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玖笙記差不差，不知道。

但知道，方俞生腦子有病。

自從那一晚方俞生覺得冷，給他添了張被子開始，之後每天晚上睡覺，方俞生都關了暖氣。本來喬玖笙蓋一張被子就夠了，現在沒了暖氣，倒是有些冷。

有時候睡著睡著，不是跑去了方俞生那邊，就是方俞生滾來了這一邊。

每天早上醒來，都被方俞生摟在懷裡。

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和方俞生摟作一團，喬玖笙有些被驚到。隻當是自己冷了，迷迷糊糊鑽進他懷裡去了，還覺得自己玷汙了他方大爺的清白之軀。

結果，第二天晚上，半夜醒來，瞇著眼睛要睡不睡的時候，本來睡得很的方俞生忽然朝靠過來。他摟住的腰，將整個人拖到他那一邊，還霸道的錮著的腰。

喬玖笙很想問問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不知出於何種想法，不敢問。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假裝出剛睡醒的樣子，了眼睛，問方俞生，「我昨晚睡著後，又跑到你那邊去了？」

方俞生大言不慚地說，「應該吧，昨晚你睡著睡著，就自己鑽過來了。」

若不是昨晚醒著，喬玖笙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不知道喬玖笙正用複雜的目看著自己，方俞生掀開被子，起床收拾沐浴需要的東西。

喬玖笙那一雙犀利的眼，追逐著方俞生那張俊的臉，滿眼都寫著疑。

「方俞生。」突然沉聲喊他的名字。

抱著浴，方俞生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回答，「怎麼？」

喬玖笙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砰——

方俞生又撞到了屏風。

他手握住屏風邊緣，背對著喬玖笙，許久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不吭聲，令喬玖笙到心慌。

後悔了，不該問的。

有些東西，就快浮出水麵，真相令人臉紅心跳。

「不是。」方俞生說不是。

聞言，喬玖笙鬆了口氣。

鬆氣的同時，心裡又有些不爽。

不喜歡，那半夜把抱在懷裡是做什麼？

方俞生站直了子，臉頰有些疼，他問，「你怎麼這麼問？」

「昨晚你把我拉到你懷裡的時候，我醒著。」

聞言，方俞生都覺不到臉上的痛了。

他心慌不已。

糟糕，被抓現形了。

「既然不喜歡我，卻又悄悄地抱我。」喬玖笙站起，走到方俞生後，出手，了方俞生的後背，問他，「方俞生，你是不是了，單純的想要睡我？」

方俞生沒說話。

喬玖笙靠得更近些，雙手直接繞過方俞生的腰，將他摟住。

口在方俞生背上，喬玖笙故意逗他，「你是我丈夫，你想睡我直說啊，你說了，我給你睡啊。」料定方俞生不敢睡，也不會，因此有恃無恐。

方俞生察覺到起了變化，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扳開的手。

被放開喬玖笙也無所謂。

「怎麼，沒膽睡我？」喬玖笙聳聳肩，又丟來一句，「膽小鬼。」

方俞生木著臉，神從容，說道，「你想多了，昨晚我是聽你囈語說冷，才勉為其難將你拉過來。」方俞生角一勾，笑容譏誚，「睡你？你想得！你求我睡我都嫌棄。」

喬玖笙盯著他角譏誚的笑，心裡那點兒異想天開歸於平靜。

也是，他方俞生是有心上人的。

昨晚那事，可能真的隻是湊巧。

「倒是你，張口閉口把睡掛在邊，真不要臉。」方俞生膛一，教育，「以後說話矜持點兒，別丟我方俞生的臉。」說完，他一臉風輕雲淡，鑽進了浴室。

喬玖笙對著他的背影聳肩。

關了浴室門，剛還故作從容鎮定的方俞生，忽然依靠在冰冷的盥洗臺上。

他鞠了捧冷水拍在臉上。

許久以後，猛烈跳的心，這才恢復正常。

－－－－－－題外話－－－－－－

方俞生哼的曲子永恆的一瞬，原歌名：永遠の一瞬。伊藤賢治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