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稍晚片刻,在花園里追上了已經慢條斯理欣賞著景的饒雪空。(百/度/搜/索/小/說/族/看/最/新/章/節)饒雪空見了,呵呵笑著將一朵絹花在鬢間。蘭草抬頭一看,鬢旁也著一朵,艷無比。
赫然正是剛才那兩朵國天香。
“小姐,這,這不是要送大小姐的嗎?”蘭草想取下來,被饒雪空一個眼神嚇得不敢手。
饒雪空緩了眼,笑地道:“本來就沒有想送給。”
這花做出來之后自己喜歡的,原定的主意就是與蘭草一人一朵。至于柳明如的及笄禮,其實不管送什麼,那對母都會挑病甚至找麻煩,索什麼都不送。
而剛才發生的事,說到底是早就預料到的,預料到看到絹花柳明如會大怒,而后就趁機收回來,至于以后再補送什麼,那不過就是一句空話。方才那樣說,就是以后什麼都沒補送,外人聽說了,也只會以為是再重挑的禮柳明如都嫌棄。但有這十兩的絹花打頭陣,別人是不會相信重挑的禮會差過這兩朵絹花的,再嫌棄,不過就是柳明如故意為難。
蘭草愣愣地看著饒雪空。
而那灼華院那邊,柳明如氣得吐,大夫人也面極為難看,但不管們說些什麼,還是有人以那種“了然”的目瞥們,好像是揭穿了們苛待庶的真相似的。
王柳氏卻不管這些,只是對丫鬟小蘋道:“你去找三小姐,把那兩朵絹花要來,就說蕊兒小姐喜歡。”
小蘋應聲而去。
那邊,饒雪空帶著蘭草慢悠悠地在園子里逛著,本來打算與那些客聊聊天朋友的,但是方才看來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為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對釋放善意的都沒有,想來不是與柳大夫人母同子的,就是冷漠的或是要明哲保不愿意為一個小庶開罪柳府主母的,反正,都沒興趣去接近了。
如今想做的還是自己多賺些銀子,給自己好好備條后路什麼的,萬一以后大夫人真的要給找惡心親事,也好跑路啊。
不得不說,也正是因為饒雪空前世沒有多看那些個穿越古代,本就沒有那種到了古代一定得謀算自己親事、不敢真正得罪嫡母的觀念。這朝代背景怎麼樣,都不想這麼早早地謀算自己的親事,大不了往后扮男裝闖江湖去,自信有這資本,不是弱的千金小姐,是二十一世紀特警英!
正是七月,清蓮湖的荷花開得亭亭玉立,清艷俗。微風吹過,淡淡的荷香輕送過來,伴著古代本就清新的空氣,讓人覺得很是愜意。湖上有一石拱橋,橋通往一湖心亭,亭子四周掛了淡綠輕紗,隨風輕拂著。
蘭草見饒雪空看著那湖心亭,忙說道:“小姐可別再上那亭子了,上回著上去,差點讓大小姐命夏涼推到湖里去,您忘了?”
敢這亭子還是柳明如的專屬景點呢!饒雪空撇了撇,“賞荷也不是非上那亭子不可,本小姐在這里不能賞啊?”
但如今不賞荷了。饒雪空從清蓮湖畔走開,沿著石子路繼續走。柳府確實是大,景也相當致,左右無事,便趁此機會多走走看看,平時出了西茉院太遠還不行呢,不識路,蘭草也不愿多出來。
“小姐,不能再出去了,出了這院門就是外院了,今天可是有男賓的,萬一被沖撞了可不得了。”
饒雪空站在這院門邊,著那邊園子里兩棵銀杏,道:“就去那里撿些銀杏葉子來,我要做書簽。”
一直覺得銀杏的葉子很漂亮,昨天回來的時候卻忘了在外面撿些回來,今天想起那幾本書還沒看,便想起了在現代時一位隊友送給的一套書簽,是銀杏葉造型,現在直接拿真正的葉子當書簽,也別致的。
蘭草正要繼續勸,已經抬步走了出去。
不遠兩個婆子正在涼嗑牙,只是了這方向一眼,沒人來說什麼。蘭草咬了咬,夫人是從不管小姐做什麼出格的事的,不得小姐做錯什麼事呢。
饒雪空向那兩棵高大的銀杏走過去,還未走近,猛地停住了腳步。
有說話聲。
只聽一溫潤男聲道:“乘風,這里離院近,咱們還是快走吧。”
“急什麼,反正被發現了。”
令饒雪空驚訝的是,回答的聲音是從樹上傳來,緩緩地抬起頭,麗的綠葉銀杏樹上,一白袍年正笑地著,兩道目在半空相遇,沒有人慌張閃開。
那年約莫十七八歲,白玉發帶束發,眉目清朗,右角有一淺淺的酒渦,見目沒有躲閃,且連驚都沒有,便不由地又加大了笑容,出了一口非常整齊的白牙。他本來就長得極好看,而這燦爛的笑容又讓他的俊增了幾分,這樣一張容俯視著,令饒雪空微微地瞇了瞇眼睛。
這個時候的心突然怦怦怦地急跳起來。
顯得那麼詭異。
饒雪空肯定自己不會被他迷住,因為已經二十三歲了,這位公子不過才十七八,雖然他長得實在是好看,但的心志不至于如此薄弱。
這時,從樹后走出來另一位公子。年齡與樹上那位相仿,穿著靛藍滾白底銀紋邊的寬袖長袍,同樣白玉發帶束發,眉淡,眼細長,薄,有那麼一子風流和薄的意味,但是長得也真是不錯,如果不與樹上那位相比的話。
他看到了饒雪空,一愣,卻好似不陌生地了一聲:“三妹妹?”
這誰啊這誰啊?饒雪空對于這種別人認識,不認識別人的況快接近暴走,好在蘭草在后面福了福,道:“見過莫爺。”
饒雪空立即就猜到了,這個人應該就是柳明如的未婚夫,莫之競。饒雪空隨便對他福了一下,便抬起頭對那仍坐在樹上的男說道:“麻煩你幫我摘幾片葉子,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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