公子衛仲道。我自出生一直都是衛氏的佃農，到如今已經有近百年的時間。前年年景實在是不好，地裡全部都絕收，年份實在是不上，老頭我便找到了家主，也就是衛凱。可冇想到，衛凱非但不能，而且還要老頭兒的孫給他當丫鬟。老頭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子不同意，接過衛仲道帶著府的那些家丁，衝上家，把我們全家打了個遍鱗傷，我的兩個孫兒和一個兒子全部被他們活活打死。”

老農說到這裡，早已經是泣不聲。

這個老農的遭遇應該是普天之下佃農的一個小小影，就這高臺之下說不定還有很多人有同樣的遭遇。

往昔，他們忍氣吞聲。

但現在有呂布站出來替他們撐腰，火藥桶一點，頓時就炸了。樹倒眾人推，衛氏縱然是大戶，但呂布相信，天下是掌握在百姓手中，而不是世族手裡。隻要自己能惠及更多的人，一定會得到大量的人擁護。

正如太祖說過，隻要團結了廣大的農民，代表他們的利益，政權必然是屬於我們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

呂布雙拳的握在一起，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揮，直接朝著衛凱衝了過去。

旁邊的徐晃連忙攔在了呂布的麵前，急切的說道：“主公，切不可私自刑啊。”

“公明，你方纔也聽到了，這樣的人渣不殺掉，我就算真的打下天下又能如何，你放開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徐晃雖然心中也憤怒，但他還保留著一理智。

他出生寒門，自然也是見識過世家的那般臉。但呂布要得天下，就不能之過急。

最起碼，現在的呂布還不足以和世家撕破臉皮，負責到那時天下世家聯合起來，對於呂布的大業有極大的不利。

“主公，此事縱然毫無錯誤，但他隻是片麵之言，按照大漢的律令，我們應該收集雙方的口供，再給廷尉決斷。”

“口供？難道你剛纔冇有聽清楚？”呂布上的殺氣頓時暴漲，力氣也比剛纔大了一倍不止，縱然是徐晃，此刻也抓不住呂布。

“主，剷除世家要徐徐圖之，切不能輕率了事。”徐晃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流下來，搖搖頭說道。

呂布看著眼前的徐晃，慢慢冷靜下來，臉沉的看著旁邊的衛凱道：“衛凱，這個老人家對你的指控，你可認罪？”

衛凱此刻早就怕得要死，哪敢承認，連忙搖頭說道：“和……這和我冇有一關係，都是他胡說八道，仲道乃是遠近聞名的才子，我家家丁也都是善良之輩，豈會乾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衛凱當眾狡辯，讓旁邊的那些老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前，對著衛凱就是拳打腳踢。

“就是你，我就算是化作灰也能記起你這張臉，當初我兒子到你府上理論，就是被你喊家丁打重傷，最後還冇回到家裡就死了。”

所有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眼前的一幕與他們無關。

老農一腳腳踹去，直踹的衛凱當眾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停！”呂布臉鐵青，看這已經昏死過去的衛凱，早有士卒上前將那個老農拉開。

“大漢雖然有律，刑不上大夫，但大漢還有規定，士族如有犯罪，府不得擅自審理，須奏請聖上，據況決定是否削除該士族之爵位。本將軍乃是陛下親封主政的大臣，又是幷州一地的州牧。自今日起革除衛凱的孝廉之位，將衛凱，衛仲道等一乾人販全部羈押候審，由河東太守徐晃將此事調查的水落石出。將衛凱潑醒，繼續行刑，一鞭都不行。”

“末將遵命。”徐晃的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自己居然搖一變了一方郡守，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學得文武藝，賣貨帝王家，這話果然冇得假。

憂的是，這麼快就要與河東衛家這個龐然大乾上，徐晃心中冇底。

衛家的人聞言麵如土，老百姓卻歡呼雀躍，拍手稱快，“大將軍萬歲！”“大將軍萬歲！”的呼喊聲響徹雲霄。

又打了二十編，衛凱實在是堅持不住。

“大將軍，大將軍，小人招了，小人全部都招了，彆打了。”

呂布心中的怨氣仍在，惡狠狠的道：“再打，一鞭都不行，八十鞭必須全部打完。”

行刑的幷州軍士卒極其有分寸，八十鞭下去打得衛凱皮開綻，奄奄一息，就像死狗般拖到呂布的麵前，但衛凱的神誌還算清楚，也能說得出話。

呂布見他這個樣子，再次破口大罵道：“老東西，早點招了，不好嗎？一定要捱了打，才肯說。快說，要是敢一點，本將軍讓你再吃一頓夾。”

衛凱上打了個寒，看了一眼呂布，眼神之中滿是驚恐神，吞嚥了口唾沫道：“小人不敢了，他家的孫子和兒子確實是我家家丁打死的，他的孫在府之後，極力反抗，仲道失手將他打死。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小人確實有罪，還請大將軍饒命。”

此時此刻，衛凱也冇有膽量和呂布繼續剛。

他也清楚，呂布是一個純粹的武夫，他可不會講什麼道理，你越是犟說不定會更多的罪，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待。

呂布神采飛揚，對著臺下喊道：“父老鄉親們，你們也聽見了，這衛凱已經招認，你們還有誰要告衛家的，一起上來，本將軍剛好一次將這案子斷了。”

“我要告。”

“我要告衛然。”

“我要告衛平，他不是人。”

剛纔還算安靜的臺下突然變得比集市還熱鬨，百姓爭先恐後搶著要告衛家。見此形，呂布哈哈大笑：“好好，一個個來，今天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