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俞生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一直都閉著眼睛,喬玖笙也不知他是睡了還是醒著。喬玖笙一個人無聊,找了本書看,看了一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飛機快要抵達濱江市的時候,喬玖笙被廣播聲音驚醒了。
拿出小鏡子整理儀容,這時,旁的方俞生突然出聲問了一句,「阿笙,我醜嗎?」
喬玖笙差點弄掉手中的鏡子。
扭頭看著方俞生,眨了眨眼睛。「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方俞生沒回答,反而問了句,「如果我向一個麗善良的姑娘表白,有沒有可能,也會接我?」不等喬玖笙回答,他又補充道,「不是因為我是方家的方俞生,而是真正的接我…一個眼瞎的我。」
本來覺得方俞生先前那話可笑的喬玖笙,聽到最後這話,忽然笑不出來了。
原來他方俞生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喬玖笙看了眼鏡子,鏡子剛好將方俞生也照了進去。喬玖笙看著鏡子裡的那個男人,一眉一眼都是言語形容不切的絕,看了片刻,才說,「會。」你這麼好看,哪有孩捨得拒絕?
方俞生嗬了一聲。
飛機顛簸了一陣,廣播提醒終點站抵達。
方俞生站起,淡淡說道,「走吧,回家。」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又是那個驚不變的方大爺。
來接他們回家的不是戚不凡,而是方俞生忍著心疼花四千塊錢工資請的司機。
回到家,喬玖笙也沒有看到戚不凡,隻有錦姨在家。
他們不過才離開兩天,一到家,錦姨就如數家珍般,將這兩天裡發生的事給喬玖笙和方俞生講了一遍。都是些蒜皮的小事,如方俞卿小姐早被徐萍菲發現了,謝家的堂弟開車撞了人被他爸爸怒打一頓給關了起來,二夫人終於出院了雲雲。
喬玖笙對這些事不興趣,方俞生卻聽得極為認真。
「哦,咱們的二夫人出院了?」他問。
錦姨道,「是啊,聽說二夫人喜歡吃什麼,二爺請了一個善做麵食的廚師,專門做飯給二夫人吃。」錦姨嘆一句,「二爺對二夫人是真的好。」
「是啊,真好。」方俞生點點頭,沖旁的喬玖笙勾起一個妖孽的笑,他握住的手腕,湊過去,曖昧的問了一句,「我記得,阿笙最吃魷魚,要不,為夫也去找個善做海鮮的廚子,回家供著,天天為你做魷魚?」
一聽這話,錦姨就捂著,笑得胖的軀跟著發。「俞生爺跟夫人真好,就該這樣!」恩恩最好了,最好是再早些懷個孩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摳門的大爺願意出錢為喬玖笙請個廚子做魷魚,那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喬玖笙就差磕頭謝恩了。
錦姨得到的訊息不假,方慕的確找了個會做手工麵食的廚師,專門為喬玖音做飯。
這一晚,喬玖音麵前又擺了一碗香噴噴的魚麵。
喬玖音盯著那碗麪,聞到魚的香氛,胃裡一陣攪。可是方慕坐在的旁,隻能裝出一副很的樣子,拿起筷子吃掉那碗麪。見吃了一大半,方慕心裡對廚子的手藝更是滿意。
「我吃飽了。」喬玖音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方慕也沒有著繼續吃。
「你要喝點兒東西麼,我去給你弄。」
「想喝櫻桃。」
「好。」
家裡一直都備著櫻桃,方慕挑了一把,親自給榨了一杯櫻桃。在他做櫻桃的時候,喬玖音以要上廁所為藉口,跑去廁所吐了一通。又刷了個牙,裡才沒有了那魚香味。
喬玖音了角的泡沫和水,抬頭看了眼鏡子裡臉虛弱的人,心裡蔓延開一片疲憊。為了方慕,不得不時時刻刻將自己扮作另一個人,吃喬玖笙所的食,穿喜的服,學說話時的調皮語氣。
為了方慕,都放棄了做自己。
了肚子,輕聲呢喃道,「孩子啊孩子,你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生。」等你們出生,媽媽才能歇口氣。
「小笙,還沒好嗎?櫻桃我給你做好了,快來喝。」
「馬上就來。」
趕衝掉汙穢,喬玖音整理好儀容,這才走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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