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見楚修宇如此質問自己,心裡了然,看樣子楚修宇此舉確實是在自己現,只是陳佳心裡這子火撒不出去,賭氣不回答楚修宇,只噘著看著楚修宇的眸子,一聲不吭。
氣氛尷尬,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德喜被陳佳驚的不輕,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
“皇上息怒,仁縣主只是憂心兄長,才荒廢了禮節,還請皇上不要責怪縣主啊”
“哼”楚修宇別扭的冷哼一聲。
“參見皇上。”陳佳眨眨眼睛,也回過神來,因為賭著氣呢,也不行跪禮,只一拱手道了聲參見。
雖然陳佳沒行跪禮,可畢竟是低了頭,楚修宇心裡也好了許多,招了德喜在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德喜一臉喜的出了書房的門。
“坐吧,別杵著了。”楚修宇沒好氣的先坐了下來,陳佳也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功夫練的高的,心裡也難免心高氣傲,可朕從來就沒不信任過程家,這次出此下策確實為了你現。”
“知道了。”陳佳有些不好意的隨意附和了一句。
“你可倒好,仗還沒打完,你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害的朕想見到你還得抓了你的至親才行,你可知道朕這幾天連覺都沒睡好過”楚修宇說起這話又是一肚子氣。
“皇上只是為了無極國這件事嗎若真是如此,皇上隨意決定就是,陳佳無所謂嫁或不嫁,但憑皇上做主。”
“你倒想的開,朕可不是因為這事睡不著,是你帶的好兵讓朕睡不著。”楚修宇說著竟坐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兵帶的可真好哇,一個二個的聽說朕抓了你兄長,先是來找朕求,接著便是相約要劫獄。若不是朕保證不會傷他們分毫,沒準再接下來就是殺了朕了”
“啊”陳佳張大了,是飛的人為了救出兄長還曾劫獄啊,當初大家走的時候說過。若任務與陳佳有沖突,會以陳佳為重,想不到他們重重義至此,見陳佳的兄長被抓連姓名都不顧了。
“還不出來嗎”楚修宇眸子四下一掃,大聲說道。
“參加皇上。見過主子。”楚修宇話音剛落,書房就多出來三個飛員,阿大、阿三和阿五。
“求皇上饒過他們,都是陳佳的錯。”陳佳也深,趕替飛員求。
“朕可不這麼認為,他們到現在還是喊你主子,只是喊朕皇上呢”
“你們快喊皇上主子啊,以後我縣主就好。”陳佳連忙說道。
“主子。”阿大、阿三、阿五跪到地上,依然對著陳佳喊主子。
陳佳又急又氣。
“好了好了,朕最瞧不得這個,既然他們心在你上。還是跟著你吧。”楚修宇手一揮,讓他們先出去,三人很快消失在眼前。
“皇上,這”陳佳本來對楚修宇已十分不滿,現在瞧著卻似乎又順眼起來。
“朕知道你對朕以往所為頗有微詞,你沒到朕的位置,所以才覺得朕做的不講人,若你在朕的位置,也許做的比朕還要絕寡義呢”楚修宇似乎能看的懂陳佳心裡在想什麼,說出的話讓陳佳想裝糊塗都不行。
“皇上所說何事”索打破砂鍋問到底。
“無非就是昭雪的事和你練的那些人罷了。”楚修宇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陳佳。
“昭雪的事。是皇上的家事,陳佳如何能有微詞呢”至於飛,楚修宇已經歸還了陳佳,陳佳自然不再有什麼不滿。
“此事朕有錯。是朕冤枉了。”楚修宇歎了口氣。
“怎麼說”
“惠妃的書中所寫,說是兩個孩子都是下的手,只是可惜,昭雪已經”
“你說什麼楊姿不是昭雪下的手嗎”陳佳不敢置信,自己親自與昭雪當面對質的呀。
“不是,昭雪只是捂了楊姿。卻沒捂死,惠妃聽到哭聲尋了過去,又用帕子勒了的脖子,好在那丫頭命大。”
“這麼說,昭雪”陳佳捂住了,是冤枉的,頂多是殺人未遂,這雖然不知道有惠妃這一環,卻知道昭雪起過害人的心思啊。
