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持續的下,經過一天一夜庭院裡白茫茫的一片。。。
佟月娘早早的起來,王嬸了面發了饅頭,做了幾個熱菜,這次記得每樣分量弄的足足的,免得到時這大胃王又嫌。
大堂裡,王管家已經牽著一條土狗等在那,一聞到飯香,那狗自來的噌道佟月娘腳邊汪汪的喊了起來。
佟月娘笑了笑,擺好碗筷後,看向王管家:“老爺還沒起來嗎?” %%%%5
王管家上前在幾樣飯菜裡夾了一些出來放在碗裡,抬頭回了一句:“起了,正在暖閣看下面一早送來的折子。”
佟月娘聞言輕點了下頭,視線不由的瞄向左邊被厚重布簾遮擋住的暖閣,也不知道昨晚後,這男人對自己態度會不會有點不一樣。
不過還沒等佟月娘想完,暖閣裡就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踹倒了。
王管家喂狗的子猛的直了起來,把繩子往旁邊丫鬟手裡一塞,就急急的往暖閣走去。
佟月娘好奇的翹首,只是還沒等王管家走進,簾子就從裡打開,一軍裝的白學斌怒氣騰騰的走了出來。
“老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管家小心翼翼的問著。
白學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沉聲道:“還能是什麼事,這雪也才下了一天,那個幾蠻夷部落就上折子要錢救災。就算白災那也得積雪厚度達到九寸,現在才多厚,這幫蠻夷子就急哄哄的要錢,真當咱們朝廷是錢莊。”
王管家聞言頭趕的又低了低,這種事上他一個宅院管家不上什麼話。
佟月娘聞言眼神閃了閃,待白學斌走近後,的把筷子遞過去。而後自己拿著碗碟,在他的份例中分了一些菜出來在空白的碟子裡。
白學斌拿起饅頭咬了一口,抬眼看了看立在一邊低頭小口小口吃飯的佟月娘:“拿張凳子坐著吧。”
佟月娘愣了下,抬眼看向一邊的王管家。
王管家上前開口:“老爺,這不合規矩。”
白學斌抬頭手點了下立在一邊的丫鬟:“搬張凳子過來。“
“老爺,尊卑有別啊。”王管家再次進言。
“你不是說是雇傭,不是賣嗎?”白學斌反問。
王管家噎了一下輕道:“那也是僕人啊。”
佟月娘低頭輕笑了下,也不顧王管家難看的臉立即福:“多謝將軍賜座。“
白學斌聞不可見的笑了下,王管家癟癟一臉不贊同。
落座後,佟月娘是不是瞄向旁邊的白學斌,只是除了剛才的開口,接下來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面樣子。拿筷子了辣白菜,佟月娘躊躇了下開口:“將軍剛才是不是煩惱賑災銀子的事?”
白學斌夾菜的筷子頓了下,抬眼看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佟月娘抿了下,放下筷子眼睛直視著白學斌道:“我有法子可以弄來賑災銀子。”
白學斌眼淺瞇了下,一邊的王管家上前一步呵斥:“這種朝廷大事,豈是你能議論的。”
佟月娘抬頭看向王管家,一臉不滿:“我為什麼不能議論,若我的法子可行,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呢。”
王管家本就對佟月娘今天的沒大沒小心裡不爽的很,這會更是不滿到了極點:“你一個頭發長見識短人的法子,還能比的過飽讀詩書的朝廷命嗎?”
佟月娘斂了斂眼皮,靜語不說,心裡卻對這種歧視人的大男人主義很不以為然,不說打拼職場近十年,就是外面的各種電視上的宣傳,也知道n種募捐的法子,隨便哪一種都能很好的募捐到銀錢。
佟月娘在心裡腹誹的時候,白學斌也在觀察的表,在看到角那抹明顯的不以為然的時候,眼神暗了暗開口:“說說你的法子。”
佟月娘猛的抬頭,眼神清亮清亮:“將軍想聽?”
白學斌點點頭。
佟月娘用力的跟著點頭:“那我就獻醜了,要是有哪裡不合適,你盡管說。”
白學斌點頭,王管家這邊急道:“老爺……”
白學斌手阻了阻。
王管家只得閉上,一臉的氣悶。
佟月娘頷首了下,然後直視著白學斌道:“想要賑災,單單靠朝廷一己之力是往往不夠的,咱們要發所有人的力量,尤其那些擁有眾多資產的上層人士,比如員鄉紳地主商賈這些,這些人手裡握著大量的資產和銀錢,加上他們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只要他們募捐了,下面的百姓也會跟著效仿,到時全,民運起來,那力量是很可觀的。”
王管家聽完佟月娘的話,一臉不屑,他就知道人能有什麼見識,這募捐將軍早用過了。xxx
白學斌也沒想到佟月娘說的是募捐,眉頭不悅的皺了下,手抬了下打斷佟月娘的演說:“募捐這事去年就弄過,效果不好,不管怎麼說都沒用,大家都一味的哭窮。”
佟月娘眉挑了下道:“那肯定是將軍募捐的法子不對。”
白學斌不解:“法子?募捐還用什麼法子,不就是要讓他們把錢拿出來嗎?”
