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江湖浪子而已,就敢這樣無法無天地在縣城中鬧事,要是不殺儆猴,那之後因為與【月魔君】一戰而大量湧如太白縣境的江湖人,豈不是都要無法無天了?
李牧雖然不是什麼救世主,但挑戰之事,畢竟是因他而起,他也聽說了最近大量江湖人士湧太白縣的訊息,如果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們,一個個都這樣不聽話的話,那還了得,若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太白縣子民塗炭的話,那他心中也是難安。
所以,先打了再說。
於是,古樹下很快就傳來了一群所謂的江湖高手鬼哭狼嚎的聲音。
尤其是那個貴公子李冰,最為淒慘。
他嘰裡呱啦地大吼著什麼,但臉上捱了李牧幾掌之後,雙頰腫了豬頭,眼睛也隻剩下一條,牙齒也掉了幾顆,說話風,水腫如破風扇,任他喊破了嚨,也沒有人聽得清楚他在吼什麼。
想一想之前他打傷馬君武、調戲民時候的囂張,再看看他現在這幅樣子,每個人的心中,都現實三伏天吃著冰鎮西瓜一樣爽。
「好了,都散了吧,沒什麼事了……」李牧朝著圍觀的路人們都擺擺手,道:「不要聚集在這裡,以免造通擁堵……」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並沒有通擁堵這一說。
人群都歡笑著散去。
「兩位,你們也趕快離開吧,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事,可以直接來縣衙找我。」李牧笑著了小姑娘丫丫的腦袋,對絕婦夫婦說道。
「多謝縣尊大人。」絕婦微笑,猶如百花盛開,麗到了極點。
絡腮鬍漢子也拱手致謝。
兩人帶著孩子離開了。
「大哥哥,你真厲害。」小姑娘丫丫蹦蹦跳跳,回頭向李牧笑著。
李牧微笑,目送他們離開。
他心中若有所思。
別人可能都沒有注意到與貴公子李冰對峙的時候,絡腮鬍漢子掌心之中一閃而逝的一抹星輝,但李牧知力超越常人,在到來的那一瞬間,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李牧甚至可以到那一抹星輝中蘊含著一令他心悸的力量。
這個絡腮鬍漢子,隻怕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隻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他忍著沒有出手。
如此聯想的話,隻怕那絕婦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像是太白縣城這樣的山城,雖然山水,但要說能夠孕育出絕婦那種鍾天地之靈秀的風華絕代的人,李牧是不太相信的。
這也符合李牧當日在太白縣城門外看到這一對夫婦時候的第一印象,哪裡的鄉野村婦會有如此麗質?
不過,這對夫婦到底是什麼人,李牧雖然好奇,但不會去刨問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窺探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且這對夫婦的,很顯然和李牧並無關係。
「大人,已經打完了,記下來該如何理?」主簿馮元星悄悄地湊過來請示。
一百鞭子打完,幾個江湖浪子已經是皮開綻,有氣無聲了。
李牧了下,道:「抓回去,關到大牢裡……恩,記住,這幾個都是武林高手,關押的時候小心一點,最好先打昏了再關進去,給我用鐐銬鎖住,千萬別被他們跑了……」
說到這裡,李牧又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低了聲音,湊到馮元星的耳邊,道:「還有,打昏之後,你一個人親自去悄悄搜一下這幾個傢夥的,如果上有什麼武林籍什麼的,都給我上來。」
馮元星一腦門的冷汗。
他是知道這位大人對於武林籍的興趣很大,所以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他怎麼突然之間有一種奇怪的覺,這一次縣尊大人出手對付這幾個江湖中人,更重要的不是為了主持公道,而是這些江湖人上可能有的武功籍?
「大人放心,下明白,一定不負所托。」馮元星拍著部保證道。
這個習慣抱大的主簿大人,此時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從整幾個人上搜不出來武功籍,那也要嚴刑拷打,拷問整理出來幾部修鍊策,拿著向李牧邀功。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猶豫,他知道自己在無退路,乾脆打定了主意,要跟著李牧一條道走到黑了。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好好乾,我看好你哦。」
馮元星眉開眼笑。
李牧又扭頭看了看古樹下倒吊著的幾個江湖浪子,心中暗道一聲活該,哈哈大笑著轉離去。
哈哈,吊打,這纔是真正的吊起來打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真是一個令人嚮往的方式摧毀對手的方式啊。
我為什麼會對這種方式有獨鍾呢?