“照惠妃的書中看來,從頭到尾都是的主意,是故意挑撥昭雪的,可也不是的主意,是吳太保所指使。”楚修宇歎了口氣。“吳太保投奔晉安後,朕派人去抄了他的家,才知道他的家人早都被遣送到無極去了,只是在他家中發現了惠妃的書,朕才知道的真相。原來惠妃一直是吳太保的人,惠妃的兄長也是吳太保一手提拔。”
“原來如此”陳佳歎一句,卻沒覺得多傷,昭雪的事,已經看,昭雪的心中虛榮大過義才導致如此結局,與人並無太大關系,只能說權利人心罷。
“你不恨朕嗎”
“那是皇上的家事。”
“陳佳,朕也與你一樣,是從一個娃娃慢慢長大,每每回憶往事,也總覺得自己做錯了許多,朕也在不斷反省和長,朕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可朕心裡真的裝著聖和,朕覺得自己至算得上是個稱職的皇上,也算的上民心所向吧”
“這一點,陳佳也認可。”陳佳彎了彎角。
“你的兄長,朕已經讓德喜去放了,你回去就能見著他們,至於你父母和其他族人,朕從沒想過傷害他們,不過,據說他們為了救人,可花了不銀子。”
陳佳聞言看向楚修宇,兩人目對視,相視一笑,就像是老朋友一般。
“朕很羨慕你與榮華的友誼,朕像你保證,任何時候,朕都以聖和為重,不會做一個隨意遷怒於人的昏君。”
陳佳聽到噗嗤一聲笑了。“皇上這是要幹嘛跟陳佳保證什麼”
“你現在是聖和第一高手,手底下還有一幫死忠的下屬,朕能不怕嗎”楚修宇挑了挑眉。
“皇上是怕我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陳佳鬱悶了。“在皇上眼裡。皇上自己是個明君,陳佳就是個冷魔頭啊”
“朕可沒說,不過作為朋友朕有義務要提醒提醒你。”
“陳佳洗耳恭聽”
“權利和能力都不能用來作為放縱自己的借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楚修宇語重心長起來。
“我懂了,謝謝陳佳早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且,那個人的功夫,陳佳只怕現在只能堪堪與他走上幾招。”
“天下還有比你功夫更高的人嗎”楚修宇不敢相信,“朕為何從沒聽說過”
“不在聖和。”
“在何方”
“皇上自己猜猜看啊。”
“一定是無極國。”楚修宇面凝重起來。“聽說無極國林沐風的背後有個厲害人,朕聽說他憑一己之力把林沐風托上皇位,知道他是個功夫絕頂的人,只是朕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在你之上。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看來,陳佳是非嫁不可了。”陳佳也歎了口氣。
“那人若有野心,豈是你嫁或不嫁能改變的了的”楚修宇的眉頭凝一個疙瘩。“晉安又打起來了,這個當口他們提出要你嫁無極。分明是想找借口挑事啊,就怕你即使嫁過去,依然還是要打起來,就如當年晉安與聖和那場戰爭一樣,他們一心想打,咱們求和不但無濟於事,還只能為天下人的笑柄。”
“那以皇上的意思,現在該當如何”陳佳沒想那麼多,陳佳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想事都比較單純。並不會把人和事想的多麼複雜。
“吳太保把自己的家眷送往無極,自己投奔晉安,分明是與無極有過什麼約定,只怕這次的戰事正是這個叛徒挑起。”
陳佳低下了頭。怕是與林沐風的約定吧,只是,怎麼約定的自己卻不得而知,林沐風殺素心挑起戰爭,只怕也是事先就約定好的,只可惜自己傻乎乎的。竟然還以為他真的對自己有。
“你先回去休息吧,朕再想想辦法。”楚修宇見陳佳臉不好,以為是長途跋涉的疲累,主下了逐客令。
“是,陳佳告退。”
陳佳回到縣主府,果然,縣主府一切如常,雖然兄長們被抓,可從飛口中得知,陳佳的家人都如楚修宇所說,未被波及,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陳佳心裡也安定不。