佟月娘笑:“意思是這樣,但是行卻不能這樣,若直接讓他們掏錢,這就像乞丐向行人要錢一樣,到的只會是大家捂著荷……”
忽的,王管家大喝一聲打斷佟月娘的話:“大膽,你竟敢說將軍是乞……乞……混蛋,你還快跪下道歉,真是無法無天了。”
佟月娘愣了下,心裡鬱悶的不行,真想把這礙事的老伯給踢出去,要不要老在一邊跟我嗆啊。
白學斌抬眼瞄了瞄佟月娘氣餒的表,眼神淡淡的笑了下,轉臉對著怒不可遏的王管家道:“王管家,你去前院看看,還有沒有折子過來,若有一並拿了進來。”
王管家聽了臉悶了悶,當了這麼多年管家,他哪不知道這是老爺打發自己的借口,只是一貫的服從容不得他說不,頷首應了聲是,慢慢的轉退了出去。
離開前還不死心的轉看了看,正巧看到佟月娘抬頭對著老爺巧笑倩兮,角猛的了下,再抬頭看自己那英明神武的老爺,那表雖沒什麼變化,可眼神……怎麼就覺有些不一樣了呢。
難不,老爺……不,不行,這人可不行,明擺著目的不純啊。看來一定是老爺沒有人太久,猛的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又有點手段的,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這男人果然還是得有人才行,不然容易中人計啊。老爺,你放心,老奴一定不讓你中計,今晚就幫你安排侍寢的人。
白學斌似裝著沒看見佟月娘那笑的小心思,面無表道:“接著說吧。”
佟月娘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把慈善拍賣晚會的運作模式詳細的說了一邊。
“慈善拍賣晚會?”白學斌一臉不解。
“嗯,也就是咱們弄個晚宴,然後邀請一些有名有經濟實力的人來參加。在晚宴上咱們可以弄個走紅毯的儀式,讓百姓參觀,增加這些上層人的虛榮心,然後在紅毯終點咱們弄一個書法簽名牆,這個牆咱們可以放在鬧市展出十天半個月,讓更多的人知道有哪些人被邀請參加了咱們的宴會,增加他們的榮譽。然後可以設定一個采訪區,就是有一個人問,然後他們回答,問題可以是各種各樣,這一塊主要是讓群眾加深對他們的認識,同一方面也讓他們有更多被關注的覺。然後便是進主會場,設立酒席招待。酒席撤下後,便是慈善拍賣會的流程,這中間可以各種表演和拍賣穿著進行,這塊的還要詳細制定。”
白學斌聽的一愣一愣,很多名詞本是雲裡霧裡,可是大致意思還是能明白的,他從來不知道捐款還能弄出這麼多名堂。
“拍賣?是指賣東西嗎?”
佟月娘點頭:“對,就是現場賣東西,比如這一雙筷子,咱們拿到慈善晚會上,標價底價為一兩,然後開始價,每次加價一兩,然後把價格賣給最高的那個人。所得的款項就是咱們的賑災款項。”
白學斌眼睜了睜:“這筷子拿到拍賣會上能賣一兩?”
佟月娘呃了一下,角了:“這只是比喻,不過……要是這個筷子有什麼人的故事或者有名的人用過什麼的,只要通過加工說不定還真能賣一兩。”
白學斌眼猛的亮了起來:“那就把咱們府裡的鍋碗瓢盆都拿上去賣,我算是有名的人了吧。”
佟月娘這會不止是了,臉手都要了,怎麼不知道這個冷面將軍原來也有這麼白癡的時候。
最後在佟月娘努力的解釋下,白學斌終於明白捐助品的核心要點,也在長達一個時辰的談話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索出了賺錢的門路。
給晚會設定了門檻,高級別的對象免費場,還會安排前面的位置,中級別的場需要捐贈品方看場,品價值隨你高興(不過知道參加這宴會有哪些人多半也不會捐太拿不出手的),位置靠前,低級別的場需要繳納一定的銀兩,同時能獲得府頒給的心商家或者心家庭的牌匾。如此一來捐助的品解決了一半,銀兩來源也多了一層。
最後讓佟月娘覺得更狠的是,白學斌竟然在采訪環節改了參加者捐贈品報唱環節,也就是說每一個來賓在來的時候,只要有捐贈就會有僕人大聲的念出其捐贈品的名稱和價值,這樣一來那些不用任何門檻的高級別人,為了自己的面子,也會多捐一點品出來。
而高級別的人捐了品,下面兩個級別的人為了拍馬屁什麼的,肯定會瘋了的價,這樣一來價格就立馬上去了。
越想越興,白學斌忍不住的大拍了下:“絕,絕了。”
佟月娘心道,你才是絕了的那個,您若不打仗做生意說不定也是個功的商,瞧這一環套一環,簡直要把人給剝削個啊。
“將軍,咱們可不能只員族人,還要員那些蠻夷,讓他們也參與進來,怎麼的也不能咱們出他們,那些部落首領什麼的,肯定也是富得流油的,這晚會是為了他們部落舉辦的,沒道理捐助的人不來,到時咱們給他們安排一些節目演說的,就算不拍,讓他們捐點東西也好。”
“對,往年他們只曉得從我們這邊撈錢,這會咱們也讓他們出出。”白學斌一個激,習慣的手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卻不知他的力道讓瘦弱的佟月娘哎呀一聲,踉蹌的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白學斌愣了下,怔怔的看了下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自己力氣這麼大了,一掌就能把人拍下凳子?
地上的佟月娘見了白學6斌的反應一陣鬱悶,心裡腹黑這時候不是應該彎扶我起來,然後我假裝站不穩順勢倒進你的懷裡,然後……然後……就……
“地上涼,你怎麼還不起來。”淡淡的含著不解的聲音,從佟月娘的頂上飄了下來。
佟月娘角猛的僵了僵,下要口的沖,抬起頭睜大著雙眼,滿是可憐兮兮的著他:“將軍,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