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說道:「你不是發明過織綾機嗎?那發明一種織機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馬鈞想了想,說道:「屬…屬下可以試一試。」
劉範搖搖頭,說道:「不是試一試,是一定要製出來。能不能應對朝廷的訛詐,就全靠你了,明白嗎?」
馬鈞堅定地說道:「諾,屬下必不辱使命。」
劉範心裡很清楚,袁紹掀起的貿易戰,最致命的就是對涼國止鐵礦石、生、麻、茶葉、糧食,這些東西就像後世的石油一樣重要;而對其餘的原材料的限製不要,但依然會對手工業造一定的傷害。
鐵礦石、生、麻、茶葉和糧食五個大宗商品中,鐵礦石涼國並不缺,涼國在嶺西之戰中獲得眾多輜重,可以頂過一段時間,這是朝廷沒料到的;生和茶葉,涼國氣候溫暖的郡縣也有產出,雖然產量小很多,但也足以應對朝廷的訛詐;用以製的主原料麻,劉範的對策是以羊來替代,反正涼國牛羊群,而且還有馬鈞在;糧食也並不是不可替代,涼國牛羊群,富的食可以替代糧食,且涼國的糧食也還有一定的存餘,足夠千萬國人所需。
那這麼說來,唯一的問題就是其他原材料了。不過,涼國的支柱產業繅業、印染業、織布業、製紙業、製業、製茶業、製瓷業、製車業、製磚業、伐木業、鋼鐵加工業、羊加工業,大多以五個大宗商品為原材料。換言之,隻要解決了五個大宗商品的短缺問題,手工業到的衝擊雖然會有,但勢必不會太大。
想到這,劉範就舒緩很多了。
郭嘉笑道:「袁本初不過如此,遠遠不是主公的對手。」
劉範搖搖頭道:「袁本初一眼就看破我涼國的弊端,那就是商業和手工業嚴重依賴朝廷輸的原材料,但就這一點,他便可稱見識不凡。不可小覷。」
其實劉範沒敢說出來的是,這貿易戰可是後世才興起的一種國與國之間的較量,管仲雖然也玩過,可畢竟層次太低。袁紹為一個生活在後漢的古人,居然將這貿易戰玩得如此嫻,讓劉範越來越不敢小覷了古人的智商。
郭嘉笑道:「主公總是這樣,總是把小問題看得太嚴重。」
劉範翻了個白眼,說道:「奉孝,你為孤的謀士,不是應該勸孤不可輕敵嗎?再說你這麼瞧不起袁紹,也不是你解決了他的貿易戰啊!」
郭嘉笑道:「主公那麼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心積慮的貿易戰化為無形,哪還用得著嘉出手?」
劉範說道:「那孤任你為中書侍郎是幹什麼吃的?中書省不是負責決策嗎?」
郭嘉笑得又燦爛又得意,他說道:「嘉長得好看啊!主公看了也覺得舒心嘛!」
劉範嫌棄地搖了搖頭,州牧龐羲說道:「主公,朝廷無故對大涼如此,所謂貿易戰乃是要挾、是訛詐。我大涼應當如何回應?」
劉範說道:「你等拿個章程,不要事事都問孤,不然孤建立三省六部有何用?」
法部尚書劉虞說道:「朝廷訛詐我大涼,天下皆知。不若仁義對之,以直報怨。民心必定遠朝廷而近大涼。」
劉範暗嘆這劉虞還真是仁慈,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也怪不得公孫瓚會如此恨他,對待外族如此恩遇,讓劉範也有些不快。
劉範搖搖頭,說道:「不可,孤豈能向朝廷低頭,讓世人恥笑?」
門下侍中田說道:「不若興兵五萬步騎,從榆林郡和安定郡兩個方向威脅關中。」
「屬下也同意,朝廷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該讓我大涼雄兵的刀劍,為大涼工商取回應得的利益!」兵部尚書馬騰囂道,揚起拳頭。
劉範有些心了,又考慮到如今正在募兵,而且還涉及到軍製的改革,所以有些猶豫,著下在權衡利弊。
「不可,若一旦出現糾紛,我大涼隻知興兵起,此乃黔驢技窮;兵戈繁重,世人也會把我大涼視為暴秦。」盧植說道。
劉範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畢竟種花家遭遇西方國家發起的貿易戰不計其數,但也沒見哪次貿易戰最後是以開戰來解決的。劉範也意識到,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和博弈和流,也不僅僅隻有戰爭這一條路,還有更多比戰爭更明智的選擇。
劉範問道:「師父之意是?」
「不若遣使以問朝廷,令其停止貿易戰。」盧植說道。
田說道:「老大人謬矣。朝廷之勢洶洶,又素來視我大涼為心腹大患,這貿易戰哪裡是外就能令其屈服的?」
劉範問道:「那又該如何?」
田說道:「屬下不知。」
劉範犯了難了,田都不知,誰又能知?這時,劉範的餘看見郭嘉,他正好整以暇地歪坐在賈詡旁邊,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劉範懂了,這郭嘉早就有了對策,隻是故作矜持。
劉範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郭奉孝?」
郭嘉得意地笑道:「主公喚屬下何事?」
「別裝聾作啞了,快說,怎麼辦?」
郭嘉立即正,說道:「此事易耳。我大涼不必遣使去與朝廷涉,不然讓朝廷以為我大涼畏懼;也不必興兵以問,眼下改革軍製和招募十五萬新兵更為要,一時半會還用不得;
隻應針對地對朝廷也實行貿易戰,首要就是建立起關稅壁壘,把關稅也大大提高,同時也對境的朝廷商人實施製裁,絕一切貿易。等朝廷知曉貿易戰收效甚微時,定會失敗,我之貿易戰會逐漸奏效。因為
生、麻和茶葉囤積太久,是會變質的。而且沒有我大涼的商人,朝廷也難以把這些原材料賣出去;朝廷的商業和手工業也消化不了那麼多原材料,更別說益州、鮮卑、烏丸和匈奴了。到時候,朝廷又急需我大涼的商品,那麼就到我大涼對朝廷實施貿易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