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趕低下頭,說:「娘娘息怒,請恕臣出言無狀。」
何皇後臉上幾分薄怒,冷冷地說:「曹阿瞞,你也算是天下名士,想必見識不。本宮且問你,你可知道我朝宦,勢力為何如此之大嗎?」
機敏的曹立即會意,趕順著何皇後的意思說:「這是因為,我朝自從孝章帝開始,重用外戚,執掌朝政。孝和帝繼位之後,竇太後臨朝稱製,竇氏一族也是滿門公侯。朝廷政務,均出於竇傢俬門。
孝和帝為了掌權,在永元四年聯合宦,誅滅了竇家全族。自此以後的皇帝,也均為沖年繼位,外戚屢屢乾政。而皇帝長大人之後,自然不滿於權力都握在外戚手中,便與孝和帝一樣,策劃誅滅外戚,奪回皇權。
可皇帝貴為天子,沖之時又深藏宮中,接不到其他朝臣;就算能接到朝臣,也不知心腹。
沖之年的皇帝們能夠接到的,也絕對信賴的,也隻有朝夕相、又猶如無浮萍的宦了。所以,與孝和帝一樣,皇帝們也隻能選擇聯合宦,來消滅外戚。總而言之,若不是外戚勢大,皇帝也不會重用宦。」
何皇後滿意不已,說:「說得不錯。本宮的兩位哥哥乃大將軍與車騎將軍,兵權之重,無人可比,他們有權力調天下所有大軍。兄長又是錄尚書事,在朝政理上有極大的權力。陛下還在時,本宮的兄長還不敢如何放肆;朝政政務,還是要由陛下最終下決斷。可若是陛下駕崩了呢?」
曹繼續順著何皇後的意圖,說:「沒有陛下著大將軍,在皇位不定之時,大將軍就為了天下權力最大之人。娘娘還要依靠大將軍支援大皇子,所以隻得更重用他。但等大皇子繼承大統,同樣是年繼位的大皇子,也就會麵臨與孝和帝、孝殤帝、孝安帝、孝順帝、孝沖帝、孝質帝、孝桓帝、當今陛下同樣的命運,那就是要與掌握大權的外戚鬥爭。大皇子的外戚,當然也就是大將軍與車騎將軍兩人了。」
何皇後點點頭,說:「不錯。前麵幾位皇帝的覆轍,本宮不想本宮之子再次重蹈。本宮也絕不想看見其他人搶奪本該是本宮之子的權力。大將軍與車騎將軍和本宮乃親兄妹,本宮更不想骨相殘。所以,本宮就需要你曹阿瞞。」
話說到這份上,曹怎麼可能不知道何皇後的打算?他說:「娘娘可是需要臣下,在輔佐大皇子爭位功之後,再製衡大將軍,保證皇權握在大皇子與娘娘手中?」
何皇後滿意不已,愜意地躺倒在座位上,微笑著說:「尚書臺乃朝廷核心,尚書令更是要職,可左右朝政。選擇你曹阿瞞作為尚書令,本宮沒有選錯。」
曹笑道:「謝娘娘!臣一定會殫竭慮,以報答娘孃的知遇之恩!」
「嗯,既然話都說開了,本宮也就直言不諱了。隻要你二人完本宮代的任務,那麼在陛下駕崩、本宮之子繼承大統之後,就進你二人為三公,封為縣侯!曹阿瞞,你可為司空;荀文若,你可為司徒!」
三公可是最高職位,縱然是曹與荀彧,也不得不為之心。
「謝娘娘恩典!」兩人雙雙跪下謝恩。
「行了,與你二人商議如此之久,本宮也累了。回去吧,做好準備即可!」
「喏,臣告退!」曹與荀彧便離開了。
何皇後坐在座上一直看著曹與荀彧兩人走出長秋宮,當兩人走下臺階、影被臺階擋住時,何皇後還下意識站起來,一直看著兩人走下臺階,走出宮苑大門。
何皇後沉甸甸的希,都放在這兩人上。作為一個人,仇恨拋棄的劉範;作為一個母親,同時又作為一個皇後,又希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夠繼承皇位,為大漢天子,像大漢四百年那些先帝一樣,在史冊上也多多寫下屬於自己的幾段篇章。而這兩件事,無一例外都要依靠這兩個人。何皇後不在心裡祈禱,曹阿瞞啊曹阿瞞,你可千萬別讓本宮再次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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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與荀彧走出南宮,騎上坐騎,向曹府行去。激仍在兩人腦海裡揮之不去,兩人腦海裡仍然回著何皇後那些人的承諾。
荀彧微笑著說:「主公,明年,我等大顯手的時候就要到了!」
曹也樂開了花,說:「文若,司空與司徒那可是僅次於大將軍與太傅的職務。我等二人若是真了司空與司徒,那可就耀門楣了。」
荀彧也慨道:「是啊!今日進宮,雖然讓皇後娘娘訓斥了一頓,卻也收穫不。」
曹說:「不僅收穫了表麵上這些皇後娘孃的許諾,今日我等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收穫。」
荀彧不解其意,說:「哦?不知還有何收穫?」
曹說:「文若,你有沒有想過,之所以我等能得到皇後娘孃的青睞與重用,最初是因為我向皇後娘娘承諾,隻要日後為尚書令,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對付劉範?」
荀彧回想起來,說:「這倒是提醒了在下了!可在下不明白,皇後娘娘就算貴為**,權勢滔天,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藏在深宮裡的婦人,平時很難接得到朝臣,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劉範。可皇後娘娘對於劉範,卻表現出極大的恨意。按理說皇後娘娘應該與劉範素無往來,可這深深恨意,又是從何而來呢?」
曹點點頭,說:「問得好。若不是今天來參見皇後娘娘,恐怕我也仍舊不得其解。」
荀彧說:「哦?在下仍舊不得其解,還請主公提醒一二。」
曹篤定地說:「皇後娘娘之所以仇恨劉範,定然是劉範違背了對的誓言。背信棄義之人,又有誰能不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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