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遠，不必再看了。」

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夕回頭，便看見魔尊站在背後一棵樹下，不由得愕然：「你來多久了？」

「他來找你的時候，本尊已經在了。」

魔尊拂去上沾著的幾片落花，淡定承認自己全程聽的事實，「喬夕語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那些話？本尊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本就沒說過唄。」夕一臉無辜地聳聳肩膀，抬步朝他走過去，「畢竟事關名節，喬夕語就算再蠢，也不會到說，我故意挑撥離間，隻是想看他們狗咬狗罷了。」

「狗咬狗固然是好，但是……」他意味深長地盯一眼，「隻怕未必能達到效果，若是喬夕語聽他的安排，你要如何？」

「按理來說，這種可能不大，以我對喬夕語的瞭解，或許可以容忍任何人留在蕭逸軒邊，卻絕對容不下我，向來是恨我骨的。」

夕輕轉著手中的笛子，舉步往他那邊走，「夜臨淵跟我說，喬丞相和鎮南王府都是睿王的支援者，我在想，若是能讓他們自相殘殺，一定可以讓我們省不力氣。」

「所以你想從蕭逸軒和喬夕語上下手？」

「聽說過紅禍水嗎？比如我這種。」歪著頭，故意跟他賣萌，「我仔細地想了想，覺對付那兩個老的可能不太容易，但是離間蕭逸軒和喬夕語，我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就憑你嗎？」

魔尊涼涼地盯一眼，忍不住潑冷水，「小心計劃沒功，倒把自己搭進去了，而且，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蕭逸軒會看上你？」

「這株百年靈芝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要是看不上，他何必費這麼多心思過來討好我？」

炫耀般地晃了晃手中的錦盒，魔尊臉一沉，怎麼看都覺得這破玩意兒無比礙眼，當下便抓起手中的東西，連靈芝帶盒子一起扔出了圍牆。

「以後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不準收，誰知道有沒有下毒？」

夕眨了下眼，又愣了好一會兒，還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由得急了：「你是我的什麼人啊？憑什麼扔我的東西，百年靈芝很珍貴的好嗎？」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他冷冷地盯一眼，各種傲，「一顆破靈芝就把你收買了，沒見過世麵的笨人。」

「你纔是管閑事的臭男人。」夕不客氣地頂回去，雙手掐腰，「你不就是想說我沒辦法搞定蕭逸軒嗎？坐下，我證明給你看。」

夜墨寒：「……」

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夕拉著他在不遠的鞦韆架上坐下，轉繞到他後，兩隻爪子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著，力道恰到好，專業得不能更專業。

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魔尊大人，舒服嗎？」

他高冷地賞四個字：「馬馬虎虎。」

夕又笑了聲，若無骨地小手從領口鑽進了他的襟：「那這樣呢？」