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疫暴發(一)赫連雖然對這場壽筵毫無恭賀之意,卻還是帶了份厚禮來,畢竟他是北楚太子,言語上可以不尊重,禮節上卻不能有失,否則會令人笑話北楚居然如此吝嗇。
壽宴散後,赫連兄妹相繼離去,蕭奕修自然要帶著正側妃離開,顧清若想要跟上,卻被餘碧玲喚住了留下來,說要多陪一會兒。
顧清若覺了一下,似無異樣,便忐忑地留下了。
坐上馬車後,馳出一段路程,顧清離才盯著顧清瀟問:「到底誰給你的蠱蟲,你想幹什麼?」
顧清瀟麵對聲俱厲的盤問,驀地又煞白了臉,哆嗦道:「我不……不能說……」
「發生什麼事了?」蕭奕修斂起眉,他雖然看出席間三人態度都有幾分不自然,但顧清離眼神鎮定,他想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
顧清離剛想說,顧清瀟頭忽然發出怪聲,整個搐著蜷了起來,四肢一直痙攣不止,口中流出鮮紅的來,兩眼往上翻白,雙臂強直地彎著。
顧清離迅速取出銀針來:「按著。」蕭奕修心領神會地控製住顧清瀟痙攣的。
跟著玉手一揮,銀針如雨,紛紛落下,纖指如飛般連刺數十位,才停下來輕一口氣。
蕭奕修鬆開顧清瀟,抬手拭了一下顧清離額上的薄汗,斂起眉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瞧模樣,與你我上次強行驅出蠱蟲時倒有一兩分相似。」
顧清離出了會神,輕搖一下頭,取出一枝長銀針,按著顧清瀟的指尖深深刺下去,鮮紅的隨著銀針拔出而汩汩流出,凝的珠一滴滴滾落,卻看不出異樣。
輕嘆一聲:「你說的沒錯,很有可能是遭人下了蠱,可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隻知這蠱能遠端控,施者絕不容吐,怕的是不會再醒了。」
蕭奕修依然斂著眉凝視,顯然在等著繼續說下去。
顧清離無奈,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反倒安他:「不必擔心,我沒事。」
蕭奕修倏地握住的手,將帶進懷裡,細細察看的手指,斥道:「你明知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怎可再輕易召它出來?你想利用它去剋製顧清若的蠱,誰又知這兩種蠱孰強孰弱?萬一你的蠱落敗,你被反噬可怎麼辦?」
「不會的,我覺到我的蠱要比那紅蠱蟲強大許多……」
「不要以常理猜度,那可是蠱蟲,究竟是從多毒中廝殺篩選出來的,我們本不知。之前見過的金蠱,我始終覺得它似有靈智,哪怕不如,卻也不似尋常蟲類。萬一是那紅蠱蟲故意示敵以弱,你輕敵怎麼辦?」
顧清離見他眼中溢滿擔憂之,噗哧一笑:「你別這般擔憂,即使蠱蟲如此狡詐,難道我便沒有應對之策?」
「你的蠱現在與你脈相連,已經不能將它當尋常蠱蟲,它若害,隻怕牽連到你的元神。」
顧清離眼波流,含著笑意,剛想說什麼便被他手掩在邊:「你不能別總這麼逞強?我們已經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將它驅出你,而且已證實它現在與你存亡與共,在沒有辦法將它安全驅出你之前,你都不要使子去做危險之事,聽見沒有?」
他眼中有不捨之意,憂慮而張,看得顧清離心底一,雖然沒有答話,還是輕緩地點了點頭,微啟檀口,咬在他指尖上,香的小舌在他指端了一圈,帶著幾分挑逗之意。
蕭奕修陡然發燙,繃的覺順著指尖到心底,他下意識地了手,就著狡黠的笑吻下去。
兩人隨著馬車的顛簸漸佳境,車廂的溫度曖昧地升高,熾熱的覺在他們互相傳遞,蕭奕修漸覺難耐。
不知不覺間,顧清離的前襟被解散了,冬日凜冽的朔風從厚重的棉布簾子旁掠進來,刺得骨生疼,打了個寒戰,便清醒了,著去推他:「別……這是馬車上頭,旁邊還有人……」
蕭奕修看都沒看顧清瀟,隻將輕地按在寬敞的座椅上,鋪著雪白皮的錦鍛襯墊,溫暖而,襯著緞般的雪,耀目生輝,看得人眼餳。
「不行,萬一醒了……」
蕭奕修終於側了下,揮袖間勁風出,淩空彈指,封了顧清瀟的道。
自他恢復之後,其實從未與人對敵,顧清離難得看見他出手,勁出神化,卻是用來防人窺,不又好氣又好笑:「馬車駛在街上,轎廂又未曾封,你就不怕有意外……」
話音未落,馬車車陡然一震,跟著失重,竟然是拉車的馬蹶起前蹄人立,長嘶起來。
駕車的也是王府侍衛,手了得,手中韁繩一勒,馬鞭翻卷著甩出去,生生迫得驚馬落了蹄,車轅重重一聲落了地,震得轎廂裡的人都晃起來。
顧清瀟直接從對側座椅跌落在地,依然人事不醒。
蕭奕修手靈便地將顧清離抄在懷裡固定住,雖然震,卻牢牢地在他懷中未曾跌落。
他輕閉雙眸嘆了口氣。意外真是說來就來,這種從未遇上過的事,居然也能被顧清離說中。
顧清離卻低低笑起來:「我沒說錯吧?意外無不在。」
緋紅著臉,握住襟掩上,心裡也奇怪今日怎麼這麼巧,便遇上了意外。
蕭奕修坐起來,一臉求不滿之,冷哼一聲,十分不悅。
車簾一,似有人要進來。
蕭奕修立即端正了坐姿,抻平了袍,好在他的衫倒還整齊,隻被縐了一些而已。他用子擋著顧清離,隻將棉簾掀了一角探出頭去,冷聲道:「大膽!什麼人敢驚本王的座駕?」
駕車侍衛回答:「稟王爺,到了外城郭界之,城門外重兵把守,說道隻要外城的人,都要通關檢查,以防將疫癥帶城!」
「什麼事?」蕭奕修看見馬車側邊立著兩排城門守軍,銀槍鐵甲,麵帶悍煞之氣,正要求檢查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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