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對面，夏安一下嚴肅起來，把水杯一推撒了滿桌子，“提他干嘛？夏荷你以后別這樣行不行？是不是你跟小山說那老王八了。”

噶……

喵了個咪的，用腳后跟猜都知道遇到意外收獲了。

夏安可能是不好甩給我臉子，就回來用手指敲著桌子讓我評理，“兄弟你說說，有他那樣的嗎，我媽容易嗎？拉扯我和小妹，他倒好，去云南倒騰玉，在那邊結婚了，去年癱瘓了打發那娘們過來跟我們談，我夏安就算死了，也不讓他進這個門。”

家丑不可外揚，夏荷被提及傷心事，也有些不再顧忌，苦著臉道：“爸是太過分了，我那時候都八歲了，什麼不懂，姥爺家是對爸不好，可他也不應該再婚，我媽難的，暖瓶廠黃了后就去街上烤羊串，這才堆起來這麼一個店，我和大哥初中時候帶著鋁飯盒去上學，本買不起吃的，帶的菜都是豆腐和臭豆腐，冬天時放在學校教室里的爐子上一熱，那味兒……嗚嗚嗚……”

“別哭，別哭，這不都過去了嗎，給你紙。”我勸著這個勸著那個，想了想，答應盡最大的力量幫兄妹倆，這才給夏荷哄開心了。

這次，夏安是真的上火了，晚上我倆喝了一瓶半，五十二度的白酒上頭，暈暈沉沉中，他還跟我數落著老爹的錯誤史。

又是新的一天，小幫忙下，他們三個人都在朋友圈大力宣傳店里的特，可能是昨天給客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吃飯的倒是沒有，打包的不，都要買笑面佛，而且，還有人買了不走，用手機現場拍攝讓它笑，把開的包子才用塑料袋帶回去。

夏日餐廳對面的食廳老板是個中年人，略微有點胖，沒多久親自登門拎著兩個包子，只掃了一眼，夏安就確定是自己店里出去的，同行上門，他臉有些不好。

“鄭總，找我啊，啥事？”

中年人鄭年，會做生意，把附近幾家沒什麼特的餐館都兌的不行。

他一笑，提著包子搖晃：“兄弟，找你聊點事。”

“聊唄。”夏安控制自己的緒，推了一張椅子，自己卻先坐下了，點煙等著。

鄭年朝著我這邊的廚房看過來，笑著坐在夏安旁邊，“兄弟，這包子弄的帶勁啊，哪雇來的廚師？厲害。”

“我弟弟，你挖不走。”

“別介，看你說的，咱哥倆可能是平時沒怎麼接，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哥哥我的為人了，對同行我就是不客氣，這是實話，別人指著我鼻子我也敢說，可咱倆，好好相就是合作伙伴，對不對？”

“你啥意思？”夏安夾著煙頭，警惕著鄭年。

夏荷也走過去，畢竟，也是大孩了，家里一切有做主的權利。

“鄭哥，來了啊，你說的我也沒聽懂。”

“小荷啊，你也坐下，我跟你哥正在商量事……”

大約十來分鐘后，我正在拭鍋灶，后過來了兩行腳步聲。

夏安夏荷兄妹走到后，猶豫好幾秒，還是夏安為人事的經驗多，跟我笑著商量。

“王山，剛才咱家來個同行，對面的正規餐廳老板。”

我笑看著他：“咱這不是餐廳？”

夏安被問到了痛，撓著臉很是尷尬，“不算吧，我都想給改名來著，頂多，算個小飯館子。”

“哦，接著說。”

“是這麼回事，鄭年老板覺得咱們的包子做的好，想跟咱們合作，他那邊這麼多年了，客源厚，咱們做他負責賣，利潤二一添作五，我和小妹哈沒答應他，過來和你商量一下。”

在HG，我是負責銷售的，這一塊比較有心得，說到底，講合作都是字眼游戲，整不好就被套住。

不過，若是HG發現我這麼優秀的資源，最起碼誠意這一塊，就會三七開，我們三，對方七。

所以，我覺得夏安夏荷兄妹倆的思維實在有些原始。

“他怎麼說的，提條件沒？”

夏荷搖頭：“小山，他沒說什麼條件。”

“那他一定會在你們答應后提出來的，資金轉期限是幾天？一個月還是每天都轉賬給咱們，或者是一屜包子一屜包子的付費，另外，他銷售的定價允許咱們參與嗎？你們兄妹覺得十塊錢一個包子很可以了，他加以炒作可以賣五百塊一個，宣傳費明著是八十，他可以說是四百塊，還有，專利權歸屬這一塊問過沒有？你們拿到的只是眼前的利益，兩個月后他暗中申請下來的專利，笑面佛就是他的了，只要想辦法弄到配方，你們兄妹就再也沒資格接特制包子，這侵權。”

“可他本不會做啊，就你一個人會這個。”

夏荷嘟囔著強調。

我撇：“這麼信任我？他弄個網紅勾搭一下，我這個人才就過去了，你們還剩啥？適應市場的時代，你們只能飲恨，為失敗者。”

這一通教育，夏安反應過來，立刻跑出去拽了兩把椅子進來，放我下一個，給小妹一把，自己則是坐在干凈的灶臺上。

“山哥，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有錢人了，套路還真多，那你說，怎麼個合作咱們才不虧。”

“專利權我們擁有，價由我們定額，資金轉必須兩日結算一次，另外，不能以任何借口和條件，譬如為了監督銷售量等等，要求夏荷過去收銀，不能以任何理由要求我這個廚師過去招攬客戶，就這些，利潤三七開，我們七他三，廣告費一用不了，運營費……他有現的資源我們才跟他合作的，因為這點就拿到兩利潤，他鄭年賺翻了。”

夏荷有點難為，“王山，咱們不會太狠了吧。”

我手拉一下的劉海兒，“是你太張了，該著急的是他，咱們的門檻隨時都會有想要合作的人踏進來。”

“你說還有人會跟我合作？”夏安有點興。

我用下點一下籠屜噴出的蒸汽，“這幾屜要出國了，你大大方方的抱著出去，就在鄭年的餐廳前面走過去，到附近其它幾家飯館去，別關人多不人多，越多越好，然后就說和老板談合作，別忘了帶筷子，大概介紹一下這包子的厲害之，破看看他們的反應，別忘了啊，介紹自己是夏日餐廳的，另外小心一件事……”

看我停了，夏安著急問：“啥事啊？”

我一笑：“戴個安全帽，小心被同行打出來。”

夏荷害怕：“這麼危險，哥你還是別去了。”

我搖頭：“富貴險中求嗎，鬧起來沒什麼，咱們更能火起來省著，我看啊，你這地方想要火，沒有幾百萬修繕費用本不行，也許這包子是個契機，這麼一來，鄭年就會同意了，他不來更好，別家老板一定會過來找你談，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都不行，咱們可以帶一個團隊，用拍攝視頻的方式在門前做宣傳，請過路的免費試吃，不火，我就給你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