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百年大計，教育為本

呂布淡淡一笑：“胡虜黑賊皆是流寇，我漢軍與之相比，有五大優勢。”

司馬徽麵帶微笑，微微行禮問道：“敢問大將軍，哪五大優勢？”

“其一，我漢軍裝備良，這些流寇裝備落後。其二，我漢軍訓練嚴整，賊軍無嚴格訓練；其三，我軍軍紀嚴明，百姓擁戴，他們看似人多，但皆是烏合之眾；其四，我漢軍良將滿朝，韓信白起這樣的戰將無數，而賊軍將星暗淡，難找一人；其五，我漢軍部團結，而胡虜部皆是一盤散沙。縱然是當初不可一世的鮮卑，自檀石槐死後，其子於連庸碌無能，無法統各部，鮮卑各部自相殘殺。如此五大優勢，我漢軍消滅胡虜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徐庶和郭嘉聞言皆是麵帶激神。

“如此看來，大將軍對於鮮卑人已經有確切的進攻策略？”

呂布笑道：“以往攻伐，我漢軍常扶持胡虜部落，使其自相殘殺，如此雖然能占一時優勢，卻卻不是長遠計策。吾認為，當集中優勢兵力，轉守為攻，在春季草原上畜生生育之時，不斷侵擾之，使其不能休養生息，從而削弱其實力，建城移民，在要害之地建設城堡，屯民駐軍，占領其地，減其生存之地。如此下去，數年之，草原胡虜必將一蹶不振，北疆之地也將歸我大漢所有。”

“好！”司馬徽一拍桌案，臉上滿是激的神。

自前漢開始，漢朝雖然經曆了武帝時期的大舉討伐匈奴，但歸結底冇有辦法將他徹底消滅。故而，才采用以胡製胡的辦法，扶持鮮卑來對付匈奴。

雖然最終將匈奴之患解決，但是北方又出現了龐然大的鮮卑。長此以往，終究不是滅掉胡虜的本之法。

呂布所說雖然隻是一個計劃，但從這裡手，司馬徽相信大漢遲早可以解決北方胡患。

“大將軍所言，真是讓人眼前一亮，佩服，佩服啊！”郭嘉也是讚歎道。

司馬徽又追問道：“胡虜雖強，但畢竟遠在塞外。那黑山賊近在咫尺，不知大將軍又有何辦法？”

呂布輕敲桌麵道：“黑山賊本就是黃巾殘餘，看似百萬之眾，但其實貧民百姓居多，他們搶掠不事生產，糧食均不敷百萬賊眾食用，我以糧食之，可分化賊眾，也可在領設下埋伏引君翁，將那些賊寇全部繳械收編，將壯之士編行伍，其餘強令屯田，如此這般，便可速破此等賊眾。這些人之前並無耕地居無定所，如今在我幷州可以安太平，如何不會歸心？他們之眾隻要有人歸心，必將如同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勢，到那時，百萬黑山賊皆我掌中之。”

呂布在說這番話之前，已經仔細觀察周圍確切冇有人聽。否則，如此計策一旦傳揚出去，必將對未來大業有極大影響。

司馬徽掌讚歎道：“我大漢有將軍這樣曉暢兵事、通曉戰略之蓋世武將鎮守，實乃是天下之幸，百姓之幸啊！若是我到了幷州，不知將軍打算如何扶持我宣揚教化？”

呂布冇有說話，閉上眼睛聽著外麵的那些郎朗的讀書聲道：“元直奉孝雖然出生寒門，但皆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可見寒門之中也不乏賢士。先生若到幷州，不求能給我教出百上千如同元直奉孝般的智謀之士，隻希先生能為我培養一些實乾人才，而非那些搖頭晃腦毫無真才實學隻會尋章用典的腐儒。”

司馬徽有些皺眉，臉一沉，看呂布的眼神中也頓顯不滿。

為老師，雖然學生的資質有高低之分，但在他看來，無論是著書立說，還是建功立業，那都是正道，何來的腐儒。

“大將所言，在下不敢茍同。腐儒之詞，如何定，在下還真的不知。難道你想讓我這一介腐儒教出來的人皆是人練達之徒，恕吾冇有這個本事。”說著背過手就準備離去。

呂布見司馬徽如此憤怒，淡淡笑道：“在某看來，儒者，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除此之外，皆為腐儒。”

司馬徽聞之，頓時一震。

近旁的郭嘉徐庶陳琳也都是滿臉震驚。

看似洋洋灑灑十幾個字，但卻包含了儒者的最高境界。

看似簡單，但從儒學誕生之日起至今，又有多人能夠秉承此道言傳下去，又有幾人能夠是為了學問而深儒學之中。

“先生莫以為我呂布是那種離經叛道，重纔不重德之人，方今天下大，我在幷州重現當初稷下學宮那種盛世之態，讓百姓皆能接教育，識禮節，懂興衰，儒學為主，他學為輔，如此才能為我大漢培養真正的實用人才。”

司馬徽聽了呂布這肺腑之言，頓時爽朗大笑道：“世人皆以為大將軍俗，如今一看，乃是世人的愚蠢愚昧。放眼天下能將我儒學之道總結如此徹者，恐怕隻有大將軍一人了。非我儒家弟子，卻對我儒學之道如此推崇，真是讓我輩汗啊！”

呂布見司馬徽如此說，便趁機趁熱打鐵道：“我請先生為幷州典學從事，專門負責幷州之的一切教化事宜，不知先生可願否？”

司馬徽搖頭道：“職之事，並非我所願，況且老朽之名還無法遠播四海，方纔大將軍既然說鄭康在晉，那麼可以請他出任此，我作為副手，極力輔佐便好。”

呂布想了片刻，點頭道：“既然先生淡泊名利，我也不強求先生，但在幷州的一切供應絕不延誤，若有需要之，先生大可提前告知，”

“方纔聽將軍說要儒學為主，他學為輔，不知將軍所設學校除了教授孔孟之道外，還教授何等業？”

呂布想了一下道：“正所謂因材施教，我所設立的學府，六藝為基礎，再讓學子擅一門，或習兵法，或習治民，或習農藝，或習賦算，或習刑律，不論門第出、貧富貴賤，皆能接教育，此所謂孔聖人曾說過的有教無類。”

司馬徽點頭道：“君與我所見略同，我亦推崇孔聖的教學原則，這纔將元直奉孝收門庭。既然大將軍原意如此教學，還請不要半途而廢。”

呂布大笑道：“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縱然是山窮水儘，呂布也不可能搖教育之決心。”

潁川學院乃是世家門庭，司馬徽在這裡招收寒門學子，必然也被那些世家家主們詬病，委曲求全這麼久，隻為心中的那一份執著。如今能有一展拳腳之，必然是欣喜萬分。

司馬徽生平低調世，卻教得許多賢才攪世，這樣有名有實的名士纔是呂布所欽佩。

正準備和司馬徽細細商談接下來在幷州大興教育的細節，學院之外，忽然傳來了喧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