阿大等人將各信息對陳佳進行了匯總,陳佳也費了好大力氣才消化掉這麼多的信息。自己閉關期間出了這麼多大事呢,好在這次是虛驚一場。
擺在陳佳面前的難題就是聖和現在一直於不斷的戰爭中,繼續這樣耗下去,即便戰爭不敗,國民怨四起,也會出現部危機的,如何破解這些難題呢
嫁給林沐風真能解決難題嗎
呵呵,怎麼可能呢不說陳佳已經知道林沐風是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本來就有著狼子野心,即便是陳佳不去破這一切,等房後,得知陳佳已非完璧,還能有什麼好下場不
晉安的仗即便難打,卻不可怕,可無極有老怪在,才是最可怕的所在,陳佳現在功力雖然圓滿,離老怪幾百年的功力還相距甚遠,而且,林沐風治理的無極早幾年就是全民皆兵的新政,林沐風在無極又是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沒有老怪,兩方夾擊也夠聖和吃一壺的了。
“陳佳。”原來是國公夫人,陳佳連忙迎了上去。
“國公夫人。”
“唉,你可算是現了,淳兒讓我親手給你一封信,可你這麼久都不現,這信也不知道寫的什麼,會不會誤了事。”國公夫人遞給陳佳一封信,裡叨叨完,便期待的看著陳佳。
陳佳接過信,也不避諱,當著國公夫人的面打開了信封。
“陳佳:江文翰在大肆練兵,增兵已逾十五萬,據說他正滿聖和打探自己妻兒的所在,可有對策”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是大約半年前,信上是否關於你們二人的婚事呢”
“不是,是政事。”陳佳彎了彎角,苦笑起來。
“唉,這孩子,你們的事還不挑明,雖說現在聖和不太平,可婚該結的還得結啊,耽誤了可怎麼好”
“我們”陳佳不知如何開口說自己與江又淳已經分手的事,一時犯難。
“好了,不催你了,這次有時間去國公府住幾天吧。”
“有時間就去。”
“恩,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客人。”
“哦,好的。”
屋偏逢連雨,這可如何是好
陳佳還是不放心,回去見了自己的兩位兄長,又去見了程真,見他們都不像在獄中過什麼折磨的樣子,對楚修宇漸漸拾起了信心
楚修宇到底拒絕了婚事,倒沒讓陳佳失。
程虎又回到了晉安邊境,與趙子霖一起帶兵打仗。各地的民兵也調上來,擔負起日常守衛,戰場上,將士們拼死搏殺,程真因為在朝堂上一個關於經濟的建議,被楚修宇重用,做了戶部尚書,掌管起聖和的錢糧來。
林沐風收到國書之事也在朝堂之上,此事自然沒法瞞著老怪,老怪得知後更是哈哈大笑起來,攆到書房中嘲諷林沐風。
“他如此待你,一定是看上你媳婦了呢”
“老怪,你胡說什麼”林沐風氣結。
“不然為何不同意呢你不是說他早盼著結盟嗎”
“楚修宇”林沐風氣的攥了那封國書。“太可惡了,簡直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在這兒罵他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發兵去打啊,把你媳婦搶回來。”老怪的聲音似乎是一會兒從咽中出來,一會兒從腹腔出來,說出這怪調的話,更讓人心裡鬱悶。
“哼,打就打。這可是他的”林沐風將國書扔在了地上,猛地一拍書案。
“喈喈咦嘿嘿嘿嘿哈哈。。。這才乖嘛”老怪離去,又丟下那讓人吐的笑聲。
“來人發兵攻打聖和,順便給朕送封信。”
“糟了。”陳佳收到楊明源發來的戰報,猛地想起程英和孩子還在無極,當時是程咬金安排的住所,若是被林沐風發現以此要挾江文翰可就慘了。
“阿九。”
“阿九在。”
“你速帶人去把程英從水路渡回盛城。”
“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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