李牧在心裡問自己。
然後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大概是因為他在屠宰場殺豬的時候,每一次殺完豬都要在支架上吊起來拔,長久以來形的心理條件反吧。
……
在兩個小書的陪同下,李牧回到了縣衙。
小男孩書清風看起來心事重重。
小呆暴力蘿莉明月則興高采烈意猶未盡。
李牧也沒有功夫去理會這兩個小傢夥,第一時間,回到後衙的練功房之中,悟這一次戰鬥時候得到的靈,繼續磨練自己的武功。
今天對付貴公子李冰等人,隻是一個小曲,小試手。
他直接用最簡單的方法快速解決,並沒有太過於暴自己這段時間學到的刀法,心思很簡單,總要為自己留幾張底牌不被別人知道嘛。
不過,也就是在這一次小試牛刀的過程中,李牧突然想明白了一點。
武功戰技招式,並不是越繁瑣越好,而是要簡單、直接、有效。
就像是那手持萬道和長劍的兩個江湖浪子,招式花哨複雜,弄出來的場麵也是令人眼花繚,漫天的刀劍影,但本上來說,沒有什麼吊用,到最後,還不是被自己找到其中那轉瞬即逝的破綻,直接一掌就乎飛了?
既然自己有足夠的反應速度,有足夠的力量,那為何不選擇最簡單的戰鬥方式呢?
李牧腦海裡回想著【疾風三十六刀】的招式法門,然後再仔細會自己在地球上殺豬的時候那千錘百鍊一刀致命的手,再想想當日一怒之下,刀斬【斬天刀】徐誌等神農幫四大金剛時候的覺……不知不覺地將長柄樸握在手中,他開始在練功房之中施展起刀法。
刀閃亮。
這一次,李牧施展的不是【疾風三十六刀】。
而是在隨意發揮。
他閉著眼睛,施展出來的招法作,乍一看,像是沒有章法的胡劈砍。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簡潔。
他在刪繁就簡,在簡化【疾風三十六刀】。
地球上殺豬時候的那種隨意覺,逐漸湧上心頭,令他把握到了冥冥之中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雖然閉著眼睛,但腦海之中,【疾風三十六刀】的三十六式招法就像是放小電影一樣飛快地一遍遍地閃爍,一遍遍地回放,然後一遍遍地盪起其中不必要的花哨作和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李牧在練功房之中,不知道揮出了多刀。
猛然之間,他停下了作,睜開了眼睛。
整個人的氣息,驟然變化,從到靜,淵渟嶽峙。
然後,他再出刀。
一刀。
兩刀。
三刀。
六刀!
一共六刀,每一道簡單,快速,直接,準確。
這就是李牧在過去將近兩個小時裡,所模擬出來的結果——他將【疾風三十六刀】直接化繁為簡,簡化為了六刀,其中三刀橫斬,兩刀豎劈,一刀上,並不完全固定,據實際戰鬥的況,又會有所變化。
李牧連出六刀之後,停下來,凝神苦思,在腦海之中再度模擬招法。
須臾,他又出招。
又是六刀。
這六刀,又有新的變化。
當然,變化幅度並不大。
然後,又停下來思考。
再然後,又出刀,同樣是六刀。
如此往複。
又是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李牧斬出了最後六刀,最終徹底收刀而立。
「以我現在的武道理解和悟,將【疾風三十六刀】化繁為簡變六刀,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簡下去……」李牧自言自語。
他心裡很清楚,從嚴格的理論意義上來講,自己的『武學造詣』還非常的淺薄,畢竟隻是半路出家而已,所擁有最大的優勢,第一是地球時代的資訊觀念,第二是老神朝夕相的耳濡目染和熏陶,第三是【先天功】、【真武拳】改造之後的軀的反應能力和戰鬥本能,想要進一步刪減這六刀,需要更加淵博和高深的武見解及知識,這種事,急不來的。
「這六刀,算是我半自創而來,就做【風雲六刀】吧。」
李牧很容易知足,心裡喜滋滋地命名。
越是練刀,就越是喜歡這種暴直接的兵,十八般武之中,也有味刀,才能酣暢淋漓地彰顯李牧的戰鬥特點。
他開始迷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