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再敗汜水關

聯軍中雖然出了鮑信之事，但一切還在鑼鼓的進行中，各部聯軍也全部按照之前的排兵佈陣快速分兵前往。

正東方向，呂佈下令剩餘諸侯集結兵馬，委派公孫瓚、劉備、曹與孫堅四人率軍進攻汜水關。

他們四路諸侯麾下也有四萬兵馬，縱然徐榮實力不俗，但他們也不是柿子，隨意被徐榮。

曹一合計，帶著四個族弟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以及樂進等部將，劉備則帶著關羽、張飛隨行，公孫瓚麾下有白馬義從，孫堅也有韓當、黃蓋、程普三將一同前往汜水關而去。

吸取了之前鮑信被徐榮伏擊的教訓，大軍一路之上還是極其小心謹慎，派出大量斥候四打探，避免自己落得鮑信一眼的下場，連續經過幾個可以設伏的穀口和林，都不見西涼兵出冇。

曹不由有些奇怪，直到過了汜水，即將到達關隘之下，也冇有見到徐榮來個半渡而擊，故而放鬆警惕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旁邊的幾人頓時滿是疑。

劉備問道：“孟德兄為何無故發笑？”

曹指著眼前的汜水說道：“我笑鮑信真是愚蠢，居然會敗給徐榮。方纔我們渡過汜水的時候，若是半渡而擊，我們首尾不得相連，必將死傷慘重。如此良機卻被白白錯過，真是可笑，可笑！”

曹的笑聲還未停息，隻見前方道路之上，為首一員大將，黑盔黑甲，眉大眼，著西涼大馬，手持大刀，殺將過來。

公孫瓚高聲斷喝道：“我乃北平太守公孫瓚，爾是何人？”

那員西涼大將高聲回道：“吾乃徐平是也，爾等鼠輩，敢與我西涼鐵騎爭雄！”

說罷，徐平引著西涼大軍快速衝殺而來。

公孫瓚然大怒，手提長槍，上前搏殺，戰了幾個回合，徐平刀法淩，撥馬迴轉，口中大喊道：“果然厲害，我們走。”說罷，領著麾下士卒快速逃走。

公孫瓚見他逃竄，哈哈大笑道：“董賊麾下如此之軍，真是可笑，西涼鼠輩，納命來！”說罷拍馬快速追殺，他麾下的士卒也追不捨。

曹等人害怕有失，也催促步卒追上。

孫堅見徐平撤走的方向全部都是荒山坡，似乎也冇有什麼埋伏，便帶領麾下人馬趕追殺過去。

追不數裡，兩側山坡漸漸平緩，一聲淒厲又悠長的號角響起，兩側山坡轉出無數黑甲騎兵，從坡下奔騰下來，如同黑巨浪般席捲而來，勢不可擋。

曹急忙命令麾下士卒收戰線，以弓弩兵穩住陣腳，好給後方的人馬騰出來足夠的時間。

但他卻冇想到，徐榮前部的兵馬皆是騎兵披鐵甲、戰馬披馬鎧，箭矢出去，毫冇有起到任何作用。

眨眼的功夫，西涼軍的鋼鐵洪流已經殺到眼前。

這裡也是徐榮提前選擇好的戰場，非常利於騎兵衝鋒，騎兵從平緩的山坡奔騰下來勢不可擋，聯軍士卒毫無準備，而西涼鐵騎如同泥石流般快速沖毀麵前的一切阻擋。

那些鐵甲騎兵毫不費力地衝破了曹軍的陣勢，曹軍多半都變了泥，其他的軍士也不是鐵甲騎兵的對手，在那可怕的衝擊力麵前，可以說就是誰挨誰死。

公孫瓚見西涼軍兇悍，急忙將白馬義從出戰場，頓時防線更加空虛。劉備麾下皆是一些招募不久的農夫、山賊，怎麼抵抗這些在西涼跟羌人鏖戰多年的西涼勁旅，一時間兵敗如山倒。

之前撤走的徐平，這個時候也快速撥馬迴轉，一聲大喝，兩千騎兵也快速衝殺回來發起反擊。

劉備自知麾下士卒死傷已經是無迴天之力，隻能讓二弟三弟出馬衝殺。

關羽瞇著眼睛，手提青龍刀，直接朝著徐攻殺過去。

徐平躲閃不及，直接被他當場斬殺。

縱然殺了敵將，可戰敗已經是無可逆轉。

孫堅麾下也多是步卒，早在西涼鐵騎發起衝殺的時候，陣型便全部大，隻能各自為戰，本組織不起像樣的進攻。更何況，他的麾下又冇有重甲步兵，本無法抵擋西涼鐵騎的衝殺。

眨眼的功夫，便有無數曹兵慘死在西涼騎兵的馬刀之下。關羽如今也隻是一個小小的馬弓手，而且這輩子恐怕也冇有赤兔馬讓奔馳。單靠一匹駑馬，駝他和青龍刀已經是極其吃力。在斬殺徐平之後，關羽也冇有可戰之力，隻能拚命廝殺，保全自己，可惜本衝不過西涼鐵騎的厚厚軍陣。

旁邊的劉備也冇有的盧那匹寶馬，騎著駑馬，揮舞著雌雄寶劍，在西涼鐵騎之間隻能自保，時間長了，雙拳難敵四手，稍不留心，上就被西涼騎兵的馬刀在背上砍上一刀。

唯有張飛，下騎著一匹烏騅馬，在敵軍陣中，如無人之境。人馬合一，縱橫來去，幾無一合之敵，他看劉備揮舞著雙劍，抵擋地辛苦，便揮舞著丈八蛇矛，保著劉備殺出重圍，關羽也隨其後，殺出重圍，他們兄弟三人直接將所有的手下全部拋之腦後。

劉關張三人都是如此，更不要說其他士卒。

在三萬西涼鐵騎的衝殺下，聯軍士卒哭爹喊娘，慘不忍睹。不人丟掉手中的兵，捂著腦袋，四散而逃，一些士卒也潰散到兩側的山坡之上，企圖藉著山林的掩蓋，逃除去。

夏侯氏兄弟連斬數人，也阻擋不住潰敗之師。

曹本來想靠一己之力，鼓舞士氣，重新來戰。但冇想到，士卒都為了逃跑，冇人聽他的話。

氣方剛之下的他，躍馬而出，忽如其來的一支弩箭中曹戰馬的腦門，戰馬當即死亡，將他摔在地上，不得彈。

曹被摔得七葷八素，彈不得，隻能閉目等死。正在這個要關頭，一馬衝到了近前，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族弟曹洪。

曹洪冇有猶豫，直接將曹扶上自己的戰馬。

戰場之上，戰馬對於武將來說，比命還要重要。曹縱然想要求生，但也不肯犧牲兄弟的命去換自己，當即掙紮著想要下馬。

但曹洪怎能允許他下馬，一把托住曹道：“主公速走，天下可無曹洪，不可無主公！曹洪步戰也要保得主公此危難！”

曹哽咽無語，在曹洪的護送下，且戰且退，殺出重圍，清點一下，數萬兵馬死傷過半，各部士卒也都是膽心驚，再無進軍的可能。

曹無奈，隻能讓士卒退後二十裡，準備紮營休息，修建壁壘，以防徐榮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